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by道:“你说他以为他是谁啊?不就是靠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么?今天也是,我这儿一个兼职调酒的孩子,长得稍微有点姿色,被他看上了,非要带回去睡。说要……说给人开……荤……”
他说话还算含蓄,还替方宇文修饰了一下措辞。ruby招来那个差点被方宇文带走强上的孩子,介绍给沈竞溪:“你看看,多**净一孩子,要是我今天真让方宇文把人带走,那可真是造了孽啊。我这儿虽然腌臜事不能说没有,但力所能及的时候,能护的人我还是要护着的。”
沈竞溪对此深以为然,他刚想说几句表示对老板的赞同,却在抬眼后愣住了。
他一瞬间明白了方宇文非要带走这个孩子的原因。
ruby口中那个**净的调酒孩子正站在ruby旁边,十七八岁的模样,剪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帖短发,身上穿着酒吧统一的白衬衣黑衬裤,一脸无辜地看着ruby。其实硬要说的话,这男生五官长相倒是平平,只是身上流露出一种让沈竞溪很熟悉的**净气质。
有个人他最近朝思暮想,思念如野草燎原似的疯长,只能用强大的自制力堪堪拉住,才没有逼疯他。
也因此,沈竞溪一眼就认出来了。
虽然这男孩子长得没原主好看,但他站在那里和ruby说话,却让沈竞溪心底冒出一个声音。
——回到几年前,顾也凡上高中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么个模样吧。
方宇文虽然手段不堪,行事偏激,做出来的事让人无法恭维;可原来,到底还是个痴心人。
可惜一片真心,寄错了地方,走错了路。
作者有话要说: 修错字
☆、归途
上午十一时许。
这边村里的孩子们大多要清早起床先帮家里**一轮活,开课比较晚,这群来支教的大学生也乐得每天多睡一会儿,临近中午第二节课才即将结束。
顾也凡讲完今天安排的最后一个内容,恰好听见粗制的下课铃声响起,随后校园里像是被点着了一把火,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从四面八方跃动起来。
陈一蓉在隔壁的教室外面等人,见顾也凡走出来便招呼一声:“诶,小顾!过来过来。”
“嗯?”顾也凡好奇地走过去,“什么事?”
“咱们的金主来了,准备去合个影。”陈一蓉对他笑笑,转头又是满脸怒容地朝这边教室里上数学课的毛飞宇吼道,“快点出来,别磨磨唧唧的。”
金主?
顾也凡出来的时候纯属逃避现实,支教的事情没怎么打听就跑来了,经过这段时间和孩子们的相处才算真正对支教上了心,多嘴一问:“金主是谁?”
“你不知道?”陈一蓉奇怪地看着他,“活动海报上就有写啊。咱们学校每年的支教活动除了学校给批的经费以外,还拉了个赞助商,听说过‘禾嘉基金’么?”
“好像听过……是这家的赞助?”
禾嘉基金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公益基金会,可惜行事比较低调,参与过的慈善项目极少曝光,顾也凡也只听见过只言片语的传言。
听圈子里的人说这家基金会来头不小,却没人知道老板是谁。
只听陈一蓉接着说道:“对。他们每年都会派人来现场查看活动落实情况的,不过今年难得,听说创始人夫妻过来了,正好我们这次活动快结束了,一会儿去合个影,回头洗出来挂学生会办公室去。”
说曹操曹操到,顾也凡前一秒还在想基金会老板的事,下一秒听说这个消息,顿觉好奇,跃跃欲试地表示:“是不是合影啊?快走快走。毛飞宇——”
他还帮陈一蓉招呼了一声。
毛飞宇磨蹭半晌才从教室出来,陈一蓉心里急,一手一个拖着两人拔腿狂奔,好巧不巧在拐角处撞到了别人。
来人一男一女,约莫四五十岁,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男的那个穿休闲衬衣,看起来还挺有视察的模样;女的那个就比较奔放了,戴个苍蝇墨镜,穿一件无袖丝质撞色渐变t恤,搭一条橙色雪纺七分裤,整体造型更靠近夏威夷游客。
配上矮墙土坡构筑的背景,堪称画风清奇。
顾也凡正觉得无语,就听见陈一蓉略带尴尬的声音响起:“秦……秦夫人,你好。这位是……?”
“o,”秦姓女人摇摇头,微笑道,“别叫我夫人,我是秦女士,这位是我丈夫。”
秦先生的太太叫秦夫人,但秦女士的丈夫该怎么称呼?
“夫为天”的文化传统刚刚向平等转变几十年,合适的称呼还没衍生出来,陈一蓉本就没有和“有钱人”打过交道,忘词之后更觉尴尬,下意识地不停戳顾也凡的腰。
顾也凡怕痒,一时没绷住笑出声来,立刻觉得不妥,**咳一声道:“秦女士,秦……先生,你们好。”
他一眼认出这位秦女士上身那件撞色tee是纽约一个近年来大热的某独立设计师自有品牌去年出的夏季款,标价似乎是1200多……美元。
看年龄,又是夫妇……应该是陈一蓉说的禾嘉基金的创始人无疑。
顾也凡定了定神,尝试着勾出一抹得体的微笑,介绍道:“我叫顾也凡,是h大这次来支教的学生。这位是活动负责人陈一蓉。他叫毛飞宇,也是来支教的学生。”
“你叫顾也凡?”那位秦先生忽然开口。
“呃,对。”顾也凡一愣,“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这个名字不错。”秦先生摇头。
还没等顾也凡多问,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