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果然又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听课老师。
我想我一定得了密集恐惧症,不然我为什么一看见这么多人就头晕?我整理整理思绪,开始上课。毕竟我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师了,很快,我就进入了状态。
课下来,还算勉强,我对自己的状态并不满意,可是没办法,我提不起精神来。下课铃响,我向大家鞠了一躬,教室内掌声响了起来,我转身走出了教室。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我以为又是领班老师,一转头,居然是陶思远。他跑的小脸通红,见我停住了,就走到我身边,小脸微红的对我说:“林,林老师,你没事吧?”我摇摇头,“没事哦。”“对不起,林老师……”他低下头,我摸摸他的头。
傻孩子,你没有错,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老师决定了要对大家一视同仁,不会再特别关注你了,不过,你还是要乖乖听话哦。我心里默默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他似乎在等我说话,但是我不想解释。拍拍他的肩膀,我转身进了办公室。
生活再次回到了正轨,回家、上班,两点一线。陶思远经常会在下课之后跟着我走出教室,但是一直一句话都不说。我还是会摸摸他的头,然后走进办公室。
有一次,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老师,我可以去找你玩吗?”我看了看天,都已经这么黑了,“天已经很黑了哦,明天还要上课,下次再说吧?”自那之后,我再没接到过他的电话。
虽然我心里有愧,但是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不是我不愿意照顾他,而是我根本没有照顾他的资格。林初言时不时的还是会提起陶思远,看见我波澜不惊的也觉得没意思,渐渐地,陶思远也就淡出了我的生活。
这天晚上,我才洗了澡。吹干头发后,我围着一条浴巾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林初言在他的房里打电话,都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看来又是那个谁谁。我翻个白眼,里他的屋子远一点,免得听见了恶心的东西让我掉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门铃响了。我喊了句来了,一边放下手上的啤酒,一边去开门。这么晚会是谁啊,而且我还没穿衣服。从门镜里向外看了看,却没看见人。奇了怪了,哪个没素质的在恶作剧不成?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蹲在楼梯口的陶思远。
我一脸黑线,他居然跑到我门口来了?想着我只围了条浴巾,我赶快喊他进来。陶思远坐在沙发上,我打开电视机把遥控器递给他,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个碰都不想碰的电话号码。
“喂,韩昌珉,把你儿子接回去。”我没好气的说着。
“大哥,那不是我儿子。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儿子?”
“我管你那么多,你能把人家送过来就能把他接回去。你不是他的保姆吗,反正你又有车,快点快点。”
“保姆?林准,有没有人教过你不会说话就乖乖闭嘴。不好意思,我只听陶思远和他老爸的安排,你想指使我,再过一百年吧。”
“喂,有没有良心!好了好了,我认错,你不是保姆,快接他回去了,在我这也不是个事啊。”
“怎么不是个事啊,那是人家陶思远的意思,不要以为他小就没有人权了。他爱呆在哪就呆在哪,你不乐意,就把他从你家扔出来。”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拿着电话干瞪眼,这个老狐狸,脸皮怎么这么厚呢,知道我不会对陶思远怎么样就用这招威胁我。
陶小朋友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我干咳一声,抓起茶几上啤酒喝了一大口。“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我问他。他摇摇头,然后继续看着我,眼里好像还很期待的样子。
“没带就算了,这身衣服再穿一天吧。反正也没脏。”陶思远低下头,不说话。
十点多了,陶思远坐在沙发上打瞌睡。我推推他的小脑袋,“走了,去洗脸。”他乖乖站起身,走进洗手间。算算,他也来我家住了好多次了,估计对我家熟悉的像自己家一样了。
林初言终于打完了电话,出来看见陶思远吓了一跳,很快又开始拿我开涮。我不理会他,显然他对我如此冷淡的态度感到很奇怪。
洗完脸,我把床铺好了。不能让他穿着校服睡觉,我只好再次拿出了我那件有点年代的t恤。递给他之后,他开始换衣服。我转过头来看他,发现他已经tuō_guāng了,“唉,脱那么光干嘛?把内裤穿上。”“要穿吗?”他看看我,又拿起他的小内裤。“当然要穿。”看他磨磨蹭蹭,我直接亲自上阵帮他套了上去。
折腾好了,勉强算是一套睡衣吧。我给他盖好被子,摸摸他的额头,“乖,睡吧。”他点点头,“老师不睡吗?”“我过一会,快睡吧。”他听话的闭上眼睛。
我轻轻关上门,把电视声音关小,然后从林初言的房间里拿出一条小毯子。“怎么了,哥,你要和陶思远分居啊?”“分居你个大头鬼,不说话会死啊。”我赏给他一个爆栗,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林初言进屋去玩电脑了,我感觉有点困了,把沙发整理一下,关了灯就睡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我睡着了没,翻身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了抱着枕头站在我身边的陶思远。“啊!吓我一跳。思远,怎么还不去睡觉啊?”陶思远不说话,我正准备坐起身,结果他抱着枕头就往我怀里钻。
“怎么了,一个人睡有点害怕吗?”我问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