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许是因为这个俊美的男孩子代表着他的一种向往吧。这个男孩子,虽然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而且做的
是并不光彩的那种事,但他身上却有着罕见的阳光一般的清新爽朗的气息,令人陶醉。或许潜意识里,他
想用一重恩惠去套住他,使他的秀美与干净清爽的气质只为他独享。
或许吧?他在正午无遮无拦的阳光中眯起眼看向他,不太肯定心中的想法。
马可举起酒杯:“阿意,这次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栽培,要做一个成功的人给你看。”
解意也举起酒杯与他一碰:“好,祝你成功。”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黎云安悄悄举起相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送走马可,回到家,解意继续工作。看着手中的图纸一张张出来,完美地体现了他自己独特的风格,他感
觉很快乐。
黎云安的电话却成功地将他从这种美妙的状态中拉了出来:“解总,长宁工程队的张队长约好今晚请您吃
饭,然后到黄金海岸俱乐部唱歌,您别忘了。他们6点到公司来接我们。”
“好。”解意有些烦躁地抛下笔,去换衣服。
他做乙方做久了,每次去拿工程,都要对甲方赔上无数笑脸,绞尽脑汁说上无数十分得体的奉承话,甚至
违背自己的意愿赔甲方老板玩他爱玩的游戏。待工程拿下来后,才是工程队来讨好他,了才终于可以做一
回甲方。那些工程队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会包下美女或者美少年给他送来,只不过他对这种事没什么
兴趣,因此那些工程队也只好限于请吃饭唱歌什么的。就象黎云安、蒋涟他们爱说的一样,难得做一回甲
方,也要享受享受一下做甲方的滋味。
这次请客的工程队是已经合作过2年的,大家都很熟了。尤其那位张队长,跟设计师于明华、工程部经理
蒋涟和总经理助理黎云安都非常熟悉,因为一个工程的全过程,以及工程款的拨付,都需要这几个人的全
力指导与配合。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有些荤话也容易出口。
解意淡淡地坐在那里,偶尔喝口酒吃点海鲜,由着他们大吵大闹地彼此划拳灌酒。这种场合,大概他是最
轻松的,都知道他不是万不得已是绝不沾酒的,所以也都不强迫他喝。他出席这次宴席,不过是给张队长
面子,也是基本认可工程仍由他们做的一种表示。在他,这也是不得已的应酬,实在很厌倦的。
好不容易从夕阳西下闹到灯火辉煌,他们方酒足菜饱。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着车直趋黄金海岸俱乐部,吵
吵嚷嚷东倒西歪地走了进去,只有黎云安仍然亦步亦趋地跟着清醒的解意。
张唯勤一见走在前面的解意,便笑着赶忙迎了上来:“解总,好久不见您光临了。这几天忙吧?”
解意笑着拍拍他:“我是常客,你不用招呼我。喏,你给这几位先生安排一下小姐,要比较善良懂规矩的
。他们都是好人,不常叫小姐的,可别让那些老鬼欺负他们。”
站在旁边的一帮微带醉意的男人连忙大声声辩说他们是玩小姐的高手,并不是“菜鸟”。解意知道带了酒
意的男人全都不可理喻,并不理会,只叫张唯勤带他们去订好的包间,自己却独自走到吧台。
“小林,凳,熟络地对调酒师说。
那男孩立刻殷勤地替他倒好酒放到他面前。他一饮而尽,说:“再来一杯。”
那男孩立即又给她倒上一杯,有些渴望地看着他说:“解总好久没来了。我……”他欲言又止。“可不可
以给您打电话?”
解意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不可能照顾每个男孩子的。她喝完酒,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他:“小林,你
的手艺又进步了。我现在有点忙,改天吧。”
然后,带着一分酒意,他轻快地向着包间走去。走上过道,两边都是紧闭的隔音的门,仿佛没有一个客人
,只有偶尔少爷进去服务,开关门时,才会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歌声男人女人的调笑声轰然传出。铺着厚
厚的红地毯的过道两旁,隔不远就背着手站了一位年轻挺拔的少爷,见解意走来,全都极礼貌地鞠躬:“
解总,您来啦?”
“欢迎光临。”
解意点头致意。快要走到他订的包间了,忽然他停下了脚步,自一道微微敞开的包间门看进去。
这间包间十分大,里面有很多的男男女女,中间众星拱月般坐着高大壮实的林思东。只见他解开了西装上
的纯金纽扣,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腕上戴着的劳力士满天星,并且使得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那颗大钻戒显
得更加夺目。在灯光下,黄金与钻石皆闪耀着眩目的光芒,越发显得富贵逼人。他的两边都坐了一个十分
美丽丰满的坐台小姐,身子直往他身上蹭,而他则笑呵呵的,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解意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离开了。他已经不想再应酬什么了,急步往大门外走去。
其他人都没有注意,甚至没有看清他。只有林思东一跃而起,追了出去。
解意走到停车场,靠着车身,仰头喘了口气。门前花枝招展的女人更加多了,男人混杂其中,与她们谈着
“生意”。不远处的路上,灿烂的灯火一直向前伸展着直到天边。
这样生机勃勃的傍晚,解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