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了楼,覃雳跟上去,也不看大堂里一众人。
跟着进了书房,覃嵩叹了口气,又拿出父母的照片看,覃雳在一边站着也不出声。
“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还在做,亏空太大了,很难填满。”
覃老爷子也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你二叔这是被人背了黑锅,钱没进他口袋多少,这责任倒是担了不少。唉!”老爷子叹了口气,久久没说话。
看了看站的挺拔的覃雳,他不由得说,“就这样吧,我不能把覃家亏在他身上,我已经和那些老朋友打点好了,能少判点就少判点吧!之后的事你看着办吧!”
覃雳点点头,“我知道了,查账的时候发现,我二叔那些朋友也参了一脚,不过钱直接从二叔那出去的。”
覃老爷子听了把拐杖敲得梆梆响,“你二叔不争气,天天和那些个不三不四的搅在一起,一个个都给我弄进去,不能让你二叔一个人担着!”
覃嵩叹着气说,“这钱啊,是赚不完的,保住人就行了。这次啊,是上头要拿覃家开刀了,没了你那糊涂的二叔,迟早也会出事。”
他这次原本是想把他摘出来的,只是那些个人扭扭捏捏的既不答应也不说明白,倒是有深交的透了消息出来。
覃家这么多年早就被看上了,再加上覃家那些生意多数上不了台面,没有空子可以钻,一旦要严查,就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更何况这次是覃二叔自己冲上去找麻烦,人家正好有了由头,这么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去。
这些年上下打点的,哪里也干净不了,那些政治上的人情,也只能算作是朋友,一旦有了篓子,定是要背黑锅的。
不过覃嵩这么些年下来,水也不浅,托人先把事情含糊着,就赶紧把那跑了的不争气的二弟抓了回来,一人做事一人担,也只能这样了。
他看着覃雳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和季家的儿子怎么样了?”
覃雳知道这些事情瞒不住他,老爷子其实心理面白得很,提起来估计也是有什么话要说,接着托出来,他就一五一十的坦白说着,幸好老爷子对季清颐没什么恶意,反而抱着支持的态度,他也不用担心,“前几天还见面了。”
覃嵩点点头,有联系总是好的,不过他想的重点不在季清颐身上,“季元铤那老小子已经有动作了,估计是也知道这碗水不好端平了,前段时间还卖了一大半的生意给覃家,估计是要往明面上走了。唉,他也还算是个有心眼的,当年自己把担子挑起来,现在也把东西都收了,也是啊,这条路也不是一条康庄大道,走不下去了,就换条路走吧,咱们覃家也要退下去了。”
覃雳很意外他父亲会这样说,从小覃嵩就反复教育他说,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把覃家丢了。没想到他父亲也会有一天主动放弃覃家,覃家不想季家那样,只是季元铤一个人打下来的,覃家几百年了,牵连太广,一旦覃家说退出,这圈里也是要变一变天了。
“你不是在做你二叔的账本吗,给我把覃家的旧账全都翻了,上面的不是要查吗,那就查个仔细的。你看着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吧,看着点你二哥,你二叔要是进去了,我得替他管教好儿子。”覃嵩敲着拐杖,把地板敲得大响,可见老爷子力气之大。
“嗯,我知道了父亲。”覃雳点点头,这样的局面是他更愿意看见的。
覃嵩慢慢看着唯一的儿子,“这么些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也不用躲躲藏藏了,直接把回笼的资金投到你那个项目里面吧,覃家迟早是要到你手上的,你怎么躲都得给我把覃家撑起来,谁让你是我儿子呢!”
覃雳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他父亲,点了点头。
“我过段时间,就去看看你大妈,你也去吧。”覃嵩说的大妈,是和他离婚的覃夫人。其实覃雳是不愿意去见她的,毕竟一切都是他妈妈做的错事,那个人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覃老爷子之前虽然爱玩,但是结婚后一直和夫人很好,是他妈妈不甘心和覃嵩断了联系,设计覃嵩,有了覃雳,覃夫人知道了,虽然不好受,不过也没有做什么大动作,就是覃嵩每个月给的生活费,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是覃雳的妈妈偶尔上门挑衅,覃夫人也多是避着,生生闷气。
覃夫人书香门第的出生,温婉惯的性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再加上覃嵩知道自己有愧,心里多是向着家里的妻子的。
直到后来两个儿子相继出事,最后连唯一的儿子也没了,一下子打击太重,硬是逼着和覃嵩离了婚,十几年过去了也没有再婚。
覃嵩虽然也是被伤害的那个,不过事情的起因都在他身上,再怎么难受也只能担着,后来也没有再婚,反而一直记挂着前妻,时不时过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也许是察觉到了覃雳的沉默,覃嵩接着说“她也不容易,老了家里人都走了,身边也没有个孩子照料,她倒是对你没意见,你妈也走了十几年了,你有空就跟着去看看她吧,也让她知道你有孩子了,这孩子也算是她的孙子吧,说了也能让她高兴一下”
覃嵩以为覃雳是怨恨着的,其实他是尴尬,他沉默着点点头,应了声,“嗯。”
出了覃家还能感受到覃家那股子风雨欲来的气氛,覃雳看着近黄昏的天色,天总是要变的。
覃雳忙着家里的事,公司已经几天不见老板大人了,尤其又在几个大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