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南辞在这里喝酒,正好碰上店里的老板娘病情突发,晕倒在了帐台边,本来南辞是不欲去多管闲事的,何况他们和自己并无交集。只是,南辞一直喝到深夜,眼睁睁看着那个老大爷出门去找大夫,再眼睁睁看着那些个大夫都摇摇头走了出去。
最后,连店里的伙计都劝掌柜的去置办一块儿好一点儿的棺材板儿,准备料理后事。然而那个老大爷却不停,一直坐在床边握着他老伴儿的手。南辞端着酒坛从窗边看过去,视线落在了屋内二人紧握的手上。
那对老夫妇的手上戴了一对戒指。无论是老爷子还是那位老板娘,平日里都是衣着朴素的主儿,就连整个酒馆,都是一副寒舍的模样。可唯独那对戒指,做工j-i,ng巧,虽然是铜质的,在大富大贵的人眼里根本就不值几个钱儿,但是j-i,ng致玲珑,想来也是定制的。
南辞看着那对戒指出神了好大一会儿。最后将手中的酒坛一饮而尽,举步走进了屋舍。一番检查后,他也确定那老妇人是必死无疑了。但他还是耗费修为救了那个妇人。
江煜听着南辞所说的理由,笑了笑,不置可否。
南辞又开口说道:“ 也算是......为了以前的罪孽....赎罪吧。” 说话之间,南辞一直盯着面前的人。
此话一出,江煜嘴角的浅笑僵在了脸上。罪孽…….他仍旧记得,那头螭吻鲸所说的话,南辞登上魔界至尊之位,必定是历经了九死一生。外界对南辞是怎么形容来着?魔尊南辞,嗜杀成性,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魔界首尊,都是踩着百万伏尸的残骸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位子的。小时候的南师兄是对江煜极好的,再相遇后,这一路上南辞也是对自己百般依顺。江煜不愿去想这百年间的旧事,也从来不敢问南辞,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他甚至,不敢问、鹿尘道人是不是死于南辞剑下。他宁愿相信,南辞、从来都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江煜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时候的尴尬。还未等开口,便听见一声高呼:“ 酒来啦——”
老爷子端着酒菜走了过来。将几坛酒放在桌子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笑眯眯的说了句:“ 恩公请慢用。” 说完,便领着店小二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江煜问道:“ 这酒叫什么?”
南辞扒开了一个酒盖,说道:“ 这两坛叫 “ 海底月 ” ,在沿海地区很有名。小一点的那坛叫 “ 杏花雨 ”。那坛是那位老爷子自家酿的米酒。这家酒肆也是靠“ 杏花雨 ” 闻名的,虽说是酒,却有解酒的功效。”
说着,南辞给江煜面前的酒碗倒满了“ 海底月 ”。
江煜看着面前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这“ 海底月” 入口很是辛辣,和江煜在皇城喝的“ 漫天星” 很是相似。后劲儿也大,江煜刚才喝地有些猛了,这才一碗,就有些恍惚。
南辞看着眼前人有些可爱傻气的动作,一边端起了酒坛再给江煜满上,一边笑着说:“ 慢些喝。好酒要慢慢品的。”
南辞放下酒坛,也端起了自己的酒碗,不过并没有像江煜那样一饮而尽。
江煜看着手里的酒碗,“ 海底月”酒性很烈,很容易喝醉。酒如其名,海底之月,本就是虚幻。
这地方是南辞带自己过来的,想必之前就喝过不少这“ 海底月”。江煜突然想到,当时在皇城,南辞说过,他喝过不少烈酒,漫天星是烈酒,海底月、也是。
漫天星遥不可及,海底月一触即碎。
思及至此,江煜突然鼻子一酸,再一次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这酒真的很辣,灼得人心疼。到最后,南辞没喝多少,两坛“ 海底月 ”基本上是被江煜喝下的。南辞为江煜满上,后者便直接一饮而尽。
南辞打开了那坛“ 杏花雨 ” ,递给江煜,江煜直接抱起了酒坛。杏花雨是自家酿的米酒,没什么辛辣之味,入口绵柔,如杏花微雨。
江煜抱着那坛杏花雨,神色有些恍惚,眼前黑衣青年的身影一分为二,使劲儿摇了摇头,南辞的身影又合二为一。青年开口说道:“ 南辞……”
南辞看着面前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人儿,轻笑着说道:“ 我在。”
“我...还有我....你....唔….” 江煜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便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南辞看着眼前喝醉过去的人儿,有些庆幸。
是啊,你还在。
南辞将江煜抱起,直接飞出了窗外。天色已黑。海边的天空非常辽阔。天上的明月皎洁无暇,散着月光,繁星点点,一个静谧的夜。
南辞直接走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厢房后,便抱着江煜上了楼。进门前还向店小二要了几桶热水。
南辞将江煜放在床上,看着怀着喝醉了双手依旧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的人儿,一阵苦笑。再这样下去他可就把持不住了啊......
店家的效率很快,不一会便把热水给送来了。放下热水,小伙计还贴心地替南辞关好了房门。南辞也没打算避讳什么,双手一扯,便将江煜的上衣给扒拉开了。江煜的皮肤很白,喝了些酒的缘故,倒还透着些许粉嫩,许是飞升多年,整日与花草作伴,江煜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荷花儿香。南辞吞了一口口水,深呼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便把江煜剥了个j-i,ng光,并且快速地抱起来放在了澡盆里。
江煜仍旧在昏睡中,对外界的感知极其微弱,只感觉突然自己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