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信
翻译在约翰的带领下走进来,低着头,站在床边距离有十英尺。
男孩认出约翰和翻译,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踩在毛毯上,扑到约翰身上,仰视着约翰,嘴里说个没停。
约翰一动不动,也不敢回视,任由男孩的纠缠着他的衣袖。
奥斯顿不发表任何意见,神情却不耐烦地等待翻译。
“他说他的家人不见了,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他想在这里做事。”翻译腋下夹着礼帽,翻译的时候表情有些纠结。这孩子的口音太重,根本听不太清。
奥斯顿一手置在胸前,一手撑着,掐着自己挺直的鼻梁上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没有了家人啊,那真是可惜,但是我为你感到高兴,真的再好不过了。”
约翰和翻译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诺尔。”奥斯顿擅自做出决定。
男孩听着翻译,转过身,对上克劳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躲在了约翰身后。
“奥斯顿总督,他说他不叫诺尔,他有名字。”
奥斯顿逼近他,在他逃开之前,一手擒住了他的细胳膊,眯起眼,危险地警告:“不,你就叫诺尔,是我以后要饲养的一只小狗,这是我赐给你的恩典,你只需要牢牢记住并且感恩戴德。”
这次不用翻译了,因为男孩,不,诺尔已经惊恐地点了很多下头,他的手臂快痛到麻痹。
诺尔不知道这些突来的侵略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见识过这些在他们毛利人眼中,像怪物一样的侵略者,烧毁了他们的家园,抢夺他们的食物,杀死他们的族人,把他们像猪狗一样对待,却没有见过会亲自给他们喂食,洗澡的“怪物”。
“那些怪物,是疯子。”这是他的家人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而眼前这个“怪物”,正在浴桶边,用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脖子,胸部,腹部,甚至是腿,根处,他不敢挣扎反抗。
诺尔不过十二岁,来不及去懂很多成人的事,就已经成为奴隶,但身体的反应却是真实存在的。
蜡黄的脸颊竟然映出红色,不明显,但也被奥斯顿精明捕捉到了。
由胸腔中爆发出的低沉笑声,让诺尔觉得羞耻。
“小狗是要发,情了吗?”
诺尔听不懂,但知道他一定在嘲笑他,甚至是羞辱他。
奥斯顿腾出左手,把诺尔湿漉漉的额前碎发向后撸去,露出他干净的一张脸。“你这个样子,真是,勾,引我的下场可不太好。”
诺尔睁着他干净得像是透明的眼珠看向奥斯顿,奥斯顿都可以通过他的灰色瞳孔清楚看到自己红色的头发,和轮廓分明的脸。
这双眼睛里,现在全是他,只是他一个人。奥斯顿如同受到蛊惑,把自己的额头抵在诺尔的脸侧,右手也从温水里拿回来,手掌贴着诺尔的另一边脸,发了狠地压向自己的脸,鼻梁挤压着诺尔的颧骨,两张脸都是变形的。
“诺尔,诺尔,我爱的你,又再次活过来了。”
诺尔听不懂,但是他的脸很痛,还没有开始吃到苦头,他已经想找回家人,离开这里。
对于教导诺尔尽快学习英语的事,暂时落到了翻译身上。翻译毫无怨言,或者是不敢。
但是诺尔并不是个聪明的孩子,翻译虽然没有教导过学生,也能感觉到他的愚钝。
小半个月过去了,竟然连二十六个字母都没有认全,这种事,要是被奥斯顿总督知道了,自己就会变成一个没用的人。针对奥斯顿总督对这个孩子异常的照顾,翻译已经预料到,奥斯顿总督一定会对他有所惩罚,而不是认同诺尔愚钝的观点。
所以他提前一步向奥斯顿总督请罪认错。
奥斯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发雷霆,给他宽限了三天时间,又让诺尔进来了。
诺尔拘谨地立在他的跟前,尽管奥斯顿已经尽心尽力地“饲养”他,却成效微薄。他还是那么瘦小,像个柴火棍。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这些话,埃布纳告诉我你到现在都没有学会所有的字母,这可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奥斯顿坐在椅子上,两腿交叠。手上把玩着一只白色球状物。
扎普小腿肚在颤抖。
如果他没有看错,奥斯顿现在手里握着的,是一只完整的眼球。黑色的眼珠,偶尔转向他,就像是看到了他。
那是他们毛利人的。
“怎么不说话?”
“我,我,我会,会学。”诺尔的声音断断续续,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因为不熟练。
“什么时候学会?”奥斯顿逼问。
“明天,不。今天。”说要诺尔看着奥斯顿冷冰冰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露了馅。
奥斯顿将手中的眼珠丢进了酒杯中,在红色液体的包裹下,更加瘆人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过来。”奥斯顿对着诺尔招手。诺尔再不情愿都不能表现出来,慢慢走了过去。奥斯顿分开腿,诺尔随即岔开腿坐了上去。这是一件从他被饲养开始,就经常做的一件事。
奥斯顿一手支在扶手上,撑着头,一手抚摸着诺尔的脸,顺势将食指和中指插,入他的口中搅动,感受着诺尔湿热的舌头正在努力吮,吸,没多久透明的口水顺着嘴角和奥斯顿的手指流了出来,来不及吞,咽。
奥斯顿完全遵循着他的思维,亵,玩着诺尔,从他身上,完成他多年以来的妄想。
“诺尔,别动些你不该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