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人的思维也是开放。”褚承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
褚佑的表情突然有些哀伤,只有一秒钟的异样后,他目光一变,缓缓道:“还有另一件事,你大伯和爷爷奶奶明天回国,下午三点的飞机到达,腾出时间去机场吧。”
褚承不语,他等着褚佑继续讲。
“前几天你大伯把样本空运过来,我验过他和顾倚青的dna,事实证明顾倚青是你大伯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堂哥。”褚佑直言道。
褚承神色诧异,一向遇事无澜的他很快便平复了下来:“为什么?”
“当年的事我也不清楚,一切等你大伯和爷爷奶奶回国再讨论。”
“嗯。”褚承也无所谓,这父辈的恩恩怨怨他不想理会,“对了,我明天开始回公司。”
“终于知道自己的位置了?”褚佑露出几分喜色,挑眉道。
“这不是你一直想的吗?”褚承不答反问,也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
“承儿,我不是要逼你,你想当检察官我也没反对,但是到最后我还是想让你回来接管公司。”褚佑开始苦口婆心起来道,“璟儿的性格太大胆了,将来没有你看着,肯定要出事的。”
“如你所愿。”褚承收起那一丝笑容,平静道,“我先回去熟悉一下事务,检察院这边还没这么快能交接。”
“好。”褚佑哈哈大笑起来。
“没什么事我出去了。”褚承顿时有些嘴角抽搐,看着自己老爸居然如此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等等。”褚佑叫了一声,从一处拿出一个玉玦道,“这个是从你衣服口袋掉出来的,你哪里来的?”
“很奇怪我有个玉玦?”褚承皱起眉头。
“这个玉玦,本来是左丘月的,那天在泰山顶我看顾倚青带着,应该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物。”
褚承心中掀起一层巨浪,连脸部肌肉也有些僵硬,语气更是显得仓促和尴尬:“那天顾倚青落在我这里,我还没来得及还给他。”
难怪,他会觉得这个玉玦眼熟,回想起来那日在泰山顶的派对上,他早已见过,正是从顾倚青口袋里掉出来的。
“哦,我就说,你怎么会有这个玉玦。”褚佑松了一口气,将那玉玦递给褚承道,“还给倚青吧,那是他妈妈的遗物。”
“嗯,那我出去了。”褚承紧握了一下拳,而后松开接过那玉玦。
“爸,顾倚青真的是大伯的儿子吗?”
“嗯,不会错。”
暖玉在手,竟如沸石。在这个阴差阳错的世间,永远的摸不透命运安排的路究竟要通往何处,直到一路抹黑,撞得头破血流……
☆、第 32 章
“嗯?”宋言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竟然发现自己被褚承抱着坐在书案前。
“小懒兔,困就再睡会儿,我抱着。”褚承将宋言初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窝,柔声哄道。
宋言初笑起来,从毛毯里伸手牢牢的抱住褚承的腰,粘到对方身上:“不睡了,我陪你。”
“乖宝宝。“褚承温柔地亲了亲宋言初的脸蛋,而后将目光移到电脑上。
褚承的神色恢复工作时的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他将黄滔阅发来的关于这一周京州发生的各种事的资料一一过目,神情越发凝峻下来。同时他们也把屠杖的身世翻了个底朝天——父亲已死,有个继母叫郁莲淮,而且最近红坡区躁动,帮派活动频繁,这些全部涉及屠杖的生意。
在468枪战后,屠杖的生意竟然三番五次被黑手党袭击,此中联系,不得不令人深思。
突然手机响起,褚承一看那号码便知道是黄滔阅用防窃听电话打过来,他毫不介意怀里还有个宋言初,直接接起来。
“辞职一事我和我爸说过了,明天我就回公司。”
此话一出,宋言初浑身一颤,奇怪地看着褚承,但也没有插话。
“嗯,我也帮你办好手续了,剩下的靠你了。”
褚承神色微动,他斟酌着说道:“还是多关注左丘颉,如果他真的是黑警,一切就能解释了。”
“虽然现在事情能说通,但还是要找到证据,你去查顾倚青和屠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
“我会的。”褚承淡淡言道便挂了电话,神色变得有些纠结,如果顾倚青真的牵扯其中,势必逃不过法律制裁,可他又是大伯的儿子,自己的堂哥,他褚承真的能做到大义灭亲吗?
他余光瞄到怀里的人,只见那宋言初害怕的捂着耳朵躲在褚承怀里,仿佛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言初?”褚承奇怪地放下宋言初那紧捂着耳朵的手,轻声唤道,“怎么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你讲电话的,不要生气......”宋言初害怕又无辜地小声说着。
“宋言初。”褚承突然冷下脸来,语气严肃认真地言道,“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爱你,你难道还是不懂爱的含义吗?”
“懂。”宋言初像捣蒜一样不停点点头。
“既然懂,为什么老是觉得我会生气?”褚承轻叹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懂,我怕你会嫌弃我。”宋言初摇摇头,表情有些苦涩无奈,像是溺水的人急切想要找到个救生圈。
“胡说,不会的。”褚承心疼地安慰道。
“我会努力学很多东西的......会努力了解你,会像谬音一样懂你,帮你的忙......”宋言初着急地解释起来,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也已经把自己放到最卑微的位置,他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