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琴笑着说,“你的武艺不错。”
两人相视而笑。
“你要不要烤一下衣服?”傅司琴看着萧逸浑身s-hi漉漉的衣服。
萧逸点了点头,歪头问道,“你会生火吗?”
这个,傅司琴愣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萧逸一副早有预料却装作淡然地点了点头,“那你去拾些柴火回来。”
傅司琴无奈地笑了,点了点头。
等到他抱着一堆柴火回来的时候,萧逸已经把火生好了,衣服一件件挂在一根被撑起的木棍上烤着。看见他过来,接过他手上的柴火,往旁边一放,笑着说,“火已经生好了。”他浑身只穿一件长裤,看见傅司琴也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反正傅司琴是男的,之前种种皆由误会而生,皆是过眼云烟。
傅司琴坐在火旁,看见他光着的上身皱眉,想把自己的外衣脱给他,被萧逸笑着拒绝了。
萧逸看着他挑眉直笑,“你还是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吧。”他可没忘记之前在琴会上他咳血的那一幕。
傅司琴想到这个身子的情况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看着光着身子丝毫不感觉到冷为何物的萧逸,不得不羡慕。“你想从军?”
萧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继而看着星辰笑道,“被你看出来了?”未等到傅司琴说话,萧逸就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你也知道,我父亲是左丞相,是文官之首,我二哥为户部侍郎,两人在朝中互为倚靠,他希望我入朝帮他。”
“你大哥呢?”傅司琴敏锐地察觉到在他的话中应该还有个大哥。
“我大哥是镇守边疆的大将军,我的一身武艺都是他教的。”萧逸说道,“我一直想像大哥那样驰骋沙场,镇守一方。”想起自家爹爹苦恼地表情,他忍不住轻笑,“我于文道之上大多平平,也只有琴艺一项还算拿得出手。”
“你也擅琴?”傅司琴眼睛亮了起来。
“改日一比?”萧逸挑衅地问道。
“改日一比。”傅司琴毫不示弱。
两人看着对方,同时笑了起来,心中充满的,是琴逢知己的喜悦。
“你呢?”萧逸笑着问,“你难道就打算一直待在府中?”
“我?”傅司琴笑着自问,“有朝一日,负一把琴,走遍千山万水,看遍各地风情!”可惜这只是奢望而已,他现在鸠占鹊巢,能享一日乐便享一日。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潇洒!不过依我看你还是要好好锻炼你的身体啊!”萧逸笑着落井下石。
傅司琴抬手将面具往萧逸脸上砸去。
“振国公府……”萧逸伸手接过来,想笑着打闹一句。
“我要走了。”傅司琴起身。月已升上半空,再不回去,难免惹人怀疑。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萧逸再问下去。
“啊?”萧逸愣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跟着起身,“刚好,我也要走了。”
傅司琴看了他光着的上身一眼,调笑道,“就这样出去?”
听着这话里的笑意,萧逸松了口气,几下将还半s-hi的衣服穿在身上,内力往外一逼,浑身升腾起一股热气,不一会儿,浑身上下都干透了。
“刚刚——”傅司琴话说到一半,就被萧逸打断了。
“知己难求。”萧逸笑意满满地看着他。若是衣服一干,你直接和我分道扬镳怎么办?
“那刚刚落水——”傅司琴看到萧逸饱含深意的笑容慢慢噤了声,也不由得染上笑意。很显然,之前的落水也是他故意为之,或者说,是有能力避开而没有避开。
“告辞。”傅司琴率先说道。
“告辞。”萧逸点头。
傅司琴转身,朝前走去。然后发现,他迷路了。不,也不能说他迷路了,他本来就不认识路。而现在被萧逸拉着乱跑了一通之后,理所应当的更不认识路了。
“我——”傅司琴回头,发现萧逸还站在原地,笑容满满地看着他。顿时感觉自己上了他的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萧逸笑着上前,“一起同行?”
“好。”傅司琴无奈地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刚刚认识的好友。
两人一路走到通往振国公府的巷口。萧逸停了下来,笑着调笑到,“我们都这么熟了,下次我不用装作玉子了吧?”
玉子?那是什么?傅司琴一时疑惑,没有出声。
萧逸看到傅司琴沉默,以为他是不愿意,于是开口,“罢了罢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也没人知道,萧逸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傅司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进去吧,我走了。”萧逸说。
“小心点。”傅司琴笑着说。
“放心,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萧逸转身向前离开,背对着朝他挥了挥手。
傅司琴笑了,这个人,真是——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罢了,有缘再见。傅司琴转身向振国公府走去。
“等等!”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傅司琴转身,看见萧逸对他笑得灿烂,“我叫萧逸,字放歌。”
“傅司琴。”傅司琴也笑了。
傅宁玉,字司琴么?萧逸点了点头,看着他笑着说,“这次真的走了!”
“不送。”傅司琴摇头。
两人同时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推开振国公府的大门,当傅司琴走进自己居住的庭院的时候,福平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他,话都说不完全了,“世,世子,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