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发生,哈利,因为我不会离开你。”小天狼星温柔地握住他的手,“这只是一次特殊情况,明白么?”
“我想知道你怎么办。”哈利倔强而残忍地说,“如果——如果我害死你了,你怎么办?”
“我当然会原谅你。”小天狼星一秒都没思考,“首先我很怀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然后,你觉得什么样的场面可能会因为你而害死我?”
“比如……我遇到危险什么的。”哈利迟疑地说。
“那么我拼上性命去救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小天狼星说,“哈利,我必须告诉诉你,有一些事情会叫我甘愿赴死,而这些事情之中的一个,就是保护你。”他站起来,拥抱哈利,叫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给他听自己有力的心跳声,“十二年阿兹卡班虽然是未经审判,但也算是我的自认。那么为你而死,哈利,哪怕是骗局,踏入也是我甘之如饴。”
哈利不安地把脸埋在小天狼星的胸膛,双手搂住他的腰。“我可以提一个请求么?”他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怎么样,没有安排你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要来?”
“你觉得我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在危险里么?”小天狼星揉了揉哈利的脑袋。哈利在小天狼星的胸膛磨蹭了一会儿,闷闷不乐地离开他的怀抱。小天狼星为哈利更加低迷的状态轻叹了一声,他叫哈利在房间里等,转身出去了。大约五分钟后,小天狼星回来了,手上拿着两张信纸和一张照片。哈利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接着一次比一次更为强烈,似乎要撞碎他的胸膛。
“之前收拾房间的时候我找到这个。”小天狼星说,“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交给你比较合适,不过现在……也许你要看看你妈妈的话,和你小时候的样子什么的。”他把信纸和照片放到哈利膝盖上,哈利低下头,看到自己曾经分两次才看全的信和照片。照片上一岁的他骑着小扫帚飞进飞出,笑得很高兴,詹姆追着他,莉莉在一旁有点无奈却快乐地笑着。哈利伸出手去触碰照片里的父亲和母亲,一岁的他骑着小扫帚从他的指尖飞了过去。哈利吸了吸鼻子,又去看信,无意识地用手指比划着g这个和母亲书写方式一样的字母。
“我们有一只猫?”他轻声问,“怎样的一只猫?”
“一只黑猫。”小天狼星说,“那真的是一只小猫,你会骑扫帚的时候,它的牙才长齐。”
“黑猫?”哈利忍不住笑了一下,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泪花,“绿眼睛么?”
“琥珀色的,像——像海德薇。”小天狼星说,“她是个女孩子,叫海瑟(h)。”
“佩妮姨妈送过一个难看的花瓶?”哈利指着信上的句子问。
“那真的是一个非常难看的花瓶。”小天狼星皱了皱鼻子,“我印象深刻,真的很难看。”
“他们为我过了生日。”哈利又说,“我们认识编写魔法史课本的巴希达·巴沙特?”
“巴希达很喜欢你。”小天狼星笑着说,“你总是在她膝头上爬来爬去,她会用魔杖变出糖果来逗你。”
哈利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没有问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任何事情,决定不打听已知的隐私。他想自己曾经一个人在小天狼星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卧室里读这封信,那时候他在逃亡的路上,刚参加过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小天狼星已经离开一年了,他无从问起信上提及的过往,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关于猫,关于花瓶,关于巴希达·巴沙特的事情。
“你以前就送鸵扫帚。”哈利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我一直觉得你能和詹姆一样飞得很好。”小天狼星说,“我记得,我当初说看着你的黑头发,你就像是个能上天的孩子。”
“所以你又送了我火弩箭。”哈利咧开嘴笑了。
“因为你确实飞得很好。”小天狼星说,“这一年大概不行,明年我会去看你的比赛。”
“哦,今年确实不行。”哈利摸了摸鼻子,把乌姆里奇没收自己扫帚的事情告诉了小天狼星。小天狼星高高地挑着眉毛,不满地说:“那是我买的!买给你的!那老巫婆凭什么碰?”
“凭她有法律吧,大概。”哈利说。
“她不会作威作福太久的。”小天狼星说,“总有学生反抗她,比如你。”他对哈利眨了眨眼,“d.a.怎么样了?”
“圣诞节后我打算教守护神咒了。”哈利说,“到时候可能会叫莱姆斯帮忙,做个讲座什么的。”
“挺好的,莱姆斯很盼着呢,你知道,你一直没有联系他帮忙。”小天狼星骄傲地笑起来,“当然,这说明你足够优秀,他也很骄傲。”
哈利又把信看了一遍,小天狼星看了看时间,问到:“你现在想休息一会儿么?”哈利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他说,抖了抖手里的信和照片,“和鸵爸爸妈妈待一会儿。”
“好吧。”小天狼星神色有些复杂。他伸手揉了揉哈利的头,坚定地说:“你就是我的孩子,明白么,哈利?”哈利点了点头。小天狼星亲吻了他的额头,走到门口时又问:“叫德拉科来陪你么?”
“先不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