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座小院有深深的恐惧感。因为她曾亲眼目睹这里被枪杀死过四个人。
韩战边组装佩枪边看了一眼大腹便便的她。最后,在她眼里发现了浓浓的恐惧。笑笑,然后问出了一句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话:“搞大你肚子的男人是谁?”
“啥~?”刘兰兰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
她话音刚落,韩战手上刚组装好的佩枪就直直的指向了她的脑门:“如果你敢再诬蔑说是我韩战的种,我就一枪崩了你!”
看着黑洞洞乌沉沉冷冰冰的枪口,久没见到精神支柱的刘兰兰慌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完整一句话:“我~,你……我,你……”
韩战勾起嘴角残忍的笑了笑,手指一动。“呯”的一声,子弹擦着刘兰兰的耳朵尖呼啸而过,射在她身后青瓷花瓶上,那花瓶“哗”的一声就在她鬓边四分五裂。
她头上、脖颈上、肩膀上溅马上了不少瓷渣碎块,把她身上露在外的地方划出了些细微的伤口,马上就有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浸湿了她身上定制的苏缎旗袍。
痛感……
无处不在的痛感,袭击了她的脑神经。
有那么一瞬间,刘兰兰以为自己被韩战枪杀了。
她吓得抓着梳得很平滑的髻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啊~~~~~~~~”
叫声之大,早有准备的韩战都皱起了眉头。他边上站着的孔副官则掏了掏耳朵。
等她尖叫完了之后,韩战继续看着她无情的微笑:“这只是个警告!我再给你1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后,如果真不想说,你就带着他的这个孽种见鬼去吧!”
说完韩战收了枪,冷冷的吩咐孔副官:“一分钟后还不说,直接送她上路!”
孔副官恭敬的应了声,韩战站起来转身进了里间。
枪杀孕妇这种事,还是不要自己亲自动手的好!因为那个人对这个女人似乎很不错。如果让他知道了,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会骂自己是心狠手辣qín_shòu不如!
韩战进去后,孔副官就拿出了随身的怀表盯着上面的时间。
房间里静得可怕,指针“滴滴答答”转动声如同惊雷,每一声都重重的敲击着刘兰兰的神经。她越来越恐惧,越来越紧张,紧张得嘴唇都泛起了乌紫……
面对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的一脸杀气的孔副官。胆小如鼠的她终于撑不住了,崩溃了,突然就抓着头发尖叫了起来:“我说,我说,那个男人是~……”
突然,子弹挟着尖锐的破空之声袭来,“噗”的一下正中刘兰兰的眉心。她的声音同时戛然而止,脑袋毫无征兆的歪在了桌子上……
守在外面的警卫员突然就分了些人朝窗户左边追了过去。
那边有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在飞快的远去……
韩战马上走了出来,反应过来的孔副官马上向他报告:“她被人灭口了!”
……
刘兰兰被人灭口,凶手没追到。唯一线索又断了!
韩战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他觉得自己被一条吐着信子躲在暗处的毒蛇给盯上了。那条毒蛇瞅准机会就会来给自己致命一击。
不过,他这个人身处高位,也早就习惯被各式各样的敌人盯上了。所以,他除了叫人加强守卫之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歌照唱,舞照跳,吕公子照操。
这天,韩战带着吕公子去大富豪跳舞。
中途,他上卫生间出来,好死不死的,又在走廊上碰到那个被他抢了两次肥肉,气得在上流社会绝了迹的陆少!
这一次,被他抢人逼成了条件反射的陆少,一看见韩战就把自己的情人扒拉到背后,出声警告:“他是心甘情愿跟了我的,你要是再打他的主意,我就叫人教训你。别人怕你韩战,我可不怕你!”
陆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
他父亲在北平也是有权有势的实权人物,连韩战都不得不给他一点点面子。
韩战看陆少如临大敌的样子,扫了眼边上正躲在他后面拼命朝自己抛媚眼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叼在嘴上,吸了两口吐了烟圈,在烟雾中十分不屑的弯起了嘴角:
“陆少,不用紧张,这种货色我韩战还真看不上眼。”
陆少年轻受不得激,当下就涨红了他尖嘴猴腮的脸,反唇相讥:“我陆均为人知足,专门就玩这种自己看得住的货色!韩少帅你眼界高又怎么样?看中了好货色留不住!凭白的让自己的老对手捡了大便宜!”
“陆少,你是不是脑子不灵清胡言乱语了。什么样的货色是我韩战留不住的?又怎么便宜我的老对手了!”
“张远山你留住了吗?哼~,人家现在可是你韩家老对头——沈仁心的人!”
陆少这次跟着老头子到广州时去拜访过沈仁心,凑巧看到他调戏过的张远山在殷勤嘱咐沈仁心要少吃辛辣食物。一打听,个个都神情暧昧的说是沈仁心的‘私人’医生。
“……你是说~,……你在沈仁心那里看到了……看到了张远山?”等韩战领悟出陆少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后,他整个人都僵了一僵。
惊喜、不敢置信、愤怒、狂怒在他原本轻佻无比的脸上一一闪过。
最后,他一把抓住陆少的衣领,拎小鸡般把他拎到了走廊的尽头掐住他下巴,死死的盯着他压着怒气低声追问,“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哪里看到他了!”
也许是他满身戾气环绕的气势太过于骇人,身子极度单薄的陆少差点给他吓得尿shī_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