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戏子下意识地收紧了怀抱,狐狸被勒得生疼,却只呜呜叫了两声,也不见有多抗拒挣扎。
“你来找我,却又是为了何事?若是来寻仇,便是找错人了。”
梓楠,是行止害的。戏子愿承担任何人的杀孽,却唯独不肯承认梓楠。他是如此冷淡又是如此愧疚,听闻死讯直到现在他都未曾落下半滴泪,但眼下繁华的灯火愈发衬出他面目清减,子清顺着火光望去,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声:“你头发都白了。”
戏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摸鬓角。入手间依旧是那么油光水滑,仿佛该是当年众多达官贵人追捧的一头青丝,却不知在一日间便已换了颜色。
斑斑驳驳的一头灰白,却是与狐狸一般难看了。
“我这里有几帖调养的方子,若不嫌弃……”
“不必了,”戏子无声地笑了笑:“无所谓的,他走了,我连香都未曾敬他一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就当是留个纪念吧。”
末了他这么长叹着说,眼底有说不出的倦色,仿佛那些白发里停驻的尽皆是梓楠的面颜,望上去就似是一场无声的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