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想过回中国来找顾茗,因为自己身体原因,对顾茗不告而别,拿不到护照之外,还有就是不想去面对顾茗那失望的眼神,喻晨害怕顾茗把他忘记,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喻晨一个在外面租房子,一个上着自己并不喜欢的美术专业,向纯雅没有询问喻晨意见强制性让他学习美术专业,一个人打工,一个人接受治疗。
艾德里安有时间就和喻晨待在一起,没有时间也会让自己的妹妹阿芒迪娜跟喻晨待在一起尽量不让喻晨感到孤独,可以说艾德里安很照顾他这个病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年喻晨来求过艾德里安,让他帮忙送自己回国一趟,艾德里安肯定是应了,让阿芒迪娜陪着喻晨一起来中国。
那年是顾茗的大学毕业典礼,喻晨就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完了顾茗的毕业典礼,后来在拍毕业照的时候,喻晨偷偷拍了一张顾茗的个人照。
那几天的喻晨j-i,ng神一直很好,他带着阿芒迪娜走完他和顾茗的学校,还讲了很多顾茗在学校的英勇事迹,却唯独没有讲他们两人的事情。
离开的那天,阿芒迪娜在机场问他要不要和顾茗见一面,喻晨摇头:“不去了,再去见他,我怕我会不舍得走,我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他啊!他那么好!”
艾德里安原以为让喻晨回中国一趟或许会对喻晨的病情有好处,哪曾想回法国之后的喻晨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病情反反复复,后来还是艾德里安加大了药物的服用量才堪堪的止住了喻晨变疯的趋势。
就这样反反复复过了一段时间,喻晨又好了,开始正常的上课,打工甚至于还跟他们一起出去玩都有,还交到了许佳良这么一个二货朋友。
艾德里安曾经开玩笑的对喻晨说既然现在喻晨在法国过的还可以,那要不要实施他的终极治疗方案-------催眠。忘记以前的种种,现在开始重新生活,虽然不能保证会幸福一辈子,但至少能无忧无虑直到晚年。
喻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为了谁也是显而易见的:“我不想万一有一天我回中国了,看见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我会很心痛的。”
艾德里安没有想到喻晨会把自己的玩笑当真,还一直在暗中准备溜回来。
那天艾德里安去一个学术交流会,在会上收到喻晨的信息气的直跺脚,可是自己又不能离开,学术交流会要开一周左右,又很重要,艾德里安无奈只得打电话让阿芒迪娜照顾好喻晨,自己会尽快赶来中国的。
顾茗那天和艾德里安聊了很久,艾德里安也给了顾茗很多的注意事项,希望顾茗能帮着喻晨把心结解开,那么喻晨的症状就会有所缓解,虽不能痊愈,但至少艾德里安有把握能一直控制喻晨的病情。
顾茗和艾德里安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之后,顾茗开着车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想了想,顾茗掉头往珠宝店去了。
他不知道现在弥补还没有什么用,这次喻晨回国之后,自己因为医院的事情忘记了喻晨的生日。本来顾茗觉得没有什么,反正都是快步入中年的叔叔了,还搞这些小浪漫有点不切实际,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
但是今天,他想明白了,他要像以前一样的宠着喻晨,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言语上的。
艾德里安说喻晨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他渴望得到顾茗的认同,他希望能像以前那样能把顾茗牢牢的攥在手中。
自从喻晨回国之后,顾茗只有言语上的归属感,并没有做出实际行动,所以现在的喻晨是飘的。
顾茗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喻晨有安全感,索性就像小年轻的那样去买对儿戒指,用这个套着对方,买完戒指之后路过花店的时候也进去买了一束玫瑰花,坐回车里的时候看着副座上的玫瑰花和戒指:啧啧!我直接求个婚,会不会更好一点。
顾茗也是一个行动派,想到的事情说做就做。顾茗回去的时候,喻晨正好蹲在地上摆弄一盆兰草。
顾茗走过去轻轻的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晨晨,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的!”
喻晨打从顾茗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他回来了,但是喻晨不想理他,他在思考自己是否要放开顾茗,因为顾茗是不可控制的,握不住的就放手,这是艾德里安告诉他的。
这已经不是顾茗第一次这样说了,可是喻晨照常如以前一样心悸不已,喻晨放不开顾茗,真的放不下……
喻晨只是微微停顿自己手上的动作又继续摆弄起来,顾茗见喻晨不理自己就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颇为埋怨似的说:“你听不听我说话?这草难道比我还重要!”
喻晨转头望着他,顾茗往喻晨嘴巴很响亮的啵了一下:“你这么好,万一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顾茗看着喻晨疑惑的眼神,好笑的捏捏他的鼻子:“我这么不好,一点都配不上你,可是我又好怕你被抢走,所以我刚刚就下了一个决定。”
顾茗牵着喻晨走到卧室,顾茗笨拙用了一束花的花瓣摆了一个心:“我要趁着你还在的时候,就要把你紧紧的绑住,就像这样……”顾茗趁着喻晨注意力放在床上的极为快速的把戒指套在喻晨中指上:“现在你可订婚了,不能再跑了。”
喻晨把手放在自面前,似乎还很疑惑事情为什么会向这样发展。
看着这个简陋的求婚仪式,喻晨有点嫌弃,可是止不住的高兴和激动还有感动,顾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