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走向b,逡钟叮一把扯过他,压低了声音气急败坏地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裤衩!”
“男人的痛,你不懂。”纪梵忧伤地叹了口气。挂空挡的酸爽,谁人能懂?
他瞥了一眼b的黑短裤,一脸欣羡--要是可以,他宁愿选择只穿内不穿外!
他的目光实在太有穿透力,还在吹笛的b下意识地抖了抖,连笛子都吹爆了个音,而后默默夹紧了腿。
总觉得……有种十分不妙的被觊觎感……
这之后,三人一边吹笛一边观察着僵尸,走了很远确定僵尸不会再追来,b才放下笛子,缓口气。
三人望着彼此,想想刚才险象环生中的狼狈和刺激,不由噗嗤一笑。
“纪梵你真是猪队友!扔个东西准头那么差哈哈哈!”
“我明明瞄准了的,是b没接到好么。”
“我要有你的身高,大概就能接住了!”
“噗哈哈哈,b你一本正经吐槽什么的太萌了!”
“给你点23个赞!”
一番休整后,三人再一次开始扫荡佛殿。他们找到了补充体力的干面包,还有一瓶矿泉水,一篇日记,还有个据说是头骨制成的碗。
“这叫嘎巴拉,即天灵盖,是怒尊所持之法器。通常以喇嘛死后的头盖骨做成,表徵空性。平常用以盛甘露,供於坛城上。”逡钟叮惊叹地把嘎巴拉看来看去,表情十分虔诚和尊敬。
纪梵回味着她的话,“平常用以盛甘露……可现在明明是空的。”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纪梵想起之前在第一层塔楼时找到的一碗圣水。
他连忙从背包里找出圣水,装圣水的是一个普通的银碗,名称简单“暂时装圣水的银碗”。
既然是暂时,那想必有长久盛水的器具才是。
纪梵对两人道,“我有个想法,要不要大胆地试试?”
在两人好奇地注视下,纪梵把银碗装着的圣水缓缓倒入刚才得到的骨器“嘎巴拉”,原本清澈的液体在注入嘎巴拉后变成了琼浆玉液般的乳白色,属性也成为了“可以孕育生命的圣水。”
满心期待着圣水大显神通的纪梵顿时傻了眼,“等等!之前的可以驱邪的圣水呢!!我要驱邪,不是怀孕啊喂!”
忙不迭地想把圣水倒回银碗,才发现银碗褪去了色泽宛如生锈一般黑漆漆的,成为了“废弃的银碗”。
“……进、进阶失败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嘛啊哈哈。”纪梵挠挠发红的脸,转移了话题。
b和逡钟叮也没责备他什么,b甩了甩骨笛,吹了几声,声音破碎喑哑,断断续续的,摇头道,“笛子可能刚才摔坏了,声音有点问题。”
“雅蠛蝶~”纪梵一脸惋惜,这骨笛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的武器,现在也被摔坏了。接下来的路可怎么办!
还好没走一会儿,逡钟叮在忿怒尊佛像所持法器上,找到了一面鼓。
她递给纪梵,解释道,“这叫人皮鼓,是以两个少女的天灵盖相背接合,两面再蒙以人皮制作而成。”
纪梵正手捧人皮鼓,闻言差点没膝盖一软跪下去,欲哭无泪,“妹子你别说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做的!”
逡钟叮吐吐舌头,“抱歉,做导游的习惯,看到什么都想解说一番。”
坏掉的骨笛b拿着,人皮鼓纪梵抱着,逡钟叮走在两人中间。不多时,三人齐心协力,又找到了通往第三层塔的钥匙,顺利抵达第三层。
纪梵一边走,一边思考着之前拿到的日记,整理线索。
小沙弥说按照主持的吩咐,把那些得瘟疫的人单独放在一个房间,每天为他们做祈福和念经。
那些病人刚开始都有了起色,可是某天住持用大圣法器骨珠为他们念经之后,当天晚上,五个病人全部蹊跷死亡。
出了这样的事情,住持考虑到寺庙的名声,宣称是他们病情太重,无能为力。有病人家属想去见见亲人的遗体,令人震惊的是,尸体竟然死而复生!
五个原本已经确定死去的人,忽然间活了过来,还没等亲人喜极而泣,五个人忽然发疯似地撕咬起他们的家人来。
寺庙的僧侣发现不对,过来救走了一部分的家属,住持把那些发疯的人关在寺庙里,带着其他人来到佛塔,想要借助塔里供奉的法器来唤醒那些人的神智。
……不过想当然的,看着现在满塔的僵尸喇嘛,就知道住持失败了。
正思考着,路过一个佛龛的时候,纪梵身边的逡钟叮忽然身形一闪,竟然是被一只躲藏在这里的僵尸给拖了进去!
“卧槽!”纪梵回神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腿,人皮鼓从他怀里掉到地上,b也反应过来连忙抓住逡钟叮的一条腿,一齐往后拉。
飘摇昏暗的烛火下,纪梵这才看清现在的局面:拉着逡钟叮的是一只红衣僵尸,它的大半个身体卡在佛龛里,似乎被前面的小佛像给卡住,只有两只手能伸在外面,骷髅般的爪子正死死揪着逡钟叮的头发往佛龛里拖。
“啊啊啊!”
头皮最脆弱了,一旦遭受袭击就会全身使不上力。逡钟叮痛的嗷嗷的叫,她两只腿被纪梵和b分别抱着,两人咬牙切齿,用尽了力气和僵尸相抗衡着。
现在的场面看上去像是在拔河,而悬在半空的逡钟叮就是那根可怜的绳子。
可是即便两人简直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逡钟叮还是渐渐地在往僵尸一方移动。
眼看着逡钟叮哭喊的声嘶力竭,气息渐渐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