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言琛。喜欢很久了,很久很久。久到习以为常,久到成为习惯。如果真的有一天不能喜欢了,吕旭逸觉得自己肯定会崩溃的。
他等了那么久,言琛终于单身了。那天不小心瞥见言琛的反应后,吕旭逸兴奋了很久。可浴室并没有出现他以为的喘息声,只有水滴流下的声响。他狂喜的心突然就冷静下来。
言琛分手貌似也有几个月了?男人都有血气方刚的时候,憋了几个月,突然忍不住也很正常,他怎么就会以为言琛是因为自己呢?
真自恋。吕旭逸撇嘴,也再也没有心情和言琛聊下去了,一言不发地回了卧室。从那天以后,两人间也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他们本来也不算熟悉,也就自己对言琛了解得比较多,言琛了解自己吗?
答案不言而喻。
可事情又怎会变成这样呢?
吕旭逸很少做这样的事情,可能真的是那件事刺激了自己,也可能是每天和言琛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套房就一个浴室,每次言琛洗漱完毕后,浴室里面残留的水汽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暗香,总能够平易撩拨起吕旭逸一直压在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吕旭逸不喜欢看片,也甚少自我满足。偶尔放纵一次,也能让人彻底放松。这次大概是放纵过头了吧,可他又怎会知道此时此刻本应该在片场拍戏的言琛会出现在自己门口?
那一刻,吕旭逸恨不得有一道地缝钻进去,或者赶紧去网上看看有没有人卖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给言琛吃了。他甚至都后悔,为什么当时就被这样小小的诱惑给蛊惑了?若是当时没和言琛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不是也不会让他看见自己在做这等难堪的事情?
lu 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言琛知道了自己的取向。
吕旭逸也忘了,他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止住浑身的颤抖。
可后面的事情发生的太莫名其妙,等他回神后,他遵循了身体自然的反映彻底放纵自我。
事情好像也不坏?吕旭逸捂脸,嘴角微微上扬。就算是419,他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好歹给了他一点回应啊。
即使是说出去连他自己都不齿的生理反应。
一旁的手机振动了许久,吕旭逸才懒洋洋地伸手拿过来,也没看是谁的电话直接接通。
“喂……”
刘亮声音焦急,有些语无伦次,但吕旭逸却一听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程导的确和他说过床.戏这件事,既然言琛现在不愿意拍,那就不拍了吧。想着,先安慰了刘亮,然后自己打电话去给程导道歉,顺便让他取消这场戏又给言琛请了一天假。
挂断电话,看着言琛紧闭的双眼,耳旁是轻微的呼吸声。吕旭逸忽然发现胸口就像有人拿了一根钉子,用小锤轻轻地往里面锤。过程缓慢,痛意尖锐。
他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向了深渊。
那里遍布荆棘,乱石林立,荒芜一片,寸草不生。在烟雾弥漫又浓重的地方,有一条复杂崎岖的小路,地上满布荆棘,他赤脚前行。鲜红的血从刺破的伤口划出,滋润一路,让荆棘生长的越发茂盛,前路也越发难行。
所有的错误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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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怀里这个浑身赤.裸的男子,言琛下意识地动作是想推开。可当看清男子面庞后,他又瞬间回神。
还是想推开,但仅仅是热了。没有那股心理行厌恶和排斥了。
空调的温度似乎有点高,言琛小心翼翼从床头摸过遥控器又调低了两度。
怀里的男子呼吸很轻,鼻尖上布满了一层薄汗,言琛想也没想,就顺手给他擦了擦。等擦完了,他整个人又是一愣。
言琛有些想笑,又有些难过。笑的是他好像并不是慕青口中所说的性冷淡,难过的他还是没能逃过林菁的诅咒。
手无意识地在男子背上轻轻抚摸着,摘了眼镜后言琛才发现吕旭逸睫毛不仅特别长还特别浓密。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像是裹了一层雾气,带着微弱的细光和让人心痒的悸动。薄唇微张,能透过微小的缝隙看见里面红舌。柔软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头上,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子慵懒的味道,和平日里清冷禁欲的模样相差甚大。
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这辈子,言琛最讨厌的人就是言弘文,没担当,也不知道什么是责任。
既然他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发生,如果吕旭逸也没意见,他也会负责。
言琛苦笑一声,结果还是选了自己讨厌的路。
等吕旭逸一醒,言琛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讲了。
吕旭逸会有意见吗?他怎么会有意见?
他巴不得现在拉着言琛去荷兰扯结婚证,当然前提是言琛愿意。他等了这么久,就算是因为言琛愧疚,他也不会拒绝这难得的机会。
两人畸形的关系好像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那言琛又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呢?
大概是在十月份同性婚姻法通过的那一天,吕旭逸翻箱倒柜从行李箱深处拿出户口本,兴冲冲地跑来拉着言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要不我们试试?”
吕旭逸眼睛很漂亮,前几天又有点小感冒,因为打喷嚏的原因,眼里时刻都像含着一汪水,吕旭逸嫌麻烦,在酒店一直都是摘了眼镜的。室内暖光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映进他清澈的眼底,闪烁着星碎的光辉。
那一刻,言琛清楚地听见自己一颗心从胸膛“”跳到了嗓子眼。
许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