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开始欢快地吃起来。良久,她若有所思地盯视着解意,弄得解意莫明
其妙:“你干吗?”
“小意,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你的过去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以前我不敢问,不过今天我倒想问
问。我们失去联系的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怎么一眨眼就有了这么大的事业?”
解意的动作微顿了一下,又继续。吃完了粥,他才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说:“郦郦,本来,过去的事情我
不想再提。不过,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没有你那么幸运。你的chū_yè至少是在自以为是爱情的甜蜜里
完成的。而我的chū_yè却是让人lún_jiān了一夜直至昏迷。”
郦婷震惊地望着他。
解意的脸平静如水,只是有些泛白:“我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后,就到了一家有名的装饰集团做设计师,
后来老板升我做了设计总监。我那时年轻,雄心万丈,急于表现,正好有个大工程,老板说客户指名要我
亲自去谈,于是我代表公司按事先的约定去接客户吃饭。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一个老总,四个部门经理。我和他们吃完饭后,他们执意要我去他们公司看看图纸。
本来,我在读书的时候就曾屡受骚扰,所以一直都极注意保护自己,平时一般都只去公共场所与客户谈生
意,从来不去私人住所。
可是那次,我觉得事情异乎寻常的顺利,而且他们共有五个人,应该会有所顾忌,便减低了戒备,与他们
去了。到了他们公司后,才知道他们公司是在一幢豪华的别墅里,只有一楼是写字间,二楼、三楼全是卧
室,我便警惕起来,谈了几句,便要告辞。他们说什么让我一起去拿图纸,要我跟他们去二楼,我婉拒了
,准备走。可是,”
他说到这,沉默了一会儿,深呼吸一下,才继续说下去。“他们五个男人,将我按到地毯上……强暴了我
……他们轮流干了一夜,我一直流血一直流血,后来昏迷过去。醒来后,他们又哄又逼地让我不要说出去
,并且说可以立刻和我们公司签合同,那个老总还说只要我点头,他可以出钱养我。我从他们的话里听出
来原来是我的老板出卖了我。”
解意无奈地笑笑。“那是我唯一一次无法控制自己。我把自己反锁在他们二楼的一间卧室里,整整三天三
夜不吃不喝也不出来。
他们怕我寻死,最后打电话叫架梯子从窗户进来……直到现在,我仍然佩服我那时候的自制力。当我知道
一切时,我反复思考了一天一夜,决定要报复我的老板。他既然这么重视这个工程,不惜牺牲我,那么我
一定让他得不到这个工程。我向那个老总提出条件,要他马上给我开个装饰工程公司,然后将工程签给我
。他知道我的能力,立刻答应了。
至此,我的生活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工程做了一年,我就跟了那个老板一年。这让那个老板
没有任何借口拖欠我的工程款。工程做完后,我赚了500多万。加上他陆陆续续给的钱,大概总共有800万
。但这一年里,每到黑夜,我就总会做各种各样的噩梦。拿到所有的钱后,我立刻离开了那个人,远走他
乡,自己开始买房买地买股票,走独立创业的道路。直到现在,很多时候,只要有陌生人的手一碰我,我
就心里发毛……这就是我的创业之路。”
解意淡淡地笑着,感觉十分平静。
郦婷看着面色沉静的解意,眼里一热。解意对她一笑:“干嘛掉眼泪?我自己都觉得无所谓。倒是你,是
被男人用甜言蜜语骗的,所以直到现在,你也不知道男人对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什么男人该相信,什么男
人该怀疑。”
郦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象解意这样刚毅的男人是不需要空虚的安慰的。她想象着在漆黑的夜里,突然
被几个男人强按着象野兽般蹂躏的情景。那样的chū_yè,毁的不只是一个人的清白,大概是一生吧?从那样
的噩梦中站立起来,需要怎样的勇气?
解意看着仍然十分郁闷的郦婷,忽然问:“对了,你那里的马可这几天怎么样?客人很多吧?”
郦婷闻言开心地笑了:“你呀,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汤。自从上次从你那里回来,他就一门心思地唱
歌,谁叫也不去,无论人家出多大价钱他也不理。我看他仿佛是想从良了。最近他和你联系没有?”
“有,我们偶尔在一起。他长得不错,人又年轻,我对他印象蛮好的。他也无非是想筹够钱,好自己灌唱
片。其实他还太嫩,这个世界哪里是光凭实力就能够出人投地的呢?既然他有心从良,我倒不会辜负他一
片心意。等我这阵忙完了,帮他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解意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段时间你替我看
着他,别叫他让别人玩残了。”
“怎么?终于有个男孩子让你动心了?”郦婷向他眨眨眼。
解意仰天打个哈哈:“哈,像他那种小男孩儿,你看我会动心吗?他不讨人厌,跟他在一起可以很好地放
松、休息,如此而已。”
郦婷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帮你看住他就是了。你放心,我看他那样子,是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