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被轿子接走后,三井便一个人在客栈的正厅里吃早饭,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原来是泽北荣治来找流川了,只是他来晚了一步,流川早已去了吏部。
荣治没见着流川,已是扫兴,此时见三井吃完了早饭,正要出门溜达,于是一个箭步跟上了三井的步伐,百无聊赖的两人就这样逛起了大街。
三井性格率直,此时早已将所有的不开心全都写在了脸上,荣治见状,嘲笑他道:“你见流川被吏部接走了,你不开心,是不是?”
“与你何**。”三井没好气的回答。
“连吏部都来接流川了,看来流川中状元的希望很大啊,你不知道,我昨天已经在状元坊订做了一件新衣服,等流川中状元的时候,我就可以穿着这件新衣服和他一起巡游京城了。”荣治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只是他的话句句刺耳,惹来三井一顿嘲讽:“你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状元夫人了啊,我告诉你,现在是考状元,不是考捕快,你以为查案查得好,治国就一定治得好?”三井的一番话说得是酸酸溜溜,没错,他是希望流川好,希望他能破案,能高中,可是他又怕流川太过优秀,太过出色,从而让他这颗不起眼的小星星在月亮的光彩下更加黯淡无光,所以此刻他的心情是既郁闷又烦躁。
荣治听了一阵莫名,思忖了片刻,明白过来,这三井定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流川所以才会说出这番酸溜溜的话,也难怪,要论身份地位,除了自己,还有谁能配得上流川,于是荣治反驳到:“现在大家都知道,考状元就是看名声。如果论真才实学的话,流川现在已经是第一了,如果论名声的话,流川现在是一等一的,如果论外表的话,流川现在更是一等一等一的了。”
“好啦,你是男儿身,就算流川中了状元,他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你的。”三井一句话好似腊月里的一盆冷水将荣治浇得透心凉,终于让这个咋咋呼呼的荣治给闭了嘴。
流川来到吏部后,侍卫带他走进来仪阁,流川见仙道正在桌案边写着什么,于是作揖道:“仙道大人。”
仙道闻声抬头,看到是他,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随后屏退了两边的侍从,对流川说道:“到我身边来。”
流川走上前来,撇了一眼仙道刚才书写的案卷,这才发现,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文字,它们看上去类似,实则却不同,流川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仙道见他不解,于是站起身来,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则站在一旁,将毛笔递给了他。只是流川刚接过毛笔,仙道就握住了他执笔的手,在纸上又写了好些文字,然后指着这些文字,对他说道:“这些都是‘国’字,只是出自不同的地方而已,这些年,安西王爷南征北战,征服了不少国土,然而却因为文字、货币、度量衡的不统一造成管理上的混乱,所以皇上命我尽快解决这些疑难杂症。你所看到的这些文字便是这几年被大齐吞并的小国文字。只是征土地容易,征服人心难啊。”说完,仙道侧目看向流川,只觉得在秋日阳光的照射下,眼前的少年竟是如此**净清透。
此刻流川正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些文字,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如此安静得像一株兰草,又纯净的如同一支白莲,仙道忍不住,凑了过去,吻上了他的脸颊,瞬间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