。市长会不会迁怒于咱们啊?”
这一句话,大家像炸了窝。
还有人说:“局长,您赶紧去认个错!不然咱们警局都没好果子吃了!”
更有人说:“咱往后得立法,不能让魂奴打魂主!”
“得了吧。哪家魂奴敢打魂主?也就咱局长独一份了。”
贺承乾懒得跟他们掰,自己上了楼。
坐在办公室里,贺承乾越想越郁闷,他气哼哼想了半天,忍不住给左海洋发了个信息。
左海洋那边倒是没什么事,很快就联系上了。
“又怎么了?”他懒洋洋坐在办公椅里,把双脚很不像样地翘在桌上。
贺承乾如获至宝,吐槽一样,赶紧把昨天家里发生的风波给左海洋说了。
前前后后一说完,贺承乾还恨恨道:“你说说,这难道算我的错吗?三岁的孩子,吃饭洒了一些饭粒,他犯得着发那么大的火吗?”
左海洋凝神听完,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等一下,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昨天,打了阿昶一个耳光?”
贺承乾顿时尴尬起来,他嘟囔道:“是他说得太难听了呗!要不是他说那种话……”
“去道歉。”左海洋一点都不客气地说,“现在就去,请假去市政大厅,当面给江昶道歉。”
“可是海洋……”
“你做错了。”左海洋盯着他,严肃地说,“第一,不该打江昶,第二,不该当着孩子的面打他。”
贺承乾低下头。
“阿昶对纯熙态度不好,这是他的错,他确实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三岁的孩子。但他有错,不代表你没有错。”左海洋叹了口气,“阿昶真是我见过的最宽容的魂主,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有魂奴打魂主的事。如果不是他往日过分纵容你,如果他像别的魂主那样,苛刻地对待自己的魂奴,承乾,你怕是连这样的念头都不会有吧?”
贺承乾被左海洋说得,羞愧无语。
左海洋耸了耸肩:“行了,别浪费时间了,与其在这儿和我吐槽,不如想想怎么请求阿昶的宽恕。只要把阿昶哄好了,孩子的事情就更容易解决。”
他笑了笑:“承乾,你想过没有?阿昶受不了纯熙的平凡,和你受不了小欢的‘变态’,其实是一码事。所以,你怎么好意思只指责阿昶呢?”
贺承乾被左海洋这一句话,说得目瞪口呆!
左海洋得意地笑了笑:“这就是养孩子养出经验的人的教导!往后我们找机会,再慢慢谈吧!”
关掉了信息端,贺承乾独自在办公室坐了很久。
左海洋刚才的那番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
是的,他怎么好意思指责江昶呢?
中午,趁着午休时间,贺承乾独自去了市政大厅。
工作人员一见是他来了,纷纷交头接耳,大概已经猜到他来干什么了。
贺承乾只好硬着头皮,假装没看见,他问江昶的助理,江昶在不在市政大厅。
“市长在办公室里。”助理颇为同情地看了贺承乾一眼,“局长先生,市长他……心情不大好。”
贺承乾点了点头,苦笑道:“我就是为这来的。”
他现在有点庆幸,市长办公室是独立在后面的,否则,让他被一大群人围观着给江昶道歉,贺承乾自己也觉得太难做到了。
他溜溜达达到了市政大厅后面,那栋独立的小白楼跟前。
贺承乾深吸一口气,上前敲了敲门:“阿昶,是我。”
屋里没有动静。
他知道,江昶知道他进来了,市政大厅门口有机器人门禁,必须经过它们检验才能进来,江昶肯定从线上就知道“新芝加哥市警察局长贺承乾到访”。
他不开门,是故意的。
贺承乾也没觉得意外,他叹了口气,又敲了敲门。
“阿昶,我是来给你道歉的。”贺承乾停了停,“昨天,我……不该打你,是我错了。”
还是没有反应。
那八台巡视机器人慢慢聚拢过来,机器脑袋冷冰冰盯着贺承乾,那充满敌意的氛围,似乎时刻提防着这位访客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
贺承乾苦笑起来。
他还记得当年,岑悦把梁钧璧关在外头,是江昶帮着梁钧璧处理了这八台机器人的围攻。
……至少,江昶没像当年的岑悦那样,连市政大厅都不许他进来,对吧。
贺承乾在门口蹲了下来,他有点犯愁。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来道歉,江昶却不肯原谅他,那他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给自己也来上一个耳光吗?
这么想着,贺承乾顺手就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非常响亮的声音。
然后,他对着门口,小声小气道:“阿昶,我打了自己一巴掌,帮你打的。这样……你气消了没?”
还是没动静。
贺承乾早知道江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虽然江昶不是个冷酷的人,但是认真得罪了他,他的报复心仍旧是很强的。关于这一点,贺承乾早就心知肚明。
他索性靠着门,在门口地上坐了下来。
贺承乾呆呆看着不远处的花榭,那儿盛开着一丛丛白色的百合。
那是他最喜欢的花,是江昶上任之后,让人种上的。
贺承乾心里有点难过。
他小声说:“阿昶,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要是不肯原谅我,那也可以。我这个礼拜就先不回家了,本来有个要去新开罗的会议,让我给推了,那不如这样吧,我去新开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