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余下的事便统统不成问题。
吴名也和严衡一起出席了这场既没有礼仪也不见美酒的简陋宴会,但他并没兴趣去做什么亲民表演,对那些掺了麦麸的馒头和全是骨头渣滓的肉汤也毫无食欲。
事实上,严衡自己也没在这场宴会上喝一口汤,吃一块肉,他只是露了个脸,让移民知道是他在推动迁徙,而且会对此事继续关注下去。
进入三月份的时候,大部分移民都已经抵达预定的迁移地点,严衡也将辽西的官僚体系彻底理顺,能塞人的塞人,能换人的换人,只等着下次地震到来之后,再动手杀人。
辽西本地的士族官员对移民的事并没什么反应。他们都知道这次死了太多百姓,如果不从外地迁移,单靠本地人自己,再休养生息个二三十年也恢复不过来。更何况严衡又没朝他们要钱要粮,他们只需要冷眼旁观,然后就可以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周围的几个郡也只是派使者过来查探灾情,严衡让人稍稍糊弄了一下就蒙混过去。
眼下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对改朝换代的期盼都还停留在想想而已的程度,没有人觉得此事可以付诸实践,对相邻的郡县自然也生不出兴趣。
但严衡此次吞下辽西,也并不是为了扩大地盘。
确切地说,是不完全为了这个目的。
或许,这一次吞并会成为他争霸天下的第一步。
或许……
三月的北方已经开始转暖,一部分地区的冰雪亦开始出现消融。
眼见着商鬼预言中的大地震就要到来,严衡没有选择留在辽西,带上吴名和姚重等心腹,动身回了辽东。
阮家的几个人也被一起带了回来。
到了这时候,阮家人再笨也知道情况不妙,郡守府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姻亲对待,而他们的儿子也没把他们视为父母兄弟。
但这时候再想逃跑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吴名压根就没和他们客气,直接让人把他们全都捆了,嘴巴塞住,像动物一样关进笼子,装在马车里运送,每天只给两次吃饭和排泄的机会。
等他们回到襄平城的时候,上到阮涣,下至阮柠,全都被折腾得奄奄一息。
吴名没打算要他们的命,回到襄平的郡守府后,就让严衡给他们找了个院子住下,安排医官给他们提供恢复性治疗。
阮橙的哥哥阮槿也早在上月底的时候就被找了出来。
如吴名预料的一样,这家伙在地震的时候倒了大霉,原本就有伤的腿被倒下的柜子又砸了一次,之后便彻底无法使用。最信赖的下人也在巡夜时被倒塌的院墙活埋,挖出来的时候连气都没了。
和他一起留下来的妻子倒是安然无恙,但发现阮槿已经彻底失去行动能力,身边也没了忠仆保护之后,这女人便卷走了他身边的所有财物,和娘家的一个男仆私奔去了。
也幸亏姚重的人把他找了出来,不然的话,他很可能会在屋子里活活饿死。
“您那位大兄其实是个天阉。”在向吴名汇报此事的时候,姚重顺口就把严衡让他查的事也给讲了出来,“您的父亲之所以放弃他这个嫡长子,就是因为他根本生不出孩子——他身上那玩意根本没法用,他娶的夫人就是个遮羞的摆设。”
一个天阉,一个白虎。
阮家这俩孩子到底是什么血统。
吴名不由得满头黑线,一下子联想到了阮橙。
阮橙的功能虽然挺正常,但在卖相上却很有问题,平日里根本不近女色,就怕被人看到了笑话。若是换了别人家,这种行为或许会被夸赞为自律,但阮家已经有了一个废物哥哥了,阮橙的这种作派就很容易被他爹理解为力不能及。
真相也正如吴名猜测的一样。
通过一番审问和探查,姚重已经把阮家的底裤都给扯掉了。阮涣之所以会把一个庶子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就是因为他觉得两个嫡子都没有生育能力,显然是杨氏那边的血统出了问题,就算让她再生一个嫡子出来也很可能是一样的废物点心。
但这种丑事不好张扬,传出去了,人家没准会以为是阮涣就有这方面的问题。阮涣不敢休妻,只能转而培养庶子,并想方设法夺掉两个嫡子的继承权。
吴名没兴趣插手阮家的糟心事,但有些事也该做个了结,即便是严衡的郡守府里真不差那几双筷子,也不好让严衡一直白养他们。
回到襄平的第二天,严衡率人出去检查城内以及周边的防灾筹备,吴名则从姚重那里要了一块可以进出偏院的令牌,准备把阮橙从偏院里带出来。
自从把吕良的灵魂抽走,吴名就没再和阮橙见面,总觉得与其见了之后恨得牙根发痒还舍不得动手,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今天,吴名也只是打算再见阮橙最后一面。
阮橙对此并不知晓,一见吴名进来,立刻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把这个穿上!”吴名甩手将一套侍从的衣服丢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阮橙警惕地问道。
“带你去和你那些极品家人团聚。”吴名道。
阮橙愣了一下才捕捉到家人二字,顿时脸色一变,“你把我的家人也抓来了?!”
“是他们自己送上门的。”吴名嘲弄地回道。
“他们是无辜的!”阮橙握住拳头,愤愤嚷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就不能冲我一个人来吗?!”
“说得没错。”吴名阴冷一笑,“但问题就在于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