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个特别重要的消息,要不要听?”王越笑着说。
“王叔!”萧逸笑着叫了一句,“二两桃花醉。”
王越看了他一眼,“北方胡人扣边,振国公世子今早在皇帝面前立下军令状,要重整振国军奔赴边关。”
萧逸神色一凛,“什么时候?”这样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王越随意地回答了一声。
萧逸扭头就走。
“三少爷,你干啥去?等等我。”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王越眼里露出笑意,跟了上去。
萧逸来到振国公府,敲了敲门。
福平正好经过,看到福贵不在,恰巧有人敲门,喃喃道,“这家伙,幸好是遇到我。”
一开门,熟悉的脸孔映入眼中,福平又想起自己那天晚上一晚没睡追着人绕着振国公府跑的“光荣事迹”,一脸生无可恋地说,“公子有事?”
萧逸也想起了之前的事,咳嗽了两声,还是挂起了笑容,“我是来找世子的。劳烦通报一下。”
“世子睡了。”福平面无表情地说。
“麻烦您通报一下。”傅宁玉看着他。
福平看着他眼里的坚持,那天晚上的事他可不想来第二次了,通报一下,应该没事吧?
“请问您是?”福平脸色不好地问道。
“萧逸。”
“请公子稍等一下。”
门“砰”地一声在他眼前合上,萧逸无语。
“世子,府外有一个自称是萧逸的人找你。”福平看着漆黑的房间,在门外敲了敲门,轻声说道。心里却是打定主意,他就这样轻轻说一句,若是世子爷没睡着自然能听见,睡着了他也可以说是世子爷不见他。
傅司琴意识是醒来的,本来他是打算让傅宁玉在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不出去的。但萧逸来了——
“等一下。”傅司琴出声。
穿好衣服,打开门,看着福平没有表情的脸,傅司琴笑了,“怎么,他得罪你了?”
福平哀怨地看着他,得没得罪世子您心里不清楚吗?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给我取三百两银子。”傅司琴笑着说。
“给您。”福平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
傅司琴诧异地看了福平一眼,这个家伙太会来事了,笑着说“让管家给你涨俸禄。”
福平看着傅司琴离开的背影,涨俸禄……太好了,涨俸禄!
已经离开的傅司琴自然是不知道他背后的福平如何欣喜若狂,他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忍不住笑了,“放歌。”
萧逸看着长身而立,笑容温柔,一如他们最开始见面地傅司琴,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这才是他的好友。
“听说你要远赴边关?”萧逸笑着说。
傅司琴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听傅宁玉说过。
“我为你摆送别宴如何?赏脸不?”萧逸挑眉。
“放歌摆宴,还有谁敢不赏脸?”傅司琴一脸诧异地问,仿佛这是一件多不可能的事。
萧逸被他逗笑了,摇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司琴你有这一面?”
“只对你。”傅司琴笑着说。
嗯?萧逸愣了一下,看着傅司琴温柔的笑容,诧异过后笑了,“司琴啊司琴,以后丰都怕是要有不少女子被你蒙住心咯!”
傅司琴摇了摇头,笑着将这话题揭过。“去哪儿?”
“我们去那儿!”萧逸笑得张扬。
傅司琴顺着萧逸的手指看去,那是一座山,一座隐藏在黑夜里的冲入云霄的山峰。
“你给我备好的酒宴在那儿?”傅司琴感到一丝诧异。
“你此去,是为国守边,合该在最高的山峰上喝最烈的酒!”萧逸看着他,眼里充满认真和敬佩。
“我们合该,在最高的山峰喝最烈的酒!”萧逸自信地说。勾起的唇角仿佛能撼动日夜。“天下,将由我们守护!”
“你忘了我的身体?”傅司琴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了一丝遗憾。能和放歌一起守护这个天下的是傅宁玉,不是他傅司琴。
“我……”萧逸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脸微微泛红,他把这茬忘了。
“哈哈哈哈。”傅司琴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越在暗处看着自家三公子像一个孩子一样夸夸其谈,最后还落了个大红脸,忍不住露出笑容。
再看着振国公世子脸上温柔的笑,难得还能保持这样温柔的笑容,他们老一辈为之耿耿于怀的事,不应该再来困住小一辈了。
王越叹了口气,悄悄离开。
“走吧,这次我请你。”傅司琴将荷包拿出来在手上颠了颠。
“不用,说好了是我请。”萧逸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