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则丝毫不给对方思考的余地,侵略似的加深了那个吻,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唯一的声音便是的唇齿纠缠和吴邪因为窒息,不时从口中发出的细碎呻吟。红霞很快便飘上了吴邪的两颊,如同喝了陈年佳酿一般——他甚至有一种酒醉时的迷惘之意。
当张起灵恋恋不舍的松开那片满布着诱惑气息的唇时,吴邪才得以喘息,他出于本能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胸膛却在那小哥的身下起伏,由于双手被缚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摆脱现状——或者,自己本就渴望,而那渴望比想象中的更加难耐磨人。
“放开…”原本命令的语气现在听来仿佛是在求欢一般,张起灵只觉自己受到极大的蛊惑,竟伸手要褪去吴邪的衣裳。登山装的密封性极好,而那小哥并不懂得拉链要如何解开。他烦躁的皱起眉头,伸手就要用蛮力去撕扯,而手腕得到解放的吴邪则有那么一刻清醒,抵住对方胸膛,示意他不要再继续下去。
他,哪里会应允。
张起灵捉住吴邪的一只手,轻轻啮咬着葱玉似的指尖,缓缓命令道:“解开。”
鬼使神差似的,吴邪像是得到了极其重要的指示,竟将登山装拉开——而对方很快也就了然,如法炮制的褪去那小人儿的衣物,丢在一旁。随后,他想了想,取过吴邪一件里衣,绕上那双不安分的手臂,两指相扣,原先用来固定青铜外棺的锁链竟入蛇似的蜿蜒而上,锁住了吴邪的双臂。
吴邪只觉想要逃离,却又无限渴望得到触摸,他难耐的轻哼一声,手臂妄图挣脱,可仅仅是引发青铜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美。张起灵低头,目光仔细的扫过身下人儿的每一寸肌肤。吴邪的身材比例极好,不知是遗传如此,或是由于常年养尊处优,他的皮肤白皙得令人赞叹;而更是由于近年来跟随自家三叔下斗,无论是臂膀或者胸腹,都可以看到隐约可见的肌肉轮廓——并不健硕,却可形容成,效率。
张起灵俯下身,恶意的吻了吻吴邪的胸口,紧接着缓缓上移,舌尖触及那人儿瘦削的锁骨,到此却不停止,湿濡的唇最终落到对方颈下,雪白的啮齿蹭过吴邪的喉结,并在那刻下自己的吻痕。
随后,他并没有止息的意思,反而凑到吴邪的耳边,以那低沉而极富有磁性的沙哑嗓音缓缓说道:“我早就想这样了,主人。”
突然之间被唤作“主人”,吴邪只觉得心头一悸,像是宿醉的人方才醒来一般,他不明就里的抬头,只发现自己被铁链缚住,整个人被那头麒麟精压在身下。那种感觉极度温暖迷人,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张起灵时,只见那双墨色的瞳仁内散发着清澈的光芒——这是吴邪,头一次在别人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而此刻,他才想起来,古书中有云:麒麟,通古籍,善术法。
他开口想要骂人——刚才一定是着了这家伙的道,才会有如此…羞耻的反应。然而话在嘴边缺如骨鲠在喉,那双如同深渊泉水般的眼眸,仿佛要将自己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