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没办法,魏擎苍有些无奈,“我希望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跟我说一声。”
于臻刚想说什么,魏擎苍接着说道:“即使是作为一般的朋友,我也会担心你。”
魏擎苍这句话让于臻想到了李女士常对他说的那句评价。她说:我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淡,容易让身边的人感到寂寞。
事实上,于臻并不觉得自己性子淡,他也会开心、生气、失望、痛恨,只不过他不习惯将这些情绪表达出来而已。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有义务承受别人的情绪,也没有人能完全理解别人的情绪。很多时候,情绪的表达并不能获得期望的回应,反而会使自己更失落。
所以,于臻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现在看来,多年养成的习惯要被迫改变了。
魏擎苍不能参与于臻的思维活动对他来说是一大损失,如果他知道经过这次不愉快会改变于臻一直以来的想法,他一定会很开心。
因为他无法参与,所以此刻他在想,要怎么才能让于臻明白别人会为他担心这件事。
两人各怀心事,没有人说话,倒也不觉得气氛尴尬。
过了一会儿,魏擎苍感觉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从这儿回家,魏擎苍几乎要横贯整个市区。于臻看了看时间,魏擎苍到家至少是11点了。
“路上小心。”他顿了顿,“太辛苦了,以后别这么晚回去。”
魏擎苍遗憾道:“我以为你要说‘太辛苦了,别回去了’。”
于臻无视他可怜兮兮的眼神,拿过他的外衣递过去,“你想太多了。”
魏擎苍闷笑,伸手捏了捏于臻的脸颊,揶揄道:“你知不知道每次对我表示关心的时候,你都会脸红?”
每次说话都那么不讲情面,其实早就被诚实的身体出卖了。
见于臻窘迫得满脸通红的样子,魏擎苍对不能留宿的怨念减少了很多。
他给了于臻一个不含情欲的拥抱,“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我就不过来了。”
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不放心的交代,“每天要接电话,在实验室不准留太晚,最好不要跟李波单独相处。”
于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完了?”
居然嫌他啰嗦了?
“我是担心你!”魏擎苍无奈,要知道,他以前绝对是个潇洒的人,谁知道遇上于臻他也能婆婆妈妈说一大堆。
“走了。”魏擎苍挥手,终于离开了。
于臻回屋不一会儿收到魏擎苍的短信:晚安!顺便恭喜于臻先生,你成功掰弯一笔直的优质男,还顺利地将他训练成妻奴。
……
于臻一阵无语,到底是谁掰弯谁啊?妻奴又是什么,魏擎苍那说好听了是控制欲,难听了就是自以为是!
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一番后,于臻早早地休息了。
64
年底正是冲业绩的好时候,魏擎忙得脚不沾地,每天与于臻的电话说不了几句就匆匆挂了。
于此同时,于臻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年会头疼。说是年会,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
于臻没看上谁,倒是他每年都会被很多人要联系方式。
他翻出许久未穿的西装,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天,提前半个小时出门。
年会选在距离学校不远的酒店,正好就是于臻第一次主动与魏擎苍攀谈的那一家。
不过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现在想来却有种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的错觉。
看到酒店那盏水晶灯,于臻犹豫着要不要将今天要参加年会的事情告诉魏擎苍。
“小臻,怎么了?”李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于臻闻声回头,见李波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皮鞋擦得铮亮,稀疏的头发被妥善地收拾。
李波微笑着走过来,“见你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走吧。”于臻摇头,在李波靠过来时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让了一步。
李波没发现他的防备,见两人距离拉远了便靠过去,伸手搭在于臻肩上。
于臻背部的肌肉瞬间紧绷,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
“今晚王校长的孙女也来参加,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李波轻轻地拍了拍于臻。
“是吗?”于臻心不在焉地应付道。
如果发匿名信的真的是李波……
于臻不敢再往深处想,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即将开始的应酬上。
王校长在abby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老爷子精神不错,笑呵呵地上台讲了几句话就将会场交给年轻人,自己带着几位‘客人’进了包间。
于臻随便吃了一点东西,端着杯橙汁躲到角落去了。
“于老师?”年轻女人的声音打破了他短暂的安宁。
abby身穿黑色长裙,精良的裁剪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
她朝于臻扬扬手里的酒杯,“不喝酒吗?”
于臻从桌上端起一杯香槟,与她轻轻地碰了碰。
“于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abby轻轻晃动酒杯,坐在于臻身边与他闲聊起来。
“也不是不喜欢。”于臻表情有些无奈。
abby了然地笑了笑,“追求者太多也很烦恼啊。”说着调皮地超于臻眨眨眼,“需要我帮忙吗?”
于臻刚想问怎么个帮忙法,abby柔软的身体就贴过来了。
“这样她们就死心了。”abby搂着于臻的手臂,笑得和无辜。
如果不明真相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