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紧紧拽着我的衣袖,盯着我的眼里满是焦躁,“出什么事了?!”
“等会再说!”我随口应着,挣脱宇儿的手,从衣柜里翻出两件披风递给明安。
“明安,你听好!从这条暗道出去就是地宫,你们沿着撒了白砂石的路一直走,外面有人接应你们……”
“哥哥!”宇儿急躁地低吼一声打断我的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危险?!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宇儿,听话!”我无暇顾及他的情绪,赶紧打开暗门,示意他们往里走。
“明安,请你一定要保护好怀宇!如果不出意外我明早就回派人去接你们。”说完我示意宇儿放手。
“你不走我也不走!”宇儿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又急又怒,时间如此紧迫,外面的人马上就要冲进来了,这孩子还如此倔强!
“听话,明安会保护你的!我不会有事,明天就派人去接你,一切等你回来再说!”
“骗人!”宇儿气得眼睛发红,紧抓着我不放,“你骗我!不危险你为什么要我离开?!我要留下来!你不走我绝对不会走的!”
“啪!”
我怒极攻心,一时没有克制住,直到宇儿捂着脸流下泪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打了他,打了这个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孩子。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不去看那孩子的脸,“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也不小了,该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说完我示意明安带他离开,这一次宇儿没有再拒绝,而是愣愣地跟着钻了进去。
等他们一离开,我重新关上暗门,废了好大力气才把矮柜挪回原地。
宇儿带着泪的脸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摇了摇头清空自己的思绪,一边整理着装一边往暖厅走,宇儿已经安全离开,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远处杂乱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今晚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善宁宫,该当死罪!”
我捧着茶坐在主位上,看着大门被毫不温柔的推开,霜竹大叫着被押了进来。
“哼!本王竟不知道这善宁宫何时成了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了。”我没有看为首的那人,只是喝着茶水打量霜竹,还好,除了衣衫挣扎地
有些凌乱他并没受伤,见到暖厅里只有我一人,他也顿时安静下来。
“下官潘励参见临亲王殿下!”为首的男子站着拱了拱手,不见丝毫恭敬,“下官只是奉命办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我冷哼一声,“见亲王不行跪拜之礼,这也是奉命么?原来三皇兄就是这么教导下属的?”
潘励站着不动,看着我的眼里几乎可以射出利刃来,我微笑着慢条斯理地说道:“大燕以法礼治国,对皇亲不敬者按罪当斩,就算潘大人
立下大功,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你说三皇兄会不会为了一个谁都可以取代的下属与兄弟闹得不愉快呢?”
沉默了一会儿,原本站的笔直的人不甘不愿地跪了下去,我嘲讽地撇了撇嘴,还以为他多有能耐,原来和他那个□熏心的堂哥一样不长脑
子,殷王连逼宫这等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还在意别的?向我这样手中无权的亲王听话就养着,不听话就圈禁了事,哪会因为这种事寒了
部下的心。让这么一个蠢货来看着我,殷王对我未免也太放心了些。
男人跪下后我也不叫起,而是看了看押着霜竹的两人,冷声道:“霜公公乃本王贴身总管,就算是犯了事也是由本王亲自问罪,哪能轮到
你们越俎代庖!”说着把茶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潘励依旧僵硬地跪着,见我满脸不悦又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只得对那两个士兵咬牙切齿地道:“放开霜公公!”
霜竹得到自由,赶紧拜倒行礼,我笑了笑,“行了,都起来吧。”
“新春佳节,潘大人不在家过节,亦没有去参加年宴,难不成是特意来陪本王的?”
“只是宫中出现了几个刺客罢了,下官奉命保护王爷的安全。”潘励冷笑一声,“只要今晚王爷呆在善宁宫中,自然无事。”
我不屑地撇撇嘴,当然会无事,殷王最多也只能翻起这么大的浪了。
“霜竹,再泡壶茶来。”估计等到亥时,事情就该结束了。
戌时才过了一半,守在门外的兵士就有些浮躁起来,我看了同样黑着脸的潘励一眼,不知是殷王小看了父皇还是他太过胸有成竹,竟然和
他们只约定了半个时辰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潘励的脸越来越黑,这么冷的天,额头上竟冒出了大粒的汗珠。
我笑道:“潘大人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还怕三皇兄弃卒保帅不成?”
“闭嘴!”潘励猛地站起来,怒瞪着我,“王爷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
潘励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盯着我狠狠地说道:“若是王爷败了,我就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一个亲王给我陪葬,也算是赚了!”
“大胆!”霜竹挡到我身前,厉声喝道:“你们别想伤到殿下一根头发!”
“哼!这可由不得你!”潘励一把推开霜竹就想过来抓我,我退后几步,看着霜竹拼了命一般跟潘励纠缠到一起,握了握右手,确认绑在
手腕上的匕首和药粉都还在。
“大人!不好了!”门外一个禁军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倒在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