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去了f村,就想着等你回来,见办公室有点乱,平时大家为了案子也很累,我就想帮你们整理一下,哪知道沈经理他突然回来了,非要说我窃取公司资料,让我滚出沈安集团,还让我离开你,说我配不上你,不然就给我好看。”方悠说到这里,已是声泪俱下。
“示萧,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我不想离开你,示萧,我不要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我该怎么办,我这几天吃不下睡不好,一直担心又不敢告诉你,怕你会怪我,示萧,对不起,我不该随便进去你们的办公室的。”
安示萧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未婚妻,耐着脾气将人搂抱入怀。
“不哭了,我相信你,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激动,沈名言那边我会处理。”轻轻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你们要好好说,我不想你们因为我伤了和气。”
“嗯,我知道。”
方悠这才安心窝在安示萧怀里,只是原本的泪眼却在安示萧看不到的地方浮起一抹算计。沈名言,她必须让他离开,有他在,无论是公司还是安示萧,她都不安心。
沈名言得知方悠有孕是在第二周末回到沈家,两家父母兴冲冲在一起商量给孩子买些什么等等,热闹非凡。那一天,沈名言不知道怎么过的,也许有些伤口些早已痛到极致变得麻木,又或许心里早有准备,他并没有像安示萧订婚时情绪崩溃,只是失神,明明要做的事,走着走着就忘记了,明明前面有一堵墙,他却能一头撞上去,而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答应季一然的邀约,去酒吧喝得迷迷糊糊,整个人就保持着一丝清醒。
季一然不放心直接将人送回他的公寓。刚出电梯,沈名言一个重心不稳,险些将自己绊倒,季一然眼明手快将他拉住,两个人撞在一起,一个被撞到头,一个被撞到下巴,都痛得呲牙咧嘴。可在外人看来怎么都有点像小情侣间的搂搂抱抱,至少安示萧看起来是。
安示萧就站在沈名言家门口看着一切的发生,脸色难看到极点,看着那两人亲腻的样子,怒火越烧越旺。本来今天就被方悠缠得有点郁闷,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方悠休息了,溜出来想找沈名言心平气和谈一次,却没想到看到沈名言就在公寓门口豪不避讳和季一然拉拉扯扯。心里的无名火,就像当场捉到妻子出轨的丈夫,冲动得想杀人。
“这大晚上的,两位真是好兴致啊。”安示萧嘲讽一笑,语气中全然是陌生且不自知的酸意。
这声音…
熟得不能再熟,沈名言机械地转过头,尴尬地从季一然怀里退开。
“安经理,有什么事么?”他来找他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来到他的公寓,沈名言心中的欢喜不言而喻。
“到是有点事,不过,看来你没空。”安示萧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表情冷漠地季一然,见对方以守护者地姿态站在沈名言身边,气得直咬牙,沈名言身边的位置本来是他的,就是因为这个男人,他和沈名言才会闹成今天这种局面,他怎么不气。
季一然双手环胸,语气不善。
“我到是很好奇,有什么事非得半夜三更谈,据我所知,你们现在的交情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谈的,不是吗?”
“你!”安示萧怒视。
“好了。”
沈名言按按发疼地太阳穴,转头对季一然说:“一然,你先回去吧,可能安经理是真的事急事找我。”
“可是…”
“不会有事的,你明早还有通告,回去休息吧。”
“啧,算了,我走了。”知道沈名言说一不二的固执,季一然气恼地转身离开。
“路上小心。”沈名言叮嘱完季一然才掏钥匙开门。
安示萧跟在身后直冒酸。
“还真是十八相送,难舍难分啊!哼。”
沈名言喝得有点多不舒服,一声不吭,不想跟他争辩什么,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头晕晕的,这么多年不曾找过他的人,会在这半夜出现,刚才初见时的喜悦已消失了干净,从对方脸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种压制的怒火,让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哼,不就让你和情人分开一个晚上,就这么不满吗?”安示萧瞪着沙发上的人,见沈名言完全冷淡无视他的态度,更是气愤。
沈名言轻叹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却在走近安示萧身边径自越过,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拖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本不是特别冷的天气,在今晚他却觉得寒气逼骨,安示萧夹枪带棍的话,他不想理会,他很累,头很疼,心也还在痛着,他不想以这样的状态和安示萧过多争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说错些什么,造成无法弥补的悔恨。
“沈名言,我在问你话,你听不见吗?”安示萧气冲冲跟在后头。
“唉,你有话直说吧,我现在真的很累。”
暗里的话是:他现在很不舒服,很累,叫人有屁快放,放完快滚蛋,他现在不想看到他。
“你这是什么态度?”安示萧觉得自己快要气昏头了,这么多年,终于说服自己来和他谈谈,可他居然不识好歹。
方悠的话,其实他并没有完全相信,只是想给自己找个来见沈名言的借口,可深更半夜,季一然和沈名言一起出现,如果他不来,那季一然和沈名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安示萧发现他竟然不敢往下想。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