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店铺开着一扇门,示意还在做生意,平时摆小摊的,却不怎么见得到了,可见,真的是极冷的天气。
但,都城还是没有下雪。
泓引直到傍晚才回去,那时已过了饭点,众人做出一副吃过饭的样子,小银子跑上来问他吃过没有,他说吃过了,其实没有。问夏缈是否吃过了,小银子说吃过了,其实夏缈也没有。
回到房间的路上,泓引努力让自己表情不那么冷硬,他不希望和夏缈有任何争吵。可是你们都知道,两个性格不同,生活方式不同,生活环境也不同,很多方面都不同的人,他们若下定了决心要长久一起生活,那么在磨合的这段时间,争吵这件事,是在所难免的。
我们所能祈祷的,除了希望这两个人坚定不分离的决心之外,别无他法。
房门从里面打开,泓引抬眼,夏缈站在门里,两只手按在门上,正定定看着他,眼神没了平时那些伪装出来的迷茫无辜性,看起来活得清楚了些。泓引本意是想抬手摸摸他的眼睛,可垂在身侧的手只微微动,没有抬起来。关键时候,总是闷骚属性在扯后腿==
夏缈抿唇,问了他一个问题:“泓引,你是不是喜欢君陌?”
在泓引看来,这真是一个荒唐的问题。当即冷哼一声,当然,他并不知道此刻他的表情有多冰冷,他说:“你只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么夏缈?”
夏缈有一霎那想跳起来骂人,但他偏头咬唇忍住了,稳住声音说:“我在外面买了一间房子,那儿离主街近,做事也方便,君陌成天这么跑来跑去的,一个女孩子难免会累,她住着正合适,你觉得呢?”
夏缈拨开他的手,进屋:“钱我来付,明天我去告诉她这件事。”
他妈的你是她的谁啊要你付钱!不就是个同门师兄嘛,现在都各自下山了,还他妈这么护着给谁看呐!夏缈怒火中烧,特想咬死这个负心汉。
隔日君陌搬出王府,泓引夏缈象征性的站在门口送行,小银子充当苦力背着君陌的行李,她的东西药材居多,零零散散的,不好拿,小银子要哭了,管家站如松,目不斜视,不鸟他的痛苦。
君陌仍是笑着,一点变化都没有,她把夏缈拉近了些,凑在他耳边:“怎么,就沉不住气要赶我走了?爱情么,腿长的很,城南到城北的距离,跨得过去的,你说是不是,王爷?”
夏缈嗤笑,澄澈的眼珠子瞧着她,情绪波动着,但起码坚定:“啰嗦什么,你搬了再说吧。”
君陌撤开了脑袋,笑吟吟的,瞥了眼他后头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泓引,旋身,上了马车。夏缈那厮正经起来可真够狠的,这马车不是王府马车,是专门租的,还是最豪华的那种,城北到城南,这么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一趟下来,贵的离谱。她到这个各方面花费都高额的都城,还要开间药堂,收弟子,野心勃勃,哪儿有那么多闲钱来挥霍,这么被夏缈折腾下来,肯定迅速就捉襟见肘了。君陌听着车夫报出的数字,着实愣了好久,掏银子的时候咬牙切齿的,很多年没有在人前出现过的狠厉印在眸子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房子也没有那么好,该有的没有,不用的一大堆,小银子这段时间跟在管家后面学到一些招数,早在君陌要使唤他做事的时候跑没影了,惹得君陌又是好一阵磨牙切切,要气炸了。
怒气冲冲回到君氏药堂,屋里甚暗,需要点灯方能视物,君陌掌了灯,刚转身,就撞上一个人的胸膛,头顶处一声闷笑,接着是调笑:“君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君陌没有心思和他胡闹,推开他坐到椅子里,心里特别恼火,一恼就容易冲动,于是她道:“月融,你去准备一件礼物,生辰礼,送给男人的。”
“哦?”叫月融的男人声音一扬,疑惑的语气,“莫不是月融的生辰到了?”
“当然不是你,我根本没有必要为你庆生。是我师兄。”
月融沉默一时,道:“月融明白了。”
君陌瞥他:“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够了,别的,你不配。”
月融恭敬鞠身:“是。”
于是……
在这个唯一能让她充分发挥女王气场的人身边,君陌姑娘被诡异的治愈了,破财的愤怒都被消解了==
说起泓引的生辰,夏缈还是从小金子那里打听来的。本来是问的泓引,但那时候泓引从书里抬眼望着他,一双眸子清清凉凉的,情绪也是浅浅淡淡的,夏缈摸不清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眉皱到一处,罢手撤了,去问小金子。
其实泓引的意思是:你问这个做什么?但转念一想,问生辰么,肯定是生辰那天给他准备礼物了。于是心里那个生辰日在嘴边徘徊啊徘徊……愣是没说出去……
然后夏缈就走了。
泓引在后面(⊙_⊙)夫人你回来啊。
哎呦这面瘫脸啊,和闷骚属性一样关键时候掉链子。
在泓引生辰这一日,夏缈早早出去了。泓引也早就起床了,没发现夏缈的行动,这些天夏缈神出鬼没的,回来一上床就睡觉,泓引门主没法和自家夫人亲热,很不开心,面瘫脸像是结了冰,闷头继续自己的事。也忘了自个儿生辰的事。
夏缈沿路买了早餐,一手提着装包子的油纸包,一手抓着四个饼,嘴里嚼着一块糕点,这形象太吓人了,要小玲儿跟着,早叫唤了,但这次他是只身出门,没带人,当然,暗处还是有影卫在的。
七拐八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