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邢闻锁起书房摆明不理人,杨文琼也不敢打扰,老老实实收拾了自己的衣物。邢闻的衣柜他是不敢碰的,万一里面放着哪任情人送的礼物……
关系骤变,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他只得把自己的大行李箱藏在了储藏室,规矩地另摆了一个铺盖卷,对着邢闻的被子虔诚地拜了三拜:“我绝对不越雷池一步,保佑邢大哥也不要抢我的被子!嗯……最好也不要把我踢下去!”
接着杨小少爷洗手作羹汤,到了晚饭时间系着自己买来放在邢闻家的围裙蹬蹬跑去敲门,邢闻开门,他便撞在了对方硬梆梆的胸膛上。
“诶哟。”杨文琼揉了揉脑门,对着邢闻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脸:“快来吃饭。”
邢闻挽起袖子,不动声色地坐到桌边,看他忙忙碌碌替自己盛饭。他一贯是看不上杨文琼的,作为一个不求上进的beta,为数不多的优点还这么,这么——
这么像个适合相夫教子的o!
这句话当然是不能讲的,为了o政治正确的缘故。
但在家里,邢闻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说什么杨文琼都会很诚挚很崇拜地相信,最多打趣一句:“我知道你喜欢独立自主又火辣的大美人o啦,拜托,让我先吃饭,好饿。”
邢闻白他一眼,却没有拒绝他夹来的鸡腿和欢快语调:“这只最大,给你!”
饭后邢闻秉持公平分担家务原则,一板一眼地洗碗。杨文琼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惬意地瘫在沙发上,喝牛奶。
邢闻余光一瞥,忍不住叉着腰危险地盯住了他。
杨小公子颇有几个幼稚爱好,比方说每晚睡前一定要喝杯牛奶,最近他体内o性征表现强烈,本就柔润似玉的肌肤此刻更是令人浮想联翩,一截露在短袖外的小臂白得快要和牛奶融为一体。
他感受到邢闻的视线,以为又要被骂长不大,立刻紧张地舔了舔唇边奶沫:“我有按时吃医院的药,我我我——我先去睡了!”
邢闻把视线转回洗碗池,却怎么也无法再专注起来。
02
说来奇怪,平日数次肌肤相缠,感受却也没有最近强烈。
杨文琼默默回味着口腔里的奶香味,把自己闷在被褥里,脸颊热得红扑扑,却也不敢冒头。只因嗅到邢闻床单和被子的气味,他都会觉得胸口闷窒,脑子暖烘烘,好像一个200度刚出炉的海绵鸡蛋糕。
邢大哥真是一个很强啊。
杨文琼狗腿地赞颂着发小,也有点小忧郁地担忧起自己的未来。杨夫人已经疯狂给他安排了密集的相亲日表,但他对陌生的气味开始有了尴尬的抵触。
邢闻洗了澡,赤裸着胸膛便翻身上床。
身侧的重量一压下来,强势的信息素立刻冲进鼻端,杨文琼痛苦地从被子里露出了小半个脑袋:“一定要同床吗……”
邢闻本已戴上眼镜,准备在床边继续办公,闻言挑了挑眉:“开始了?”
接着他利落地掐灭床头灯,掀开杨文琼欲盖弥彰的被子,火热地掠夺了不知所措的前beta的双唇。
杨文琼特地穿了薄薄的睡衣,邢闻嗤笑他:“你大概不知道,发情期织物会更加催肌肤的敏感度。”比白日里温柔许多的吐息暖洋洋地包围着自己,杨文琼呻吟一声,在男人娴熟的挑逗下敞开了身体。
“还说认真看了病历,你看了个屁!”邢闻骂了句脏话,本想多扩张几下,杨文琼却已环着他的肩颈呜咽着求他进到自己身体里来:“疼,为什么这么疼……”
“因为你不间断地处于浅发情期。”邢闻冷着脸直挺挺地插了进去,杨文琼的反应却快乐得不加掩饰,欢欢喜喜便以脚尖勾住了他矫健的腰。短暂的羞耻后是本能带来的无上快感,杨文琼羞惭地承认,l结合确实爽得多。
这么一想,他更加同情从前委屈自己上一个枯燥的beta的邢闻了,如果不是他缠着邢闻帮自己解惑,邢闻也不至于勉强吃他这道黏牙的清粥小菜。
杨文琼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现在格外敏感的事实,也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努力配合,希望略作弥补。邢闻阻止了他自发的动作:“真以为变成o你就魅力无边了?!”
“嘶——”男人不耐地把他摆成跪趴的姿势,握着他的腰一气沉入最深:“老实点!”
他一掌打在杨小公子颤颤的肉屁股上,白皙得像透明虾饺的臀瓣顿时便肿起一道指印,杨文琼在他的冲撞下咬着床单不敢哭出声,眼泪大颗大颗地流过邢闻指缝。
邢闻蛮横地同他五指相扣:“从前怎样,以后还怎样。”
——怎么可能呢?被做昏前,杨文琼在脑海中无奈地反驳着。
03
自从成了o,杨文琼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
同居的第一个周末,邢闻终于不再像盯犯人一样,横跨城东城西也要坚持接送他上学。杨文琼背起万年不背的运动包,准备趁着阳光正好晒晒他白得让自己不好意思的皮肤。
邢闻见他终于肯放下电脑和手柄,颇感欣慰地“嗯”了一声,随即又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杨文琼一拍脑袋:“有几个学长邀我去看他们的篮球赛。”
邢闻又“嗯”,这次是个很不耐烦的“嗯”。
“他们说场馆里特别热,最好少穿点,穿短裤。”杨文琼嘀咕了一声:“真有那么热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邢闻不“嗯”了,立刻起身锁了门,门锁销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