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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哈哈大笑:“你跟我去洋浦,我就告诉你。”
“我真的没时间。”解意十分客气地婉拒,似乎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含意。“以后吧,以后有机会跟你一起
去。”
“好,有机会我再和你联络。”
“好。”解意听出他不想说姓名,便也不再问,将电话关上了,转头对韦总一笑。“您请说。”
“是这样。”韦总拿出一叠文件递给他。“我们接下了丽都公寓,条件是垫资到正负零。按我们的工程进
度,再过半个月,就做到正负零了。现在我们已经垫下去了2000万,目前资金非常紧张,实在是难以为继
。前天甲方提前打过来了30万,但杯水车薪,根本不够。我们已经与小黎谈过了,想这样解决。你们先借
给我们500万,我们以所有的机械设备作抵押,利息按月息2计算,我们两个月内一定归还,如果到期不
还,可追加每月5的罚息。一会儿您可以到我们工地上去看看,我们光塔吊就有两台,一台就值30万。还
有其他的各种设备,以及运输车。加起来的价值远远超过了500万。甲方公司也有钱,不然也不会提前打
款给我了。所以这件事基本上没有风险。而我们将这几幢公寓楼的水电安装、一次装修、铝合金门窗的工
程,全部包给你们公司做,总造价2000万。您看呢?”
解意边听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看着他们的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法人身份证、资信证明、与甲方的工
程承包合同、建筑材料的订购合同、付款证明、工程蓝图、工程进度表等等。看毕,他将资料递给身边的
黎云安。
“当然这种方法绝对是有风险的。”解意笑着说。“我不是说你们想‘铲’我们公司的钱,而是一旦你们
做到正负零时甲方还是不打款的话,我们就会一起陷进去。”
韦总有些着急:“我们有东西给你做抵押嘛,到时甲方不打款,你可以将我们的所有机械设备进行拍卖,
绝对不会少于500万的。”
“韦总,您先别急。”解意淡淡地笑道。“不要先说得这么血淋淋的嘛,这件事不是不可以商量的。只要
操作得当,贵我两方都会皆大欢喜,操作不当,就会两败俱伤。您说是不是?例如你们说拿所有机械设备
做抵押,但很显然的,我不可能将你们所有机械设备运到我的公司封存起来,那样的话你们还怎么做这个
工程?这样一来,我的风险就太大了。退一万步讲,如果到时候甲方不打给你们款,你们的工程肯定会停
工,也不会有能力将钱还给我们,然后你们公司如果将机械设备突然调走——对不起,我的话有些难听,
只不过是事前的未雨稠缪。如果万一发生了这种情况,难道我还能够起诉你们公司吗?这样的三角债太普
遍了,而且数目又小,恐怕连法院都不想立案。”
韦总一时语塞。赵总与钱工一起将视线投向黎云安。黎云安轻咳一声:“解总,既然事情可以商量,不妨
我们讨论一下具体的操作方法,您看好不好?”
解意做沉思状,看了看蒋涟。蒋涟立刻扮演起他一向的程咬金形象:“韦总,我认为这个方法风险太大。
解总说得对,你们公司用机械设备低押,其实完全是空话一句。我们借钱给你们,完全要冒着收不回的风
险。若你们到时宣布破产,我们公司不是血本无归?”
韦总一干人对这种小人言语气得不得了,可现在是求人家,只有干咽下这口气。赵总见韦总气得说不出话
来,忙打圆场:“那,蒋经理您看用什么方法比较好呢?”
蒋涟立即扔出第二把板斧:“除非你们公司叫甲方出来提供信誉担保。这样我们公司就可以信任你们。”
赵总一愣:“这个……我们公司倒是没问题,可只怕甲方不干。”
解意这才慢悠悠地接道:“我想,小蒋这话虽然粗鲁一点,倒是实情。甲方关键也是想按时完成这个工程
的。据我的了解,丽都公寓都已卖出去了,实际被套牢的是炒家。所以甲方一定不敢耽误交房时间,不然
炒家趁机吵着要退房,甲方怎么办?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韦总,您说呢?我们要求甲方出具信誉担保,
完全不过分,而且我想甲方也是愿意的。”
韦总与赵总对视一眼,面有难色。解意这两天与黎云安详细研究过他们的心理,料到他们当时接工程时拍
胸脯给甲方打了包票说他们资金充足,所以现在需要借贷,是绝不能让甲方知道的,否则甲方很可能拖延
打款时间,造成他们停工,然后与他们打官司,将损失全部栽在他们头上。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解意同意
向他们借款,完全可以趁机提出许多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韦总沉吟半晌,才说:“解总,您提的这个要求确实绝不过分,但目前甲方老总不在海南,回美国了,什
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我们确实急着用款,好早日做到正负零,让甲方把工程款打过来。换句话说,你们
支持了我们,间接也支持了你们,是不是?”
解意听到他的语气已近乎哀求,明白江湖规矩是不为已甚。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脸问黎云安:“小黎,你
是律师出身,你说个办法,让我们的风险尽量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