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难得顾殊宁发自内心一笑,看得温子妤心神荡漾。她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戏谑道:“看不出来你还杀人不见血啊?”
“我不可能在这两个行业呆一辈子,更何况其中还有一项是副业,目前的规模可以再扩大,时代在发展,多元化是必然的。”
顾殊宁说这番话时,完全没有考虑要遮掩哪些信息,只是看着温子妤的眼睛,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双琥珀色浅瞳,那抹邪魅妖娆的笑意,应该就是引诱她不断向前走的□□,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太深,也不知道她开始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好感。
穿职业装的温子妤很美,自信优雅,清爽**练,过多的柔化了她在江南湾锤炼出来的一身戾气,这样的她,让顾殊宁没来由感到安心,越是嘴上说讨厌,心里说怀疑,就越是想要拨开重重迷雾,去看清这个女人。
她当然还记得,清明节那天在墓园,温子妤跪在姐姐碑前忏悔哭泣的模样,其实那时她就明白,再坚强的人,也有一颗脆弱的心。就像她自己,封闭了这么多年,拒绝了这么多人,却还能在母亲的遗像面前,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你要转行?”
“说不上,随大流罢了。”顾殊宁淡淡一笑,不跟温子妤顶着来也挺好的,“看你表现,现在我有权不告诉你。”
“啧啧,不说就不说…”
“我要去见客户了,你自己忙吧,别把我公司拆了就行。”说话间,顾殊宁站起来,随手拿了外套和包准备走人。
温子妤跟她一块儿离开,目送她走远,大概谁也没想到她们之间会由互不相让的讽刺,演变成不知不觉的平静交谈。那个背影孤寂得很,让人很想抱一抱…
如果能以这样的方式和平相处,是不是她就不会再怀疑她了。
……
拖到七点多温子妤才下班,很荣幸地成为了全公司继顾总之后第二个晚走的人。她基本弄清楚了公司的情况,下午跑仓库去转了转,一整天下来筋疲力尽。
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去江南湾。
夜色如魅,魔鬼的她属于黑夜,到了白天又变回天使。温子妤昂首挺胸走到舞厅吧台前,迎着爆炸性舞曲飘进人群,果然,那边已有人在等她。
“姜先生,久等了。”她在男人身边坐下,侧头对服务生吩咐,“白兰地。”
温子妤化了浓妆,五光十色的镁光灯不时闪在她身上,映得那张风情万种的脸更添魔魅,v领低胸装下深深地沟壑吸引着男人的视线,她深知自己身体的哪些地方能激起这些种马们最原始的欲齤望…
“最近你都不常来了,是有什么事吗?”男人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只肆意地以目光扫视游走,享受着面前美人带来的视觉盛宴。
“几个朋友遇到了点麻烦,送个人情帮帮忙而已。”温子妤娇笑一声,露出满口白牙,不经意撩了撩头发,这个动作,对某些男人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服务生将开好的白兰地为她斟满杯中,恭敬地送到她手边,温子妤瞟了那小鲜肉一眼,随手从皮夹里抽出两张钞票,轻轻叩在台前:“小费。”
小鲜肉道谢后收下,她执起酒杯递给姜鹏毅,自己拿起另一杯,举起:“承蒙姜先生照顾,这两年生活清静许多,喝一杯吧。”
两只高脚杯轻轻碰撞,她唇角勾起一丝妩媚微笑,仿若全天下的男人都倾倒在她这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入口酒味不知怎么变涩了,突然就难以吞咽,那一刻她眼前浮现的是顾殊宁的脸,其实,清静不清静,只有自己知道。
“子妤,你对我总是这么客气…”男人的眸光黯淡下去,眼里划过一丝落寞,他看向温子妤,目光又变得炽热起来,“我可以给你更清静的生活,现在的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不需要依靠家里,我们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何苦你要在这里挣扎…”
他的目光真诚而热烈,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女人,而温子妤只是笑了笑,轻轻拍了他一下,调侃道:“姜先生说的什么话,哪有道理让你为我放弃亿万身家去流浪的,我虽堕落至此,但可并不想害了别人啊…”
这样的句式,温子妤信手拈来,哄男人开心她最擅长了,戳男人软处也是游刃有余,面前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公子哥,一副痴情模样,本质上,不还是跟那些男人没有区别么?
可惜,她在男人面前装出来的万千风情,我见犹怜,放到顾殊宁那里是真情实意,却不受一点待见。她何曾如此折损过自尊,男人能用钱买她假意欢笑,那么,用钱买不来的真心,却在顾殊宁那儿一文不值。
如果顾殊宁也像这些男人一样好对付,那她大概也不会喜欢吧,可是,这样一点点的靠近,又的确太辛苦呢…她们两个,生来彷徨,孤寂于世,为利益而生,又脆弱得可怕,两个如此相似之人,怎么就离得越来越远…
“你不要这样想,都是我自愿的,子妤…”姜鹏毅放下酒杯,猛地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身份而嫌弃你,两年了,我不怕等,我有足够的耐心。”
“哈哈…”温子妤笑了,开心的像个孩子,她娇嗔一声,抽出手,“不开玩笑,姜先生,我们真的不合适。”
呵,她会信男人就有鬼。况且,本来她这辈子就没有相信过谁,除了顾殊宁。
老天让她这辈子投胎当个妓齤女,终日承欢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