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希看不到温子妤笑容背后的无奈,她甚至没有想过,如果这是温子妤骗人的,她就会丢了饭碗。这个女人总是满面笑容,轻松自在,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永远一副坏坏的表情,而舒敏希却没有怀疑过她的任何动机,究竟是她太单纯,还是温子妤这个人,本身就有毒…
“好了,我还有事得走了,改天见啊小梳子~”
“……”
她来的快走的快,细微的感情变化只在那么几秒钟内,温子妤又恢复了那个万事只笑的样子,她给舒敏希取了个外号,自顾自地拉开门,跟她告别。
“呃…”
直到温子妤的高跟鞋声消失在楼道,舒敏希才回过神,她陷进刚才温子妤说的话里,很久都不能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
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顾殊宁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风,居然又跑到江南湾来了。坐在车里远远看着那处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她情不自禁想起了某个女人…
哦,不,妓齤女。
出示会员金卡,顾殊宁顺利跨进这所夜总会的大门,侍者一见她来,忙迎上去:“顾总好,请问还是以前的包间吗?”
“嗯。”
本是侍者在前引带,她却轻车熟路地自顾自行走,来到了她惯用的那间小包房,耳边的音乐声震得她头疼,开门里面一片漆黑,顾殊宁抢先一步钻了进去。没有五光十色的灯刺眼,也没有音乐的震耳欲聋,侍者为她打开灯,昏黄的暖色也是她的习惯。
这里的服务,深入到了每一个细节,顾殊宁对这点十分满意,她偏过头,冷声道:“开两瓶尼尊送过来。”
“好的,请您稍等。”
这下完全安静了,门一关,那隔音效果不是一般好,顾殊宁全身放松下来,仰躺在软皮沙发上,闭目养神。
马上就到清明节了,公司该放假,她也该去做些清明节该做的事,比如,扫扫墓,献献花,之类的。做完这些,再来江南湾大醉一场,然后全部忘掉,继续她的工作。
这样也挺好的。
醉酒,醉酒,温子妤…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怎么又想到那个女人,不一会儿,侍者来敲门,端着托盘上两瓶洋酒进来。顾殊宁看着他放下,打开,又出去,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毫不犹豫地抓起其中一瓶,对嘴灌下去…
“咳咳…”
呛着的样子颇为狼狈,顾殊宁咳嗽?*,放下酒瓶,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唇,又瘫软在沙发上,继续喝;
她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喉间烧灼的烫意,整个人如同置身油锅,被翻来覆去地煎炸烹烤,即使呛得液体从嘴角流下,一缕缕渗进衣服里,也毫不在乎,这样的喝法好痛快,她好喜欢…
喝到三分之二,她强迫自己的手抓住瓶子不离嘴,而喉咙里突兀的恶心感让她条件反射地吐了一大口,一阵反胃…最终她还是妥协,拿了杯子,一杯一杯慢慢喝,两只手机械地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眼角微湿,有泪流下。
“清明节啊…”
顾殊宁笑了,笑得像傻子一样,
“真是太不优雅了,暴发户。”顾殊宁指着自己,自言自语,唇边浮起一丝嘲讽的冷笑,“怎么模仿也改不了你骨子里下贱的事实啊…”
“哎,你这个杂种…”
“卑劣的人,配喝这酒么…”
“顾殊宁,这张脸,会,害死你…”她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提不上劲,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个暴发户,你个杂种,你个伪君子…”
“假惺惺的,恶心死了…”
“怎么还没下地狱啊…连你妈都保护不了…”
顾殊宁仿佛意识到自己还很清醒,骂完自己一顿,放下杯子,拿纸巾擦擦嘴,站起身摇摇晃晃打开门…
今夜的江南湾似乎异常热闹,除了固定一些大人物过来,还混杂着不少生面孔,温子妤刚送走王全忠,转身进去洗手间补了个妆。
同行的小姐妹似乎也很兴奋,今晚客人们像是都打了鸡血,给小费出手大方不说,还要了好多酒水,她们光赚提成就是以前□□一晚的两倍。
像温子妤这种长期只为政商界大佬服务的,通常不会去在乎这点小钱,她对镜拍了拍粉饼,补上口红,心里琢磨着一件份量不轻的事。
就在刚才她陪着王全忠唱歌喝酒,少不了被占点便宜,两个人之间的交易还没有完善,王全忠给了她要整的那个人的详细资料,还特意叮嘱,一定要把对方整破产,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所以,什么仇什么怨,温子妤接触商业间谍以来,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完全,不留余地。
不过,拿钱办事,她最近是没功夫在江南湾活动了,今晚早点回家,看看王全忠给的资料,也好早做规划。
温子妤对着镜子,微眯眼眸,轻扬嘴角,熟练的微笑从容挂在她的脸上,一抹似有若无的毒性沿着她的性感红唇一点点蔓延,所沾染之处,毒可致命,人会上瘾…
“放开我…!”女人伸手推开向他靠近的男子,却不想对方力气更大,一个拦腰把她抱起来,怎么也挣不脱。
刚出洗手间,温子妤毫无准备地看到这一幕,那个被扛在男人肩上,正在挣扎的女人,不是顾殊宁么…
原来是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毒舌尤物,温子妤勾起嘴角轻轻一笑,走过去喝止:“住手!放开她!”
“妤姐…”
男人穿一身制服,瘦瘦高高,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