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快10年了,那时候我和灵冰才12岁,在男娼馆里终日被虐待,学习歌舞乐器,伺候男人们,现在想想那真是一段痛苦的经历,要不是我们相依为命或许我早就死了。”
“是啊,七,自从你们分开后,你过的还好么?”
“自从你一出现,灵冰就象变了个人,”七微笑的说着,好象自己就是当年的灵冰,可以感受到那份幸福,“他对我说他要跟你,就算你不要他,他也要和你走,哪怕一辈子做你的□。于是他真的跟你走了,我以为他会过的很幸福,你知道么,那时候我有多孤单,多恨你,我唯一的朋友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痛苦的我视为亲人的人为了那不着边际的所谓的爱情离开了我。我只能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客人……就象个皮囊一样。”
“灵冰的爱总是那么大胆,他竟然为了救我出去夜闯寝宫,我不过是个质子,何苦呢。”
“是啊,作为一个男娼怎么能付出感情呢,傻瓜!”
“我前几天听大皇子说这天府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红遍天府的伶人,没想到就是你。皇子还正琢磨着接你进皇宫呢。”
“怎么?又要拿我去献媚啊。我早听说夜玄皇子好男色,想必以王子的异国魅力想就征服了皇子殿下吧?”
伐蛇有些不自在,蓝色的深邃的眼睛充满了异国情调,低沉着说:“不知道该怎么讲,我并不好男色,我现在的处境其实跟你当年也差不多,呵呵。”
一阵风吹过,伐蛇突然感觉到桃树林里有些不安的气息,转身说道:“谁!出来!”
又是一阵风,一个人借着风势从林子里蹿了出来,一道寒光剑气已到跟前,却不是冲着伐蛇,而是奔着七去的,粉色的花瓣配着身上明晃晃的龙袍,七不会武功只能向后躲去。
“皇子住手!”伐蛇一把握住夜玄的手。
夜玄怒目院瞪喊到:“大胆!还不快放手!竟然敢以下犯上!”
伐蛇马上放开手。夜玄挥剑又攻了过去。七不敌,只能退,眼见不敌就要被刺到了,身后却突然飞出一个人,没有拿兵器,只是一晃竟然绕到了夜玄的背后,一掌劈在了颈部,夜玄当即昏了过去。那人拖起夜玄交到伐蛇手上,退回到七的身后。
“阿丑,我就知道你会跟来。”七笑着说道,“但是你也太大胆了,皇子都敢打。”
“七,你放心,我立刻带皇子回去,不会透露出去的。”
“又一个对你痴心不改的男人,我看你还是好男色吧。”七长袖掩嘴嘿嘿的笑着。伐蛇无奈的笑笑抱着皇子转身离开了。
“柳公子……”
七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阿丑的嘴上,笑着说:“我不是柳公子,我叫七。好好的太守府家臣不当,跟着我做什么?”
“跟着主子是应该的,不管你是叫柳然婷还是叫七。”
“傻瓜,你若是跟着我是不会过上安静稳定的生活的,我现在是伶人,是秀啬坊的人了。”
“公子,”阿丑单膝跪地说道:“我不会妨碍公子的生意,我只在暗处保护公子而已。”
七长叹一声,甩袖向着天府城走去,而阿丑则静静的消失在了他的身后,“人啊……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执着。”
天府城中菊一文正在秀啬坊中等着见七,林静禅却笑着告诉他七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在这个时候姑娘们引进了一个眉目清秀的道士,一身道袍云鞋水袜,手中拂尘,长发飘然。
“呦,我还以为道士都是清心寡欲呢,原来护国禅师也喜欢花街柳巷啊。”菊一文呵呵的对着石沧谰笑。
林静禅偷眼打量着仙风道骨的道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尊敬,又或者说是敬畏,如果面前站的是个神灵,只能让人膜拜。
“宰相说笑了,贫道是来找人的。请问这位姑娘,这里是否有个叫七的伶人?”
“七公子啊,有的。”林静禅微笑着说,“请大师先坐下喝杯茶等等,他出去了,一会就回来。”
石沧澜拂尘一挥说道:“多谢姑娘,贫道还是不打扰了,有缘自会相见的。”
话音未落,有人推门而进:“分明是你来找我,自己能说是缘分呢?”七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一饮而进,“天气还真是热了呢,外面桃花开的好美。”
“如果没有缘分,我找也是找不到你的,师弟。”
七转头妩媚的看着石沧澜,这表情让林静禅和菊一文心里好一阵波涛汹涌,而那石沧澜的定力很深,竟然用深邃的眼睛对视着。
“真不愧是西域边疆有名的男娼,用这种眼神蛊惑人心,随我回去吧师弟。”石沧澜拂尘一甩,将两个失了心的人拉了回来,“你以为你用了摄魂香就想迷惑我么?”
七冷笑道:“你以为男娼两个字就能刺痛我么,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七了,你随便几句话我便跟你走!我现在是有名的伶人,”说着身子一软跌入菊一文的怀里,“宰相,对么?”
菊一文伸手搂住七,口水恨不得就要流出来了,忙附和道:“这么美的美人儿,怎么能在边疆那种荒芜的地方当道士呢……”还没说完,七娇小的嘴唇已经封住了菊一文的嘴。
“大师,我看,七公子是无意跟您回去了,看来这间房间也不适合我们两个待下去了,不如我们去别的房间,小女子陪您喝杯茶?”
“贫道是个出家人,尘间俗事并不适合贫道,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