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盯着尤初妍手上的纸条。尤初妍走到客厅那张沙发上,坦然坐下,将纸条放在了茶;
现在客厅大概有十来个人,大多面色憔悴,尤初妍算是精神比较好的。她将纸条往外推了推,然后说:“我相信肯定不止我和‘凶手’拿到了这样特殊的礼品。希望大家如果有信息,能够放出来,共享。”
个子高瘦的英俊男人嗤笑一声,“傻子才会听你的话。”
“你是黑桃六吧,唯一一组杀手嬴的那组,在好人方占尽优势、只剩下你一个杀手的情况下,反杀胜利。”尤初妍淡淡地报出男人的身份,众人看向男人的眼神瞬间又变了。
“在这场游戏里,虚拟的身份除了意味着资源不同之外,还有什么用?”竟是原话奉还。
“不如把大家都召集过来,一起讨论一下?每组胜利方加上只受了轻伤没死的三个,总共三十四个人……再减去刚死的这个男孩,三十三个人。”顾当归含着笑意道。
尤初妍翻了个白眼,“这位先生,你活在梦里吗?”
这句之后,也是看实在套不出什么信息,尤初妍起身便走,回到梅花q的房间,“砰”地关上门。
纸条留在了桌上。
顾当归眼疾手快,伸手将纸条拿在手中,展开,大声朗读道:“这一把钥匙在摩天轮的某个轿厢中。”就短短的一句话。
有人吼:“真的假的?”
顾当归似笑非笑地扬扬手中的纸条,“你可以来看看纸条上锁翼的标志。”
几个人确认消息之后迅速往外跑去,温奕漠下意识也要跟出去,被人拉了一把。
越烽站在他身后,皱眉低喝:“别去!”
“可是钥匙……”
越烽打断他,“这一把不是非得不可。”
“一共只有五把钥匙,什么叫不是非得不可?”
越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松了手,说:“那一起去吧。”
走到半途的时候,越烽说:“这场游戏的关键不是钥匙有多难找。”
“那是什么?”
“是抢。”
13
温奕漠和越烽到摩天轮底下的时候,已经围了七八个人,虎视眈眈对视着,一个又一个轿厢从眼前转过,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几乎让人怀疑顾当归报出来的信息是真是假。
就在这时,一个人飞身扑进轿厢中,深蓝色的轿厢里,那一抹白很是刺眼。
那是一个白色的信封,不出意外,钥匙应该在里面。
第一个人进去以后拆开信封,倒出一枚铜色钥匙。他太过得意忘形,兴奋地喊了出来,那个轿厢刚过了最低点慢慢向上,几个男人想都不想瞬间窜了上去,四五个人挤在不那么大的轿厢里,门没关上,抢夺间温奕漠眼睁睁看着其中一个被推了下去。
紧跟着就是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应该不是枪,因为没听到响。摩天轮慢慢向上升起,温奕漠浑身发冷。
他算是明白越烽那句“是抢”是什么意思了。
还有几个没上去的在下面,其中一个不怀好意地扭过头看了看越烽和温奕漠,越烽低声说:“我们先走吧。”
温奕漠沉默地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温奕漠虽然情绪有些低落,但还是敏感地四处观察整个游乐场的情况。飓风飞椅四周是零散的尸体,鲜血四溅姿势扭曲。飓风飞椅到他们居住的房子路上有三块指路的牌子,标着荧光绿的粉末,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活像恐怖片的片场。
温奕漠忽然道:“昨天你们去尸体身上找卡牌的时候,不害怕吗?”他记得以前自己和越烽,还有同寝室的男孩们挤在一起看过一张碟片,是小作坊生产的,据说是实录的“阱”游戏中的一部分内容。七八个男孩挤在寝室的床上看着,只看了不到十分钟就关了。不是多么血腥恐怖,只是觉得无聊。尸体静静陈列着,永远不会像影视作品中那样忽然跳出来,或者翻出一张面目狰狞的脸。机器沉默忠实地记录下无趣的死亡,血液**了以后像极了褐色的泥水污点。彼时他们笑嘻嘻开玩笑,说,不过如此。
越烽久久没有回答,温奕漠似乎也在那一刹那忘了他提的问题。他看着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游乐场,神经质地想着某个暗处是不是也架着摄像机,不久以后,粗制滥造的碟片在好奇的人群中偷偷传递,他们蜷缩在温暖的室内想看一场精彩的恐怖故事,却只能看见无趣的人与无趣的生死。
温奕漠忽然站定,转过身,他面无表情,后槽牙好像咬了起来。越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温奕漠微微仰头,与他碰了碰唇。
一触即收。
如果以后有人看到这段,那些荷尔蒙正旺盛的青春少年会不会嗷嗷怪叫两声?
他们曾经比这更亲密,此时此刻,却只能这样轻轻碰一碰,然后各自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温奕漠迅速转了身若无其事地走,越烽则后退了一步。
他看着温奕漠的背影。他瘦了。
早晨的风有些凉,吹起温奕漠未扣的衬衫衣角,他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14
顾当归坐在客厅,咬着身上仅剩的那根烟。纸条还在茶?*希已经摊开来了,寥寥几字,除此之外再没有多的信息;
客厅里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大多都出去找钥匙的线索。顾当归没动,虽然可疑,但少有人将精力过分地放在他身上。只有一个,黑桃六。
他从房间拿出半袋吐司,一**坐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