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旁,一脸怒气未消,连薛婉琴进屋都不曾注意。
薛婉琴将自己的外罩解开,递给一旁候着的丫鬟,吩咐道:“还不快将地收拾了,万一磕到母亲,你们谁担待的起。”立马就有丫鬟大着胆子上前收拾。
荣夫人这才瞅见自己的女儿,微微坐直身子,等丫鬟收拾干净后,才朝女儿招手,“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跑母亲房里来做甚,可是有哪个多嘴的丫头在你那嚼舌根,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薛婉琴上前握住荣夫人的手,慢慢坐与她身边,“娘,女儿让厨房熬了银耳莲子羹,一会让人送来,女儿许久没和娘亲一屋了,难免思念便想着,今晚过来和娘一道睡。”薛婉琴撒娇似的将头轻轻靠在荣夫人肩上。
荣夫人宠溺的看了眼薛婉琴,叹了口气,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意,伸手摸了摸女儿散落一肩的长发,“你啊你,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薛婉琴趁势双手挽上荣夫人肩头,笑的一脸灿烂,“娘,女儿在您这,可不就是个孩子嘛。”
荣夫人笑着疼爱的搂过薛婉琴,半晌语气一变,话里透着狠戾,“不过今晚的事,我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如若真是个有心眼的,那便绝不能留。”
薛婉琴慢慢松开环抱着荣夫人的手,对着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道:“你们都下去。”等屋内只剩下母女二人时,“娘,那陈麽麽和王麽麽不都道,她只不过是一个乞儿吗?一个乞儿能翻出多大的风浪,女儿观她,战战兢兢,胆小如鼠,若是话略重些便是大气也不敢出,只怕今夜也不过是无心之举。娘,你也别急,从明日起,她不是要和女儿一起去魏麽麽那儿吗,到时候是真聪明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女儿一试便知。”
宁可枝头抱香死
薛婉琴的这话,彻底安抚了焦躁不安的荣夫人,她拉过薛婉琴的手拍了拍,“如此也好。”又抬臂将薛婉琴的发捋到耳后,“我的女儿自然该配最好的,算起来我们娘俩有段日子没这么亲近了,正好娘有不少体己话要说与你。”
荣夫人唤过丫鬟命她去厨房辞了银耳莲子羹后,拉着女儿入了内室,两人仰面躺在床上,荣夫人斟酌着开口:“琴儿,太子那你可有把握?”
薛婉琴侧过头,床外烛火隔着床幔,将荣夫人的脸遮在阴影里,看不分明,但依稀能察觉出言语中的担忧,“娘,您放心好了,自上次与太子再度偶遇之后,他对女儿可是上心的很,今日都打听到府上来了,若非被薛婉凝入府之事耽搁,我早就遣人来禀报娘亲了。”
荣夫人满意的点头,“如此就好,难为太子对你如此上心,等明年开春,娘去求你外祖母,让你入女学,再在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上好好表现表现,让太子替你向皇上皇后求个恩典,到时皇上金口一开,你这侧妃可就十拿九稳了。等日后太子登基,娘相信,凭我女儿的本事,皇后之位那也是唾手可得。”
薛婉琴高傲的微仰头,“那是自然,到时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不单单只是京城第一美人更是第一才女。”
荣夫人:“好好好,既如此,你和神武将军长子的婚事,便不必再挂心,母亲一定安排的妥妥当当。”
薛婉琴:“也是便宜了那薛婉凝,虽说那长子是个傻子,但好歹有将军府的荫庇,衣食无忧,从一个乞丐一下成了当家大奶奶,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荣夫人:“这将军府啊,素来亲近二皇子,与太子有嫌隙,等你当了太子侧妃,那将军府还会给薛婉凝好脸色看?二皇子还敢如现在这般信任将军府?到时借机挑拨将军府和二皇子的关系,趁机削弱二皇子的势力,太子他定会对你疼爱有加。”
薛婉琴涨红了脸,作出一副小女儿状,“娘,您没事干嘛取笑女儿呀。”
荣夫人也被逗乐了,“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夜色渐浓,屋内烛火已熄,浅鼾声渐起。
一早,薛婉凝被系统设定的闹钟吵醒,揉着酸涩的眼,问:“系统,现在几点呀,怎么天还这么黑。”
系统:“宿主,现在是北京时间6点整,按这里的说法就是卯时中。”
薛婉凝奋力张了张因严重睡眠不足而通红的眼,“啊,怎么这么早,不是说要辰时初起吗?这么早叫我干嘛!”薛婉凝又想躺回床上,昨天晚上看原著看太晚,如今还困的慌。
系统:“宿主,辰时初是用早膳的时间,离现在不过也就一个小时而已,您还要更衣,洗漱,上妆,等您做完这一切,再去膳房,时间刚好差不多。您也不想再被薛老爷逮到吧,您如今可没什么借口迟到了。”
想到薛老爷那张正经严肃的脸,薛婉凝万分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知道了。”拖上鞋子,洗了把冷水脸,清醒清醒。刚净完脸,薛婉凝看着衣柜里的衣裳发呆,昨天的衣裳是王麽麽帮自己换的,这衣裳有多繁复,自己也知道,可今日自己身边没什么伺候的丫鬟,虽有系统在手,换个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自己目前的身份不过一乞儿,在荣夫人的眼里,自己哪有那能耐,能将衣裳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