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要知道估计气死了。”萧逸笑着说。
“他知道的。”傅司琴笑着说,自己生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呢?只不过做父亲的体贴地没有说出来。只是布下每周检查的任务,督促他不要玩儿过头。
“想不到振国公原来是一个这样温柔的人。”萧逸羡慕地说道。
傅司琴知道他误会了,只是摇摇头,没有解释。
“我父亲就是个倔老头,还是那种不爱将心意表露出来的倔老头。”萧逸笑着摇摇头,一脸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你父亲知道他在你心里是这种形象吗?”傅司琴笑着问。
“当然不知道。”萧逸一脸理所当然,看着傅司琴笑得得意,“这是我们兄妹的秘密。”
“那时候的古庙破破烂烂的,被废弃了许久,我当时站在外面特别嫌弃它。”萧逸站起身来,“但出于好奇心,我还是走了进来。然后就被这尊菩萨像迷住了。”萧逸走到菩萨面前,仰望着这尊菩萨。
然后回头问傅司琴,“你觉得他美吗?”还没等傅司琴说话,他就先自问自答了,“我当时觉得他特别美。然后就在你现在做的那个地方,坐着看了他一下午。”
“后来,我就常常来,每次父亲危难的时候,我总是会来上一炷香。大哥上战场的时候,我也上过。别说,还真的挺管用的。”萧逸拿过一炷香,“这次你要出征了,我也替你上一炷。”说着就将香c-h-a入香炉中,然后回过头看着傅司琴,“愿君得偿所愿。”“愿君平安归来。”
傅司琴笑了,“有你这么拜佛的吗?说心愿的时候,不看佛,看我干嘛。”
萧逸也笑了,“我拜的不是佛,是人。”
“哦?”
“我是在拜你。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平安归来。”萧逸笑着说,
傅司琴怔住,求人不如求己,拜佛不如拜己,愿君抓住机会,得偿所愿;愿君自己珍重,平安归来。
“一定。”傅司琴承诺,尽管他不确定傅宁玉是否会得偿所愿,平安归来,但又如何能辜负这番情谊?
“拜过佛了,我们来吃斋饭吧。”萧逸绕了一圈,在佛像后面找到了一个包裹,笑着拿到傅司琴面前来打开。
一打开,傅司琴就笑了。这也算是斋饭?只见里面两只烤鸭正在泛着油光,几个饼子看上去也不像素的。
“哪儿来的?”傅司琴好笑地问。
“菩萨赐的。”萧逸张着眼说大话。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
傅司琴看着一脸“我说的都是真的”的萧逸,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后来我带来过几个朋友,他们有时没处去了,或不想去其他地方,也会在这里暂住,这里都是他们帮着我一点一滴收拾出来的。我们有个约定,走的时候要留一顿好的,等待下一个有缘人。刚刚那是我们放东西的地方。”萧逸笑着说。
“真有过有缘人?”傅司琴好奇地问道。
“有啊。”萧逸想起他几个好友,“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认识的。”然后看向傅司琴,“现在我们不算有缘人吗?”
傅司琴点头,“算。”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给。”萧逸递给他一只烤j-i,傅司琴也没拒绝,将j-i的腿先掰下来。放入嘴中,肥而不腻,竟然是难得的美味。
“估计是道长。道长这做j-i的手艺可真是一流。”萧逸一吃,就尝出味来了,绝对是道长没错。
“道长?”傅司琴扬眉。
“没错。道长就是我和你说的那几个有缘人之一。被他遇到过一次之后,他就老是守着这个庙偷吃,还不遵守规则。我们几个兄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抓住。然后硬是让他给我们做了烤j-i才让他离开。没想到他后来还是经常回来,但看到他遵守规矩,我们几个就没管他。一来二往,也成了朋友。”
萧逸想起当时的场景来还觉得好笑。“别看他是个道长,但喝酒吃r_ou_玩女人没有一样少得了他。”
说着萧逸站了起来,绕着破庙找了起来。
“在找什么?”傅司琴被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怎么吃得好好的,又找起来了?
“依这家伙的德行,有美食一定有美酒。这家伙一向小气,估计藏在其他地方了。”说着还真在一个破坛子里掏出了两坛酒,一打开盖子,酒香四溢。
这……还真被萧逸说准了。这个道长也是,傅司琴笑着摇头,有趣。
“来来来,喝酒。”萧逸将一坛酒递给傅司琴,傅司琴接过。两人一口酒一口r_ou_地喝了起来。
庙里的菩萨慈祥地看着他们。
早晨。阳光照进庙里。庙里一片狼藉,两人人随意躺着,睡梦香沉。
傅司琴挣扎着从萧逸的身上爬起来。思维还是僵硬的。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看着地上的j-i骨头和散落的酒壶。
昨夜真是放纵。
嗯?昨夜?傅司琴突然愣住,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太阳。抬步走出庙门,没错,是太阳。
太阳已经出来了,他为何还为沉睡?傅司琴又想起傅宁玉那晚说的话“若是吾自愿将身体让予兄长,兄长可否白日醒来?”难不成……
“司琴,在想什么呢?”萧逸从庙里走出来。
傅司琴回头看去,萧逸站在庙前,笑容灿烂,耀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光模糊了他的身形。昨夜没有看清的庙牌今日被阳光照着,“无常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