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乖一点……放开我……”陈墨抵抗着不断上窜的毒瘾，用力一点一点掰开顾的手指，“出去……我不想伤害你！”

顾奇敌不过陈墨的力气，哭喊着被陈墨慢慢退出门外：“不要！我陪着你！墨！”

陈墨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顾奇：“听话……不要进来……”

“砰！”房间的门被陈墨狠狠关上，任顾奇怎么打都打不开。

“不！开门！墨！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顾奇听着屋子里被砸碎的东西凌乱的响声，仿佛被砸的是自己的心脏，慢慢的顺着门板跪在地上，顾奇恨透了自己这样的无能。他可以将门踹开，可是那样陈墨会生气，他知道陈墨不想让他看到他那样失控的样子。可是他想跟陈墨一起承担，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了，他这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陈墨。

“墨……墨……我求求你……”顾奇拍打着房门，眼泪顺着眼角控制不住向下滴落，“你开门……我想看看你……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他陈墨才选择离开，都是因为他陈墨才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可是他该死的这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都是我……墨……你拿我来发泄好不好……开门……让我看看你……”

“为什么每次都是要你来承担……让我痛苦一次好不好……”顾奇手握成拳捶着门板，“你这个样子，我有多难过……墨……我求求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渐渐变得平静，门轻轻打开，顾奇满脸泪痕的扬起头，看着已经狼狈不堪的陈墨和他背后一片狼藉的卧房：“墨……墨……”

陈墨缓缓跪到顾奇面前，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刚刚跟身体剧烈撕扯过的疲惫，轻吻着顾奇脸上的泪：“小奇，我没事……”

顾奇眼眶里全是泪，狠狠的盯着陈墨，不说一句话。

“对不起……不要生气……”陈墨将顾奇搂向自己，“下一次，你陪着我，好不好……”

顾奇头顶在陈墨怀里，紧紧抱着陈墨宽阔的后背，泣不成声：“再也不要推开我……我求你……再也不要推开我……”

“不会……对不起……”陈墨抬起顾奇的脸颊，亲吻上顾奇的嘴唇，“下一次……一起承担……”

第一次发作之后有顾奇陪着，第二次的时候陈墨的反应不再那么明显。

顾家的主治医师建议陈墨按期减少计量，毕竟法里给陈墨注射的毒品浓度非常大，虽然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但是猛然全部停止心瘾很难克服。

知道是医生的好意陈墨还是拒绝了，他发过誓答应过顾奇再也不碰那东西，那就不会再碰。

“我戒过一次。”医生走后陈墨抱着担心的顾奇轻声安慰，“所以这次没有问题。”

“你说什么！”顾奇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情！”

“别着急。”陈墨轻吻了一下顾奇，“哥哥给我注射过……为了让我求他……”

“什么！”顾奇拇指轻轻揉着陈墨眉上那道疤痕，心疼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现在想起来，他应该是因为喜欢我。”陈墨会想着许多年前的事情，有些怅往，“只是他太过独断，他喜欢控制。”

“我不是不喜欢被控制。”陈墨温柔的看着顾奇，“如果是小奇的话，我心甘情愿。”

“我才没有那么变态。”顾奇被陈墨一说，脸有些微烫，搂紧陈墨，“你是我的，不用我控制你也是我的！”

“对，我是你的。”陈墨笑笑，继续讲，“那个时候我越不反抗越会激怒他，我想自我保护，但在他看来我是在蔑视他，所以就用更激烈的手段对我。”

陈墨轻轻抚摸着顾奇有些紧绷的后背，轻声问:“要继续听吗？”

眼眶有些湿的顾奇在陈墨怀里点点头，这是陈墨第一次跟他讲过去的这些事情，过去顾奇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可现在他想知道，他想知道他的陈墨到底经历过什么。

陈墨抱着顾奇继续说:“那个时候有些能感觉到哥哥是想让我喜欢他，我也强迫自己试过，可是没办法，感情这种事情，不是逼迫来的。”

“所以他想让我屈服，用尽了手段，可总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停手，他不想让我死。”

“我跟他坦白过，说自己没办法对他有别的感情，当时他的眼神我不懂。”陈墨回想起当年的情景，“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候大概很绝望。”

“然后就给我注射了那个，狰狞的等着我发作的时候求他。”

“混蛋！”顾奇攥紧了陈墨后背上的衣服，“真是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这样！”

“乖，都过去了。”陈墨低头吻了吻顾奇的头发，“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我意识一直都不是很清醒，因为毒瘾做过很多很多屈辱的事情，没有办法，他的药里迷幻剂的成分很大，好多时候为了让他打一针，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哥哥好像更痛苦的样子，因为我是为了药服从他，不是为了他，这让他崩溃又无能为力。”

“那个时候他已经接手了尚北，毕竟不能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我身上。黑叔才有机会，把已经被哥哥折磨的根本不像个人的我救出来。”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杀了哥哥，没有办法，想摆脱他，只能杀了他。”

“那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