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个冷笑,淡道:“他的精彩我懂就已经足够了。”
余音一消,电话切断,让人想阻止说服也未能及时。
开赛的清脆铃声敲响,张慕杰也无力地收回了殷切的目光,然後,聆听一场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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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子弹,李慎产生了错觉,他好似清楚见到一颗银色的子弹进入了对手的脑袋,虽然这是肉眼做不到的,可那红色的血喷涌出来时,他想,他做到了。
未战先倒的对手,李慎的笑容定格在脸上,他的沸扬的渴望却落了一地。
惊愕、愤怒、喧嚣、尖叫……
这些都是可笑的,就和他一样,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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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综复杂的网络信号传递,通话连接另一头。
“喂,大少爷,什麽事呢?”在家看书的江世孝笑道,对方一阵无言,他心疑地又试问:“阿慎?”
“世孝,出来。”重得都走了调的嗓音,李慎走在大街上,街灯拉长他的背影,他涩涩地说:“还是那间酒吧,老地方,我等你。”
一个人接了指令,仍在亦步亦趋地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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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大厅的自动门往左右开展,柜台的礼仪小姐循声望去,顷刻呆住,精致的妆容盖不去她的臊红,目不转睛地盯住那个被数人簇拥著的美男子,fēng_liú倜傥。
男人毫不理会他的出现所引起的骚动,稳健的步入电梯,直上十三楼。
电梯刚一抵达,一个等候在旁的保镖立刻迎了上去,交接了一会,领著他们拐过一个转角,停在一扇门前。
魁梧严谨的人都分站他的周围,俊秀的男人立於前方,他的装束和表情温润和善,但又有著不容忽视的傲岸。
站在最右的人按死了墙上的门铃,直至原木色的门由内打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也伴之冲出。
一个装潢时尚的ktv包房,墙壁与灯光皆是迷暗的酒红色,中央的玻璃桌上许多空扁的啤酒罐,桌角还有剩下半瓶的洋酒,几个高脚杯东倒西歪,浓郁的酒味摇曳在这醉生梦死。
在桌边的长沙发上,大刺刺地瘫平著一个男人,他的半身已经陷出了沙发外,可他还手脚不安份地在喃骂著什麽,林睿微地蹙眉,看来醉得不轻。
“你是?”房内的江世孝打量他们,莫名的熟悉,他困惑地问:“找谁?”
“你好,我是李延睿。”镜片也掩不了的锐利眼神,林睿淡淡一笑,对江世孝说:“我哥给你添麻烦了吧?我来接他回去的。”
对了,他是阿慎的弟弟。恍悟过来,江世孝连忙靠边让林睿进门,还没能说明一下情况林睿就直走向了李慎,於是他也过去把杂吵的音乐关掉,转身见到林睿似乎要抱起那个正醉醺醺的人,江世孝想过去帮把手,但才往前了两步,他却发现这根本就多余。
讲究得体的西装,漂亮的脸蛋,洁白的夏式衬衫系著深蓝色领带,恰好的剪裁衬出他高挑的身材,飘逸的金发散及腰部……这样外貌斯文的林睿,在他把李慎收入怀里,竟奇怪地让李慎的健壮显得弱了许多。
“谢谢你对我哥的照顾。”横抱著李慎的双手像是很轻松,林睿是异常的有礼,他搂紧了臂弯中乱动的男人,朝江世孝点了一下头,道:“账单我已经结了,另外也给你再叫了些酒。我们要告辞了,不好意思,祝你玩得愉快。”
“再见。”
林睿的话语,不管从哪里看都客气谦逊得不可挑剔,照理是这麽说,但无缘故的让江世孝心里很不舒服。无言地对著他们远去的背影,当侍应把一整篮的名酒扛进来时,江世孝怔了,之後他就明白地感到了郁闷和愠恼。
这叫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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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街道,比起白天较为清冷,几辆轿车平稳又疾速地行使。
正中间的那辆宽敞的车厢内,司机熟练地操纵著方向盘,副驾驶座的男子则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同时在药箱里准备著林睿要的东西。
“哥,别这样。”把李慎抱坐在大腿上,林睿一手圈住他的腰以防他摔下,一手抚摩著他英挺的五官,让他乱摆的头依在自己肩膀,疼惜地吻著他的额心,轻声说:“乖,不要不开心,拳击没什麽好的,你不要难过好吗?哥,我会心疼。”
“…老子不干了,去你妈的张慕杰,我不干了…”酒精集中在大脑里,松软的身子只能攀附著林睿,咒骂连连,李慎的神色是一片的混沌,对方较低的体温让他舒服了点,环住林睿白净的颈项,李慎以火红的颊侧蹭著他,“…让我打吧,让我上擂台……”
“擂台?呵。你的理想,不行,那会要了我的命。”双臂仿佛是怕失去他那般收紧,林睿静默了,只是顺著他的黑发,一下下亲著他的鬓边,注视著他,复杂的眸光让人无法洞悉,喃道:“……你对我,要是有拳击的一半,就好了。”
水润的黑瞳微眯,帅气的面孔泛著一层汗水,意识不清他却听见了林睿的低叹,李慎懵懂地回望那双深远的眼睛,缓慢地被其中的柔情蛊惑,躁乱的情绪也安静了,茫茫地靠在林睿的肩头,他像只战败的豹子,沮丧又惹人疼。
两具成熟的男性躯体缠得跟双生藤一样,李慎呼出的气息让林睿尝到甜蜜的酒香,捏住李慎的下颚,林睿扬著愉悦笑弧,性感地摩擦著他丰满的唇瓣,温柔得令李慎有了睡意,然後,猝地张嘴咬住!
“啊!”唇上的刺疼让李慎痛呼,他睁起眼睫,迷醉的看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