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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走到床边,他才诧异地发现桑德拉也并没有任何困倦的迹象,此刻他正靠在床边看着昨天没看完的书,小柜子上一杯晶莹的葡萄酒尚且是满的。
他坐到床沿上,抽走了桑德拉手中的书。
后者抬头看他,微笑,“终于回来了,事情顺利的解决了吗?”
唐格拉斯端起那杯葡萄酒,递到桑德拉的面前,“现在并不该谈论这些烦心事,如果你是特意等着我的话。”
桑德拉微微一笑,叫他心里面那种悸动而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埋头稍稍喝了一点点,就摇头,“不能喝多了,唐格拉斯,我的酒量不好,你应该清楚,”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酡红色的红晕,就像圣诞玫瑰一样寒冷中透着粉嫩与羞涩,“唐格拉斯,你要记住一件事。”
“嗯?”唐格拉斯把剩下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亲了上去,咬着他的下唇发出声。
桑德拉推开他,脸色更加鲜红,像是有些着急道:“虽然可能是因为父母的原因,他们在我没有出生的时候,总是被人追杀,所以也许是惊吓过度,或者上帝对于堂兄妹的诅咒,所以我被迫有了这么一副,嗯,奇怪的身体,但是,我的父亲告诉我,我也是一个男人,并非像那些稍微受些惊吓,或者晒到太阳就随随便便晕倒的贵妇,我对于你的提议,始终心里感到一种无措茫然,我同意你的要求,但不代表我赞同——”
唐格拉斯哭笑不得地打断他,“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桑德拉,你真是紧张得太可爱了。”
桑德拉皱眉,“我很明白自己说的什么,我是说,唐格拉斯,别把我和你见识到的或者听说到的那些女人混为一谈,我是一个男人,知道吗?”
“……”唐格拉斯按着他的头,凑了上去。
倘若他的眼神不那么迷离的话,唐格拉斯想着,自己倒是很愿意和他讲讲道理的。
把大主教成功地扑到在床上,桑德拉苦着脸道:“好冰,你在外面呆得太久了。”
唐格拉斯一边手下不停地解衣服,一边咬着他耳朵含含糊糊地回答:“想了一会儿事情,真是抱歉,”他轻咬着对方的唇,满意地看到唇色由浅粉变为鲜红,“接下来不准再说什么无关的话,不然今晚别想睡觉——”他顺手往下一探,轻轻地捏了一下,故作嫌弃道,“和你的年纪真是配。”
桑德拉忍不住开口,“……够了唐格拉斯,如果你不想被我踹下床的话——啊!该死!”他一脸羞愤地瞪过去,还没等开口,唐格拉斯带着力度重重亲了上去。
再让这只突然分外聒噪的小鸟唧唧喳喳下去,他会忍不住的,忍不住再灌他一整瓶葡萄酒的!
……………..
“被子,啊!我说……被子!被子!听不到吗?冷——啊!嗯,轻点,轻——”桑德拉靠在床头,呼吸散乱,喘不过气来,“唐、唐格、拉斯,你,慢点啊——”他的眼角还残有湿润的痕迹,大片白皙的胸膛上银发杂乱地覆盖着,偶尔露出的皮肤已经是一片青红的颜色,夹杂着暧、昧的轻咬出的齿痕,唐格拉斯掀过被子蒙头盖到身上,顺势狠狠地压了下去,换来一声带着哭音的轻喊,还有背上微微刺痛的抓伤,“够了!真的够了,呜呜,快一点——”快一点结束吧!
……………..
烛火已经完全熄灭,然而桑德拉却仍然强打起精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你会来的时候,脸色阴郁得很可怕。”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叫唐格拉斯有点心疼。
“并没有什么,等到天亮了,你睡了一觉之后,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他抱着桑德拉,温声说着,肌、肤相贴的热度带给他一种餍足与踏实的感觉,所以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
桑德拉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喃喃念叨了两句,就终于累得睡过去了。
唐格拉斯在黑暗中笑笑,抱着他紧了紧,才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对于桑德拉来说,自然是充满尴尬的一天,虽然因为为了早点要到一个孩子,所以他实际上在床上还是如同一个女性一样接受,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好,但是也只有忍耐,等到孩子出生了,谁还会去做那见鬼的女人!
他四肢颇为僵硬地坐在床上用早餐,对面是那个害他坐在床上吃早餐的家伙,他喝一口清淡的蔬菜汤,就对上对方的目光,然后就是耳朵,脸颊迅速地胀红,直到唐格拉斯说了一句——
“亲爱的桑德拉,你的下巴也开始红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全身都像昨晚那么红啊?”
“噗!”
“……”
不用怀疑,桑德拉,莱芒省的红衣大主教,接受了唐格拉斯的近十年“贵族”教育的,教廷中的少有的少年掌权者,就这样,一口蔬菜汤,满床皆是……
桑德拉这下子顾不上不好意思,只有扭头表示生气了。
唐格拉斯摸摸鼻子,心里只是觉得有趣,难得见到桑德拉如此孩子的模样,真是觉得万分可爱,还有昨晚上喝了酒之后……
在凯利乌斯诧异到极点的目光中,唐格拉斯这一天都是带着笑容处理着教务,就是对于查斯特绑走拜庭一事的后续追查,都是带着轻松的态度看待。
唉,陛下的春天,居然来得这么迟啊?
作为下属不由得送上一个同情的眼神。
就在各方僵持着,尚且处于观望状态的时候,蒙塔省里,大主教先生库洛提收到了一封金线缠绕的木盒,还有一封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