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有些奇怪。”卢娜蹲在一边,用魔杖尖指了指他不像人类的机械手臂:“难道也是神奇生物吗?”
就和下半身是马的人马一样。
德拉科皱了皱眉,掏出魔杖职业性地检查起来。
在圣芒戈的这两年里,他把大致的急救魔咒和治疗手法都学了一通,处理这种事情也渐渐得心应手。
多处枪伤,内脏已经接近衰竭,重度失血。
“等等……”晴明忽然按住了他的肩,眯起眼喃喃道:“是那天情景重现里的那个人。”
情景重现?
一模一样的面罩,一模一样的机械手臂!
“托尼走了吗?”德拉科本能的开口问道:“你去找他,我先急救。”
“好。”晴明飞快地点点头,吩咐卢娜待在房间里小心安全,转身去舞池里找托尼在哪。
原本他并不太敢把麻瓜放进来,但是有妞必泡的斯塔克先生一听说名流圈里的大部分女巫都会光临,笑闹着找德拉科也要了张邀请函。
还是德拉科直接把他幻影移形带了过来,邀请他在马尔福庄园里玩几天。
一方面,德拉科和托尼都是豪门公子,某些方面都不约而同地默契又合拍;另一方面,安倍家还有大笔订单与斯塔克集团保持联系,这种出席婚礼的请求并算不了什么——何况他还送了一对硕大的钻戒。
晴明找到托尼的时候,他正托着高脚杯,轻巧而又诙谐地逗着一圈年轻貌美的女巫们。
“嘿?”看到晴明过来了,托尼扬起酒杯,眨了眨眼睛:“新婚愉快~”
晴明瞥了一眼那些穿着礼服的女巫们,在吵吵嚷嚷的吉他和鼓声中凑近了托尼,低声耳语了几句。
方才还一脸放松的托尼瞬间清醒过来,醉意消退的一**二净。
他们回到晴明卧室的时候,德拉科刚结束手头的急救工作。
心脏终于以正常频率跳动、血压也逐渐平稳。
门“哐”地一声被打开,托尼几乎连表情都绷不住,三步并作五步地冲到还在昏迷的巴基身边,看清他的面罩和衣服的一瞬间满脸恼怒,抬拳就往他脸上砸去!
“砰!”落下的拳头并没有砸到巴基的脸上,而是被德拉科稳稳的托住。
“不。要。急。”左手托着落下的拳头,右手的魔杖甚至没有抖,德拉科头也不抬地治愈着巴基的内脏,低声道:“他被洗脑了。”
“什么?”托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皱眉道:“他是巫师?”
“不,是被麻瓜洗脑了。”德拉科右手手腕一翻,魔杖轻点,扔了个检测咒。
一大团标记伤势的红光几乎笼罩巴基的整个腹腔、胸腔和额头,大脑的位置上方飘着棕红色的一团光芒。
这个男人的大脑受过严重的伤,不止一次。
这种伤是刻意地改变了大脑的沟回,也就是记忆所在。
“麻瓜也会夺魂咒了?”晴明也皱眉道:“我完全没有听说过。”
但是实际上,晴明和麻瓜界的联系也并不太多。
作为一个在霍格沃茨长大的混血儿,现在的他其实和德拉科对麻瓜界的认识都停留在电影院、博物馆之类的表面,只是更了解一些历史而已。
“你看到他的脑子了吗?”德拉科用杖尖指了指,平静地解释道:“托尼,我懂你的心情,先不要急。”
“但是就是他杀了我的父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托尼虽然还残留着冷静,却也无法平静下心情:“你为什么还在治疗他?”
“如果你被人下了夺魂咒,用刀捅了我的父母,我应该杀了你吗?”德拉科手腕一抖一抬,继续用魔咒取出伤口里残存的弹片。
“不……不。”托尼一时语塞:“那应该怪下咒的人,但是——”
“i——”德拉科杖尖一抬,指向了托尼,径直施了个魂魄出窍。
晴明默默地关上了卧室,免得自家老公还没等渡蜜月就被抓到阿兹卡班去了。
托尼并没有听懂他念的那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只见一道绿光闪进了身体里,下一秒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偏偏内心当中却又洋溢起无比的幸福。
整个人都暖洋洋地,仿佛还在子宫当中的婴儿一样。
好愉悦……浑身的细胞都放松了,似乎连呼吸都能让他感觉到快乐。
“托尼·斯塔克。”德拉科解了咒语,淡淡地唤了一声。
什么?!
托尼反应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倒立着站在墙边,差一点整个人都翻滚到地上。
“刚才……发生了什么?!”托尼揉了揉脸,抬手拍掉小胡子上沾的灰,不可思议道:“……你给我洗脑了?!”
“就算你刚才从悬崖上跳下去,你自己的意识也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德拉科公事公办的像老师一样解释道:“所以就算要复仇,该杀的也是九头蛇,而不是他。”
“但是,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件事一定不是他自愿的呢?”托尼看向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心中负面的情绪仍然难以无视。
在上次咒语闪现曾经的场景的时候,他记下了这个面无表情的射杀了自己父母的人的样子。
偏偏他现在离自己近在咫尺,却又仿佛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并不确定。”晴明掏出魔杖蹲了下来,另一只手上握了个小玻璃瓶:“所以我们需要看看。”
看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