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连一张咒符都驱动不了,只能再次把手探入荷包,将仅有的两枚玉符全都拿了出来,一手一个,朝着灵丹子的身上砸了过去。
这种镌刻在玉片上的符咒会在接触到灵力的时候自动解锁,若是解锁后再次接触到灵力便会自行炸裂,将存储在玉片内的法术释放出来。当修士与人斗法的时候,身体周遭会不可避免地出现灵力外溢的现象,玉符也正是基于这种原理才被制作出来,为的就是能在修士灵力耗尽或即将耗尽的时候给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但或许是灵丹子知晓玉符的厉害,也或许是阮橙的催促让灵丹子下定了逃走的决心,再加上吴名这会儿实在没剩什么灵力,丢玉符的时候全靠腕力,丢出去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罗道子终是抢先一步使用了土遁之术,嗖地一下,抢在玉符抵达之前消失无踪。
啪嗒两声轻响,两块玉符一先一后地撞在了树上,跌落在雪地当中。
吴名郁闷地扼腕,却也无可奈何。
土遁术这玩意就跟游戏里的随即传送卷轴一样,经常连施术者自己都不确定这一遁会遁到什么地方,吴名就算想追都无从追其。更何况他这会儿的状态也不适合追击敌人,只能忍下恼怒,扭过头来,朝阮橙冷笑。
阮橙却是毫无惧意,梗着脖子,傲然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是!”
你还有理了?
吴名冷冷一笑,没有接言,双腿一盘,就地而坐,视阮橙如无物般吐纳起来。
捆仙索的威力,吴名最清楚不过。商鬼给他的这根捆仙索虽然是商鬼自己做的山寨货,并非上古流传下来的原物,但捆个修士还是不在话下的。更何况阮橙连修士都不是,一旦被捆仙索套牢,根本不存在挣脱的可能,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只能在那边逞口舌之快。
吴名不把阮橙放在心上,却不敢对逃掉的灵丹子粗心大意。坐下之后,吴名没敢一口气把耗掉的灵力补全,每行功一个周天便停下来休整一次,以防有人偷袭。
但九周天行罢,也不知道是灵丹子遁得太远,还是不敢回来,总之,依旧不见人影。
吴名也没在冰天雪地里傻等,站起身,先把两块玉符从雪地里找出来,重新封印后收好,然后便把阮橙拎了起来,掐动法决,动身返回郡守府。
腾空的瞬间,吴名忽然发现自己此刻的位置正是他初来乍到时待过的那处山坡。
为什么又是这里?
不等吴名多想,身体已在法术的驱动下飞了起来。
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吴名直接回了自己院子,并把阮橙也带了过去。
吴名也犹豫过要不要把阮橙先放在别的地方,比如嫁妆小院,但转念一想便觉得没有必要——万一灵丹子折回来救人呢?万一他放在嫁妆小院的底牌被阮橙发现了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纸里包不住火,有些事迟早是要摊牌的。
于是,回到自己院子之后,吴名便让嫪姑姑派人把自己回来的消息送到严衡那边,自己则拖着阮橙,进屋去更衣洗漱。
吴名正一边脱衣服一边想着怎么从阮橙嘴里问话,严衡已经急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严衡快步走到吴名面前,把他拉入怀中,“出什么事了?”
“逮了个人回来。”吴名指了指地上的阮橙,“眼熟吗?”
“这人是谁?”严衡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捆着一个活人。
一接触严衡的目光,阮橙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脸上的表情也不复之前的孤傲清高。
吴名不由蹙眉。阮橙对严衡的畏惧倒不值得惊讶,要不是被严衡搞怕了,他也不至于连逃跑都要先费尽波折地弄个替身出来。但阮橙现在用的可是吴名的身体,看到“自己”竟然露出一副没骨气的软蛋模样,吴名实在是不爽到了极点。
严衡却未察觉到什么,仔细打量了阮橙几眼,疑惑道:“我见过他?”
“认不出来?”吴名皮笑肉不笑地反问。
严衡迟疑了一下,“夫人,有话不妨直言。”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吴名撇了撇嘴,忽地冒出一个主意,当即把严衡拉到隔壁,小声问道,“吕良关在哪儿?”
“当然是偏院。”严衡道,“这可是夫人亲自指定的。”
“把这家伙也送过去,和吕良关一起。”吴名道,“最好找个能听墙角的屋子,我请你看出好戏。”
严衡满头雾水。但吴名平安归来,他便松了口气,别说关个人了,就是宰上两个,他也定会让他如愿以偿。
严衡当即就要叫人,吴名却把他拦住,“不急,先让我喘口气,恢复一下。”
刚刚补充的那点灵力已经在回郡守府的途中消耗殆尽,吴名这会儿连捆仙索都收不回来,只能继续吐纳行功,再补充一些灵力。
这一次,吴名没再避着严衡,干脆留他在身边帮忙护法,顺便监视阮橙。
七十二周天过后,吴名睁开眼,重新洗漱了一遍,又换了身能在郡守府里出入行走的衣服,这才把捆仙索从阮橙身上抽了下来,顺手用近似于点穴的手法将他的气脉困住,使他失去行动能力,这才让严衡叫人过来,用普通的绳索把阮橙重新捆好,送去偏院。
直接跟过去的话,意图太过明显,严衡和吴名便在屋子里多留了片刻。
严衡趁机问道:“这人到底是谁?”
“别急着刨根问底,等他和吕良见了面,说上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