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不知道应该感动还是应该骂一句哈士奇都是二货,总之,他顾不得害怕了,他不能让小哥站在那里坐以待毙,哪怕那边有等着吃狗r_ou_的鬼,他也顾不得了,立刻小心翼翼地踏上跳板身边冲,边冲边叫,龇着他雪亮而锋利的白牙,试图用声势喝退那个拿棍子的水手。
但是金毛猎犬大概发怒的时候也不太凶,那个水手毫不害怕,吴邪还有两步就冲上岸的时候,他突然出手。闷油瓶看上去毫无防备,实际上却从未放松过警惕,棍子挟着风声落下,他立刻反身跃起,直咬对方的喉管,那人下意识地向左边一闪,手里的棍子立刻失了方向,狠狠砸在跳板上。吴邪手忙脚乱地跳了一下,四只爪子刚刚港口s-hi漉漉的木头台阶,只听身后“咔嚓”一声,跳板从中断裂,刚刚站到上面扔缆绳的水手再次失去平衡,跟木板一起落进水里,激起一片高高的浪花。
水里水上立刻骂声一片,吴邪还有些没回过味儿来,闷油瓶毫不客气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转身就跑,吴邪毫不犹豫地跟上他的脚步,打算咬一口那个毛茸茸的尾巴尖作为报复,但每次都被小哥灵活地闪开了,他愤愤地哼唧着,誓不放弃。
看热闹的闲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还有好多等着吃渔船卸下的小鱼杂鱼的猫猫狗狗,吴邪和闷油瓶很快就像两滴水融入了大海,从陈皮阿四那伙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第21章
黄昏的港口,闲适而宁静,夕阳已经落下,天空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紫罗兰色,这里属于高纬度地区,大朵大朵的映着晚霞的云彩低垂着,仿佛一伸爪子就能抓到,吴邪对闷油瓶说:“那些云彩,真像。”
闷油瓶没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他们正肩并肩站在港口的木头栈桥上。陈皮阿四那伙人早已卸货完毕,到镇子里去了,所以这里很安全。吴邪嗅到新鲜的鱼味儿,他们就一起过来瞧瞧。
一艘迟归的渔船正在卸货,鱼贩子们把新鲜的海鱼分门别类,扔进竹筐里,挂在有大铁钩子的杆秤下面称重量定价格,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这里的人习惯一边挑拣,一边顺手把死掉的鱼、太小的没法出售的鱼或者爆出来的鱼杂扔到栈桥上,所以这里总是聚集着成群结队饥肠辘辘的猫和狗,半空中还盘旋着大群的乌鸦和海鸥,不小心就会被这些长翅膀的家伙“空袭”,甚至啄伤耳朵或者眼睛。
吴邪对于这种血腥激烈的争抢场面不怎太擅长,说实话,他也不太喜欢吃鱼,煎得焦焦的火腿、炖得嫩嫩的牛r_ou_块还有入口即化的巧克力才是他的最爱,但是在肚子咕咕叫的时候,也就没什么好挑的了。
闷油瓶静静地观察了很久,久到吴邪都卧下一会儿了,还把下巴放在爪子上,几乎昏昏欲睡。闷油瓶突然碰了碰他的鼻尖,吴邪惊讶地抬起头,只见一道灰色的影子风一样从身边掠过,不远处,两只正在争抢一只硕大的三文鱼头的黄狗一左一右,爪子不沾地地平平飞了出去。
吴邪下意识地站起来,那只三文鱼头嗖就飞到他爪子前了,他却没心思叼起来跑路,忙着在人类的叫骂声和猫猫狗狗四散奔逃的混乱中搜寻闷油瓶的影子。只见那家伙稳稳地落在地上,从容地走向被鸟群霸占的、距离鱼贩子们最近的位置。有一只特别大的乌鸦从半空中俯冲下来,吴邪惊叫一声:“小哥,小心!”
闷油瓶头也没回,后腿发力,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扭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重新落回地面的时候,黑色的羽毛落了一地。那只称王称霸很久的老乌鸦被闷油瓶叼在嘴里,徒然地蹬了两下腿,就再也不动了。
这种豹一样的敏捷和狼一样的果决吓住了港口所有的动物,乌鸦和海鸥群轰然而散,其他的狗都汪汪叫着退到一边,鱼贩子们都看呆了。带头的花白头发的渔民喃喃地念了一句什么,把手边筐里最大的一条鱼拣出来扔在闷油瓶面前,又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吴邪果断抛弃脚边那只早被其他狗啃得乱七八糟的三文鱼头,一路小跑过去接收胜利果实。闷油瓶把乌鸦的尸体扔在地上,跟吴邪碰了碰鼻子。领头的老渔民立刻又扔了一条鱼上来,吴邪都不好意思了,闷油瓶倒是老实不客气地叼了起来。吴邪赶紧叼起那条更大的,转头就跑。
那鱼真的很大,吴邪尽力仰着头,鱼尾还是拖着地,留下一道腥呼呼的痕迹,为了不弄脏胸前的长毛,他也不敢回头,跑过栈桥,又爬上高高的木头台阶,然后钻进之前他们去过的一条小巷子。巷子的尽头有一间废弃的木头棚子,他和闷油瓶之前都认为是个不错的藏身处,他想他可以把鱼放在松木板钉的一只箱子上面,等着闷油瓶来一起吃。
吴邪刚刚踏进木棚子,就嗅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他立刻毫不犹豫地退了出去,那只木头箱子上坐着一只黑色的大狗,胸前的毛和颈侧的鬃毛是近乎红色的金棕色,非常漂亮,像只威武的雄狮,只可惜脸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让他显得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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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神一样的小哥,小天真有没有一种唱ar的冲动呢?
嗯,一个熟悉的三人(汪?)组要出场了。这是一只藏獒,看上去就像是著名的“铁包金”,但是耳朵却有点尖,腿也比多数藏獒长一些,显然是混了狐狸犬系的血。吴邪以前在导盲犬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