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毛,不再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显出展翅的乌雕双翼的形态,而是像水面上叶子的倒影一般,和眼头的弧度微妙地对称着。他的嘴微张着,仿佛要说话,又仿佛在喘息。咬肌因半张的下颚骨而显出紧张,眉后的太阳穴也因此凹陷。
一切都富于动态而又在瞬息的静止之间,五官像在争着说话,唯有那个带着明显折线的鼻梁骨,高耸在面部中间,保持着沉默的高傲。
它沉默的高傲让艾德里安痛苦。这痛苦好比他驻足回头时指甲磨在石墙上那种麻痹的痛苦,又犹胜他皮鞋摩擦着画廊地砖时漫长的痛苦。这痛苦曾让他咬着衣袖彻夜难眠,也曾让他举着灯烛将自己单薄的身影投在纳夫塔利的房门上。如今这痛苦再次行使它作为君王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他却不愿再为其奴役了。艾德里安不顾纳夫塔利正要说话,把他推到墙上亲吻了他。
艾德里安以为这样会让自己减轻痛苦,然而并不,当纳夫塔利惊讶地向后躲开、退避时,他感到徒劳像一把刀插进了他的脊梁里,他永远无法改变自己不被爱的命运了。以至于下一个瞬间,回过神来的纳夫塔利也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