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砚。”
孔雀王似乎十分愉悦,亲了亲他的唇角,才带着笑意说道,“你这和尚实在有趣,若不是解了封印,我再也想不到你便是当年的妙音尊者。”
怀能“哦”了一声,苦笑着心想,若我不是妙音尊者,怕也不会有今日罢?又见他似乎欢喜,便忍不住问他道,“我也与关王庙里那些泼皮一般的心思,只是没有胆子做罢了,难道你也觉着有趣么?”
孔雀王手下用了些力,似要怒,又似要笑,最后却只是沉声说道,“休要说这般辱没了身份的话。”
怀能心里极不是滋味,想,他连神佛也不放在眼里,如何在妙音尊者那里便在意了一个身份?
想要再追问,却怕问出什么更教人心灰意冷的话来,竟然忍住了。只是被他看着,却不能不开口,便转了话头,问说,“对了,方才那白莲,怎么在我手里便不见了?”
孔雀王似笑非笑,说,“来自你处,还归你身,自然是不见了才对。”
怀能这才明白,便去看那池中的白莲,又去看他,孔雀王便了然,说道,“你若想要,自然给你。”
便搂着他,又扶住了小舟,轻舟如有神助的一般,竟在池中缓缓前行。孔雀王只教他自去取那白莲,怀能便有些犯怵,问说,“这样多,取到何时才算终了?”
孔雀王笑了起来,说,“这桩事却没什么捷径的,总得一朵朵的取来才是。”
怀能便有些灰心,可一想到若是恢复了法力,逃走便也有望了,便仍旧打起了精神来。却也不敢十分的露出,只是玩笑般的说道,“若是这样,只怕要饿死在这舟上了。你看这许多白莲,哪里取得尽的?”
孔雀王却仿佛并不在意,只是搂紧了他,看着那池中的点点白莲,口里说道,“怕什么,你又不是独自一个在这里。也总有我陪伴,难道还能教你饿死不成?”
怀能看他手指轻轻的掠过水面,指尖碧波微微的荡漾,更显得他那一双手如玉的一般,怀能看得挪不开眼,只觉得心动不已,想要转开脸,却丝毫也不能。
孔雀王不经意的瞥见他痴迷的眼神,似乎十分欢愉,忍不住也笑着看他,怀能常被他嘲讽辱骂,几时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笑过,便越发的不能自制,不由自主的搂紧了他,轻轻的去亲他的唇。
孔雀王笑出了声来,手也不规矩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里原本僻静,我与尊者在这舟上行那欢喜之事如何?”
怀能慌忙挣开,说,“怎能在这里?”
他动得厉害,小舟便摇晃起来,怀能急忙去扶,只是看孔雀王脸色微沉,便连忙解释说道,“便是岸上也比这舟中好些。”
孔雀王嗤笑起来,说道,“尊者怎么这样小心?我与你同在舟中,你还怕的什么?”
说虽这样说,却不曾如何。
怀能被他撩拨,一时也有些难耐,怕他看出,便慌忙的侧过身去伸手去取那白莲。可眼里看着白莲,却心神不宁的想着身旁那人。
怀能便想,他是孔砚的时节,明明是收着法力的,怕是仍有顾忌,所以也不敢如何的肆意妄为。我那时若是与他做了这件事,宁肯不做和尚,与他去天涯海角也好,只是不分开。
他痴痴的想着那时的光景,不免心动起来,可转念却又气馁,想,我若不是妙音尊者,他还会这般的着紧么?
这样想着,便心里发苦,又想,我明明便是妙音尊者,可他言语里也没有如何的尊敬。想来还是不同,所以他这样待我。
34.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手里的白莲消散,竟想,我若取回了法力,不知能不能胜过他去,若能教他敬我服我,不再做这孔雀王…
可转念又想,这人这样的厉害,只怕再也不会有受制于人的时候了,便仍觉着丧气。
那一池白莲片刻也采不尽,怀能取了那许多,也觉着手臂酸痛,便住了手,歇息之时,问他道,“你方才说西天的神佛也要来看这白莲,他们看这个怎得?”
孔雀王也怔了一下,只说,“怕是当年相厚,所以想前来一探罢。”
怀能却有些不解,心想,若是当年相厚,又如何被这人收了骨殖。想要再问,却发觉孔雀王自方才起便在凝神的看他。
怀能只觉得脸上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咳嗽一声,故意问道,“你看我怎的?”
孔雀王这才回过神来,竟有些羞恼,片刻才又笑道,“看你这和尚十分呆傻,与妙音尊者并无半点相似。”
怀能心里极不是滋味,却也笑着说道,“是么,我也是极俊的和尚,只是不能与你这里那许多美人比肩罢了。若是放在人间,也是十足的好相貌。”
孔雀王冷哼一声,说,“你这样不长记性,只是弄嘴。你在庙里的时节,难道就不曾为这个吃过苦头么?”
怀能原本闷闷不乐,可听了这句话反倒勾起怀念之情,想也不想便笑着说道,“长老念经讲佛的时候,我只是睡觉,等他去了,我自与师兄弟们耍乐,如何会吃苦头?”
孔雀王便也笑了起来,却静了下来,只是看他。
怀能被他看得有些如坐针毡,想起两人初遇的时节,这人总是嫌自己聒噪,自那时起,这人怕是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心里竟有些失落,便忍不住问他,“那一日在关王庙里,你本来是要放我走的,怎么又要逼我留下?”
孔雀王不想他会问起这个,也有些惊讶,略想了想,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