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剑出征。
他曾经有着战无不胜的称号,但因为一个人,但也获得了最恶劣的骂名。
天界不是他一个的天界,第一天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所以既然他是第一天的管理者,又是七天的天使长,就终究不能为他自己一个人活。
可这些话,又有谁真正说得出口?
一群被上帝抛弃的丧门狗,又究竟还会得到谁的同情?
失去庇护他们难逃一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雅伯尔,你猜猜我今天带你去哪玩?”用斗篷把雅伯尔完全罩起来,歪坐在椅子上的人昏昏沉沉地睡着,椅背上的白色鹅毛衬得雅伯尔气色好看些。
这样的雅伯尔让人万分心疼,但又给人一种病态的美,美的难以靠近。
斯洛特也不在意昏睡的人是否回应他,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才将一张纯白的面具戴在他的脸上。
白鸟从窗户飞进来,嘴上叼着一只还在扇动翅膀的绿色蝴蝶,指肚大小如同一块极品翡翠。
斯洛特伸手接过,口中默念咒语将蝴蝶强制带回雅伯尔脑内。他笑得可怖,“雅伯尔,再不醒过来我就给你洗脑了喔。”
无人回应的冷笑话实在尴尬,白鸟扑棱了两下翅膀当作鼓掌。玛瑙似的眼睛露出这是智障的嘲讽。
它想要靠近雅伯尔却被斯洛特赶到一边,不知缘由,斯洛特非常讨厌这只鸟。
“回去继续找。”
冷冰冰的命令让人窝火,但只要斯洛特在白鸟就绝无靠近雅伯尔的机会,它挣扎了几下又想往过扑,被一堵冰墙挡住,冰墙另一面斯洛特已经抱着雅伯尔下楼了。
白鸟在雅伯尔赶往苏玛尼雅雪山的同天赶到,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阻止这个它格外注重的堕天使自杀,好像他做什么它都明白并且无条件支持一样。
但好在它也没完全做个旁观者,帮雅伯尔叼回来了好几片蝴蝶,那是凝结雅伯尔意识的意识体,之前被他强行取出才会昏迷不醒,现在勉强找回几片,不知道靠外力修复能不能帮助他醒过来。
听说生命之树有修复灵魂的神力,虽然没有见人真的去实验过,但斯洛特还是决定带他往生命树走一趟。
无论是天使还是堕天使,死后都会回归生命树,它每一片叶片都记载着一个天使的一生,未曾绽含着新的生命,花开花落也是天使一生的佐证。
每个天使出生都会被安排在树下静坐七天,受生命之树香气的洗礼,告诫他生,非为自己而生而应寄托万千生灵的愿望与期冀,为天界奉献一生,直至死亡。
斯洛特将雅伯尔放在树下,原本来这里祷告的天使匆匆离开。
他们对于这个导致斯洛特浑浑噩噩的人既说不上是怨恨,也不完全是同情。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留下一定的自由空间。
白鸟又鬼鬼祟祟地跟了过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神力,飘荡在空中无形无色。但就在白鸟慢慢靠近斯洛特的时候,他看见了那抹神力凝聚出漆黑的羽毛。
霎时,利刃凭空出现,穿透斯洛特的背部,斯洛特匆忙回身徒手接住直接要害的利刃,血滴滴滴坠地,斯洛特越发脱力,像是被无形的结界包裹,强行吸取了力量。
白鸟莫名化作一道光出现在雅伯尔面前,警惕地看着黑影与斯洛特搏斗,像是担心黑影会趁机攻击雅伯尔一般。
清淡的香气里混杂了腥甜的血气,纯白的花瓣沾染着斯洛特的血被风带起,擦过雅伯尔的脸颊。
他缓缓睁开眼,空洞,无神,他的手触碰白鸟的头,光芒包裹住二人。
斯洛特被恩特缠得心烦意乱,越是不得要领越是难以化开招数
而恩特,更是火上浇油,“后花园这么多年还为我敞开着我很开心,斯洛特,你后悔吗?”
斯洛特被数根锋利的羽毛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真想回他一句管你p事,然已有人替他回答。
“他后不后悔和你有什么关系?”雅伯尔缓步走来,环绕在身侧的叶片形成密不透风的气流,雅伯尔还戴着面具,但身后漆黑的羽毛已经为他展示了自己的身份。
他右手轻抬,叶流把地上的羽毛拔起并将两人冲开,斯洛特展翅后退数步同时回头正对上他已经无神的眼,心中了然:雅伯尔根本没有清醒…
斯洛特落地后化出冰剑准备再战,被雅伯尔拦下,恩特提剑迎上叶流,金剑上缠绕的黑气似有黑龙咆哮。
雅伯尔突然撤走叶流,弯身一抓将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扔了过去,迎上恩特的金剑,恩特反应不及将之一分为二。
斯洛特随之惊骇,又有年幼的天使往过冲,他们像是完全没有意识,但每一下攻击有直冲要害。恩特来不及思索只得痛下杀手,很快,恩特停下动作眯眼看着躲藏在暗处的天使,轻骂了声魂淡,他的剑刃上还流淌着天使的血液,那是他杀死他们的佐证。
这就是雅伯尔的目的,让他失态,让他屠杀自己的信徒,然后让那些人与他反目。
雅伯尔道,“你们看,这就是你们信仰的神父,他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不放过,你们又为什么尊他为信仰?”
天使自暗处站出,想要封锁恩特的退路却被恩特杀出一条血路。
天使们追着化回无形的恩特远去。
雅伯尔身子晃了晃,迈步向着那群人远去的方向走去,斯洛特连忙扣住他的的肩膀将人拉回来。
“雅伯尔?”
雅伯尔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