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新人。皇上坐在最上方,其次是周铭己、莫书、张文以及各种的部位的大人。
阡容看见身穿红喜服的白子轩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沉默中带着强颜欢笑。“恭喜恭喜,娶到了周丞相的女儿,大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啊。在下祝福两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白子轩笑呵呵的喝着酒,转身又走向了另一桌。而一桌的顾师承也是一身红喜服,比起白子轩的强颜欢笑,顾师承倒是显得庄重有序,安静的敬酒喝酒罚酒,一点都没有脸红喝醉的感觉。
忽然,顾师承像是看见了他似的,脚步稳健的向他走来,“阡大人,好久未见。”阡容点头,给他倒满酒,“是很久没见了。不想回来就是顾首辅的成亲之日,不得不说阡某赶上了。”阡容放下酒壶,端起自己的酒杯,敬向顾师承,“阡某祝顾首辅和令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仰头,酒水全部入肚。顾师承也当仁不让的豪爽的喝了下去,随后和阡容说了几句话后,又去招呼其他人去了。
阡容看着人声鼎沸的屋子,忽然发现,大多数的人里全部都是拍马屁或是强颜欢笑的,很少有真心自然的祝贺。尤其是在对上周铭己那边的时候,更显僵硬和讨好了。
“周铭己的动作很快,现在大约半个国家都在他的手里。国库的缺损,其中也有他的猫腻。”转头看向在自己身后喝酒站着的贺君,“二皇子,可有什么办法吗?国家决不能落在周铭己这样人的手里,不然...将是生灵涂炭。”贺君看了眼周铭己,随后低眸看着酒杯,“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国家不能落在周铭己的手里,但现在半个国家都在他的手里,连父皇都被他控制在手里,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阡容抬头,贺君直视他,“而且周铭己的手里多了两枚兵符,皇城一半的兵力都在他的手里。要是白子轩没有回来,配合第三枚兵符和白子轩在边疆的兵,是可以和周铭己对抗的。可惜,白子轩同样无能为力。”
阡容回头,白子轩那边已经喝醉了,坐在椅子上摇来晃去的,满脸通红,一点都没有了白日的沉默稳健的将军模样。但是,如果细看,就能发现白子轩眼底暗藏的幽深,那代表他根本没有醉,他在装醉。
“哎,对了。洪水和瘟疫那边找人去调查没?”阡容回头问贺君,贺君点头,“虽说半个国家在周铭己手里,但父皇还是在的,已经派人去调查想办法解决了。”喝着酒,贺君清澈的双眼出现了担忧,“多事之秋,周铭己可真会挑时间。...阡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但是,...可能要麻烦你了。”
阡容疑惑,随后明了。还有一个机会,也只有这最后一个机会了。
低头,腰间的花布牡丹晃进眼中,阡容苦笑。随后快速转身离开,再不理身后虚情假意的婚宴。
贺君看了眼后,挡住了有心人的目光,大口喝起酒来。
长安王府,清风绿柳,花香飘远。和那混浊的宫殿没有一丝相像之处。飞奔而来的阡容甚至动用了武功,比平时快上很多的来到了这里。他看着这扇门,沉默着不知该不该敲响。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戏中的那种一/夜/情的关系。他说他是为了发/泄/欲/望,也对他说是为了帮他发/泄/欲/望以及内心的伤痛。多余的不要讲,他们之间只有这种关系,触犯了甚至触碰了就会断的彻底的关系。
很无聊,很无奈,...也许,也很怀念。
阡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手,刚想敲,大门自己开了。阡容皱眉,看着那大门,不一会从门里冒出个小脑袋,正是阴浮翎。阴浮翎看见阡容,立刻露出大大的笑脸,“大哥哥,你快进来吧,我都等了好久了。”说着就拽着阡容进了屋,随后关上了门。而阡容则在想,阴策梦早就知道他会来。随后一想,是啊,阴策梦是王爷,但他的后面谁说不能还有人。阴策梦这个王爷本来就很神秘,谁说他不能更神秘的。
思索间,阴浮翎已经将阡容带到了阴策梦的房门口。阴浮翎看见自家老爹的房间后,笑嘻嘻的对着阡容说道,“大哥哥,爹亲说,只要你进了这个门,你说的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你,不管有多困难艰险。”阡容看着房间,那屋里点着灯,偶尔还可以闻见烟味。不用猜,想都可以知道阴策梦懒散的躺在床上,优雅的抽着烟,正等待着他的到来。
“大哥哥,你要加油,爹亲其实很好说话的。恩,告诉你个秘密哦,爹亲这段时间一直都摸着一块牡丹玉,和你的那块不一样的是,爹亲手里的是琉璃玉,不是粉色玉。不过,我猜,那一定是要送给你的。所以,大哥哥,你要加把劲,把玉和爹亲都抓住。这样,爹亲绝对听你的了。”别看阴浮翎小小年纪,这种类似泡妞的手段学得不错啊。
阡容好笑的摸了摸阴浮翎的脑袋,打开扇子潇洒一摇,“看你大哥哥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进了屋。“哎,外面很危险,不要出去,都会自己屋里睡觉。”进屋前,阡容如是嘱咐阴浮翎。而阴浮翎也很贴心的点头明白道。
而就在阡容关门后,阴浮翎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白发的男子,正是很久不见的墨泪。阴浮翎看见墨泪好像认识,张嘴就要喊人,被墨泪捂住了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阴浮翎点头了解。墨泪抱起阴浮翎,随后快速消失在院子里。
一进入屋里,阡容就猛地吸入了一大口的烟,接着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