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祝贺你爹亲生辰的。”说着对对面看着礼物的阴策梦祝贺道,“阡某祝王爷福如东海,一生平安。”阴策梦从礼物上抬头,轻笑点头。月光下的他,柔和隽秀。
阴浮翎一听不怪自己了,连忙回头看下阴策梦,忽的就笑开了花,“哈哈哈,爹亲,喜欢吗?这可是翎儿花了三天选出来写得最好的字迹,作为送给爹亲生辰的礼物。”一副骄傲期待的神情。阴策梦笑着点头。一旁的阡容凑过去看了眼,那礼物是一副字画,上面共七个大字:祝爹亲生辰快乐。字迹很端正,用心很足。然后空白的地方画上了花草树木,高山流水以及四个人。人画的也是简笔画,歪歪扭扭的,可以看出这孩子没有绘画天分。咳,四个人中,阡容只看出来,其中最大的是大人也就是阴策梦,然后是三个小的,在阴策梦左手边的小男孩是阴浮翎,因为他额头上有梅花印记。其他的两个,不认识,但可以肯定是阴策梦的另外两个孩子。
阴策梦收起字画,摸着阴浮翎的头,“翎儿,衣儿和相儿呢?身为大哥,怎么能丢下弟弟妹妹呢?”再度开口,却是第二次的批评,阴浮翎歪头看着阴策梦,顿时小嘴拉下,泪眼婆娑的,哭了。
“呜呜呜,呜.....”阡容看着哭的可怜的阴浮翎,也不管身份地位,拉过怀里哄了起来。“不哭不哭,你爹亲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问问,怕你将弟弟妹妹弄丢而已。莫哭莫哭哦,今天是你爹亲的生辰啊,哭鼻子是要打屁股的。”声声温柔,安慰着阴浮翎今夜两次受伤的小心灵。哭的通红的双眼看着阡容,一抽噎一抽噎的说道,“不...不哭了。弟弟...妹妹在后面,我...着急...爹亲生辰,赶紧跑来。”阡容抹掉阴浮翎的眼泪。见阴浮翎看向阴策梦,转达道,“王爷,你都听见了,世子的大哥当得很好,没有随便弄丢自己的弟弟妹妹。”
阴策梦雅笑道,“听见了。”淡红的丹凤眼轻微上挑,“有劳阡大人爱心泛滥了,真是叫本王这个亲爹无地自容。”声线磁性,略带调侃。阡容听出了弦外之音,温和回礼道,“天黑阴暗,替王爷照看世子是应当的。”那如玉脸庞,真是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感觉。浑然不怕自己怀里抱着的是王爷的孩子,还跟王爷如此“贴心”对话。
阴策梦笑了笑,忽然歪头看向了阡容的身后。而在他有所动作时,阡容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来了。一个沉重,一个轻快,还有两个人的呼吸心跳声。
阴浮翎待看见人时,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张妈,我没有丢下弟弟妹妹,你要给我作证啊。”阡容转过身,身后赫然是阴策梦的另外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奶娘和大管事张妈。
张妈怀里抱着的各女孩子,看上去比阴浮翎小一岁。女童穿着淡红色轻纱红衣,绣着朵朵小花,外面在披着淡青色披风,好看迷人。一头长发扎成两个小包子,留了些许的白流苏。瓜子脸上忽闪忽闪的丹凤眼中好奇而邪性,在左眼下一颗朱砂痣,鲜红不容忽视,在鼻梁与眉角的之间,还带有各一枚的水钻,为这小姑娘增加了类似高傲的神色。而在奶娘怀里的应该是最幺的弟弟了。一袭白衣梅花,衣袂飘渺,身怀飘香。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秀眉的容颜上白皙纯洁,眉间那一抹红痕痣,使得男孩多了温润清逸的感觉。但却叫那微闭的双眸破坏了美感。
张妈来到阴策梦身边,为阴浮翎说清,“是这样的王爷。世子没有丢下弟弟妹妹,是老奴叫世子先来庆祝王爷生辰的。还请不要责怪世子。”阴策梦笑道,“无妨了。”将张妈怀里的女孩接过,“衣儿,我们回家吃饭好不好?”怀里的女孩是阴策梦的二女儿,叫阴拂衣,今年四岁了,而奶娘怀里的男孩子叫阴符相,今年三岁,眉间一抹红痕痣。他和阴浮翎都随母亲,长相秀眉温润,除却天生眼盲外,随父亲的唯一就是身怀异香,但他有个习惯,就是常年带着一串白玉佛珠,不离不弃。
怀里的阴拂衣点头,阿阿的要说着什么。“啊...啊,爹...生辰...快乐。”给了阴策梦一个大大的亲吻。阴策梦笑着摸了摸懂事的阴拂衣。转头看见了阴符相,墨黑的双眸盯着他的双眼,“相儿的锦带呢?为什么不给他戴上?”阡容看向阴符相,那双眼睛上的确没有任何锦带的东西。张妈连忙道,“戴了,但世子嫌麻烦,老奴便收了起来。”接着从袖中拿出了黑金梅花边的宽锦带,给阴符相系住。
阴策梦静静的看着阡容怀里的阴浮翎,不动声色。阡容反应极快,将阴浮翎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回阴策梦的身边。阴浮翎低头走进阴策梦,做错事的不说话。忽听耳边一声笑,“回家。”顿时有了神色,傻笑了起来。
阴策梦摇头,看向阡容,温声道,“让阡大人见笑了。”眉目流转,乱人心神,“本王还有家宴,就不与阡大人喝酒了,请。”说着也不等阡容说话,领着几人离开了清华宫。
晚风拂来,清华宫内转眼就剩阡容一个人了。
阡容眨了眨眼,转过假山后,拿出了放在后面的夜光酒,一个人来到了杏花树下阴策梦刚刚坐的石桌前,上面除了飘落的杏花外,就只有被遗忘留下的书籍。阡容坐下,边看着书,边喝着酒,配上这飘飞的杏花,着实有了画意。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阡容摇头晃脑的,视线从书籍转到了那传说可以看见人心中最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