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了，老大的老婆死心塌地我们早听说了，就是审核还没下来而已。”

“真没骗你们！”小张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

“我以为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声。

10.

汪灿是个新人，而且是个经常倒霉的新人，头两次任务都失败了不说，停职调查期间在咖啡馆上个网，电脑还蓝屏了。

出于谨慎，他顶着挨骂的风险打电话给自己的组长。

“损失呢？”对方没好气道。

汪灿却想不出自己的有什么值得留心的资料。他只是一个基层，连得到的卫星监控视频都有分辨率不够的问题，非常模糊，时间点也是西沙群岛事故之后的，本来也没有录进去什么。

“应该没有。”

那边一下就挂了电话，留下汪灿对着启动不了的笔记本暗暗叹气。

汪灿身后第三个卡座里坐着一个胖子，他举起超小杯的卡布奇诺，向服务员要求续杯，同时把一小段视频压缩打包，命名为“这才是他第一次亲你.avi”，发给了一个网名叫天真无邪的人。

11.

“云彩妹子，你别哭啊，车我这不是还给你了吗！”胖子着急道。

年轻的小姑娘红了眼眶：“我第一次出山来打工，就被你偷了车。你现在还来有什么用！我都被辞了。”

胖子拍胸脯：“不就是找工作吗，我给你找啊！”

云彩眼泪掉了下来：“别骗人了，上次能当业务员，还是阿爸给我托了关系。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文凭，根本没人会要我。”

“我要我要！我要啊！”胖子急道，“你别哭了。”

云彩擦擦眼睛，嘟起嘴：“你这人说话真讨厌。”

胖子也乐了，道：“我不开玩笑。”

12.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吴邪问，“我后来看了那地图好几遍，还是不知道你怎么拿到里面处理器的。难道他们没用液氮？”

张起灵道：“用了。”

吴邪摸了摸头：“小哥，我实在是猜不出来了，你告诉我吧！”

张起灵径直走到浴室，打开了淋浴喷头，水立刻兜头浇了下来。

吴邪目瞪口呆，愣了一会才替他关上，道：“你干什么！衣服都没脱就冲水？夏天也不能这么洗啊！”

张起灵的短袖全贴到了身上，勾勒出非常j-i,ng悍的线条。

吴邪看着他下巴上的水滴落到衣领上，又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这样。”

“啊？”吴邪不明白。

秋老虎似乎热得离谱，水落到张起灵的身上，有部分很快就干了。

“汽化，蒸汽层是隔热的。”张起灵解释道。

吴邪一瞬间懂了，道：“气态氮隔热层？哦，确实……”他注意到对方的表情不太对劲，“小哥，你好像很热……”

“嗯。”

番外四 黑话

黎簇很不高兴，现在他身上的活越来越重了。作为一个成长中的青少年，天天加班熬夜，不利于身心健康。

“老大，我能不学吗？”黎簇哭丧着脸看着吴邪买给他的技术术语大全。

不知道吴邪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黎簇好好学习理论知识，最好再去考个证。

明明你自己都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当年招我的时候也没提过！黎簇在心里吐槽。

“不行，必须学。”吴邪伸手给他脑门一个爆栗，把手里的报告放到黎簇眼前，指着一个地方，“你看你写的这都是些什么？说出去简直丢我的脸！”

黎簇看了一眼——报告是他熬夜写的，让吴邪抓狂的点是一个词组，“继承班列表”。

黎簇很委屈：“不是你让我写中文的吗？我混着英文写你说不行，翻译了你又嫌弃！老子不干了！”

吴邪冷哼一声道：“你用机器翻译的吧。”

黎簇额头抹汗，道：“机翻不行吗？我看词库挺全的，也没有什么生僻词。class不就是班吗？哪里不对？”

“你现在知道读class了，昨天你连这都拼不对。”吴邪挑起眉毛，“而且，这叫继承‘类’！还‘班’——继承‘班’，里面参数都是你同学啊？”

黎簇没敢接话，他还真是那么理解的，自己还觉得这个说法特别科学好记：一个班的同学当然是平级的互相认识，可以互相交流。

他自觉理亏，道：“老大，咱们又不是专门学这个的，能做出东西来不就行了吗？就算是写成正确的术语，人家也未必看这报告啊，干嘛费这个事。”

“你懂什么，以为这是以前你干私活？做文档记录，方便后续团队开发，这叫良好的编程习惯。”吴邪摇头道，指着桌子上的书，意思是你继续给我好好学去。

“张老大来了之后你就特别神经病。”黎簇小声念叨，“以前你也没让我记什么行话，你说能编出来就行的。”

吴邪道：“跟他没关系。我都带了你这么久了，你也该出师了，以后就是你带队，到时候一张嘴各种错别字，谁还敢雇你？”

黎簇戳破他的话：“别蒙我了。昨天张老大说话跟念教科书似的，你肯定是对比之下，觉得咱们不够酷炫。”

“行话体现职业素质，我是为了你好。还有，以后没大事我就不出面了。”

黎簇心如闪电：“我c,ao，你们是不是要出去度蜜月？退隐江湖？”

吴邪看了黎簇一眼，神色很古怪，他给自己点了根烟，没吭声。

黎簇转了转眼睛：“不是吧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