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头痛。
“好了好了,去去去。”梅清云从他腿上站起来,“我说你就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濮阳攸拍了下桌子,虽然自己已经不知道听了这话多少遍了。
“你下次拍桌子前先搁一千两银票在我手上,坏了我就撕了你的银票。我这宝贝可是前朝红木的老桌子啊。”梅清云笑著威胁道。
得,一千两,濮阳攸想他爹一定找人削他。
四月过了大半,这庭院早已绿树如云。杜鹃啼叫声声,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可应归的人却踟蹰了步履。
已经三天了,从那一日濮阳攸匆匆离去已经三天未归。法净耐不住问了来送饭菜的秋雁,秋雁只冷冷得答了句:“前日还陪老爷夫人吃了晚膳呢,少爷要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临了抱著食盒又添了句,“你说你是出家人,我看倒像是深闺的怨妇。”
开了窗户,月亮冷冷清清得照了一地。没多久,月就被闲云遮了一半。
法净记得他以前指著天上的月亮问师傅,为什麽这月亮有时候圆有时候缺有时候被云挡著有时候又围著好多星星。
师傅告诉他,因为他眼睛里看到的只是浮像,月亮的阴晴圆缺不过是周围的景象,心不变则月不缺。世上的浮华就如同这阴晴圆缺,只有拥有一颗轻物欲的心才不能被迷惑。
《坛经》中有云:“吹却迷妄,内外明彻,於自性中,万法皆见。”
所以,法净摸这胸口,自己是被这心外之物所迷惑了。而明明知道是被迷惑了,却甘甘心心陷入这迷惘中。
“阿弥陀佛。”
“哈哈,”只听见两声含糊的大笑,房门被推开,法净回头就看见濮阳攸拿著酒壶摇摇晃晃得进来,“和尚...你...我都不在...阿弥陀佛给...给谁听啊?”
“给月亮听,给自己听。”
法净没有动,看著他向自己扑来,伸手扶住,後背却撞在了窗沿上,一阵发疼。
濮阳攸已是喝得迷糊了,听他说起月亮,就扑腾著手上要推开法净,险些把手里的酒壶倒在法净身上。
月亮是看到了,话也没有了。云是散开的时候,濮阳攸抬抬酒壶敬了它一杯:“翠竹黄花非外境,白云明月露全真。头头尽是吾家物,信手拈来不是尘。哈哈~~这诗写的真好。真好。”
法净只是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法净啊...你说,你说诗假...假不假?”濮阳攸转过身把手挂在他的肩上,法净揽过他的扶他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
见他没说话,濮阳攸又说:“你说,这月亮那麽高,怎麽会是我的呢?我怎麽抓都抓不到啊...你说已经在天上的东西,怎麽拿得著啊?”
法净任他搂著自己的腰,看了看他轮明月:“心如镜若水,把月亮印在水里,印在镜子里。”
“屁话,假话,空话,”濮阳攸仰头又喝了口酒,手紧紧的抓住法净的僧袍“我要的是活生生的香云!不是水里的,不是!!你知道吗?我已经开始忘记她的笑了, 我居然描绘不出的的面容了...清云不是她,不是...他们从来都是两个人。我骗不了自己...我的心里缺了一块,缺了一块。”语无伦次。
法净被他抓疼了,见他向前倾要倒下的样子连忙接住他,把他抱在了怀里。
“我醉了吧。”濮阳攸挣扎著要起来,可是脚轻浮得厉害。
“如果心里明白,醉和不醉又有什麽区别呢?”
濮阳攸抬头看了他一眼:“和尚,我心里难过....”
“我知道。”
隔天起来,濮阳攸敲了敲脑袋果然自己醉酒还是容易上头,可是怎麽疼的却是後脑勺。身边那个人已经不是和自己厮混了三天两夜的梅清云,而是那个和尚。忽然想起,昨天梅清云匆忙走後自己一时不快喝闷酒。後来就回了家,到了院里和这个和尚说了一些糊话。
门外秋雁的敲门声,便让他把东西搁在外间的桌子上退下。看来已经很晚了。怎麽这和尚今天还没有起来,这是奇怪了。自己昨天明明也没有酒後乱来啊,两个人都是和衣而睡的啊,只是自己脱了外衣鞋袜而已。
“法净,法净...醒醒。”濮阳攸推了他两把,才见他有些动静。转过头,才看见他脸红的要命。
濮阳攸伸手探了探他脸颊,额头:“怎麽了?像是发烧了。我让秋雁去给你请大夫吧。”
“没,没有。”法净连忙转过身,拉他躺下,一下子脸更红了,“我...昨晚上...又破戒了。”
“啊?”濮阳攸想用手解他不衣衿,被他用手阻止了。
“不是不是这个。你....”偷偷看了看濮阳攸一眼,“你忘记了?”
濮阳攸想了想,然後摇了摇头。
“咳..你昨晚上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後你还喝,帮你脱了鞋袜後,你还喝。还....还拉过我...那个亲...”法净越说越轻。
“可是我们昨晚应该没做什麽吧...”是啊,这不是他濮阳攸的风格,亲了哪有不吃到嘴里的,除非中途晕了。
事实证明他想的是对的。
“你喝的酒,没...吞下去...所以全到我嘴里了。”濮阳攸看著法净的脸色越发难堪觉得有趣,“所以....我又破戒了。”
“我明白过後就慌了神,伸手就....把你打晕了。”
“你....”濮阳攸白了一眼,怪不得自己疼的是後脑勺,“算了算了,你打了我,我却又让你破了戒。这就是现世报啊...”
早上说过话後,两个人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