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傅司琴起身,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却发现拉不开门。头却是越来越晕了,太后,左相,右相几个人在脑海中交替出现。
傅司琴倒在地上的时候,眼前仿佛出现了傅宁玉的影子,叹了口气,“傻瓜。”
太后含笑的声音传来,“众位若是累了,也可先下去休息。”越国皇宫里一直有着给文武百官留宿的传统,也是为了方便和拉拢文武百官。甚至有一座专门的宫殿供其休憩。
萧裕正想说话,“太后,臣——”
新的歌舞却上来了,俞行越笑着打趣说,“歌舞如此迷人,右相不如欣赏完这一支再走?”
萧裕平静地扫了一眼俞行越,重新看向太后,“太后,臣——”说着突然目光一凝,他看到中间的舞姬旋转着旋转着,离皇帝越来越近,而她手中一点寒芒闪现——
萧裕的话只说了一半,太后笑着问,“怎么了?右相。若是实在——”
“刺客!”萧裕大喊一声。
刺客见行迹已经暴露,身子一扭,整个人径直朝着小皇帝冲去。此时,她离小皇帝只有几步之遥。
王睿拿起一个酒杯猛掷而出,酒杯直直地打到那刺客的腰部,令她整个人往旁边斜了一下,她的匕首就这样擦着小皇帝的头发c-h-a进了他身后的椅子上。
小皇帝一个打滚就滚到了旁边太后的怀里,御林军已经冲上来将太后层层保护起来。刺客见此,恨恨地盯了一眼王睿,整个人朝东边飞去。
“追。”太后沉着的下命令。
“是。”御林军分出一部分人保护太后和小皇帝,其余所有都去追击刺客。
一声尖叫在东边响起。
群臣面面相觑。
一个御林军飞奔过来在太后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飞快离去。
太后镇定的声音传来,“众位经此惊吓,想必也是没有玩乐的心情了,哀家已让人备好房间,不妨先下去休息?”
“敢问太后到底发生了何事?”俞行越拱手问道。
“无事。”太后笑着答道。
“太后——”俞行越皱眉。
“左相,既然事情发生在后宫中,理应由哀家管辖,难道左相是信不过哀家的能力吗?”太后笑着打趣了一句。
“臣不敢。只是此事关乎到陛下的安全,不得不重视。太后可否告知臣等?”俞行越一脸严肃地说。
太后垂眼,“左相是非知道不可了?众位都是这个意思?”
“太后,刺客抓到了!”一个御林军兴奋地跑过来。
太后看着他跑过来,眼里已经染上杀意。她是真没想到,连御林军都混入了左相的人。却依旧平静地说,“刺客呢?”
“刺客,刺客在……”他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各位大臣都清楚,这哪是说不出来,这是不方便说。
“不妨众位一起去看看刺客?”俞行越一脸严肃地问道,却是没等到答案就瞪向那个御林军,
“还不带路?”
那个御林军看了一言不发的太后一眼,飞快的往前跑去。左相跟在后面。武官跟在左相后面。右相没动。
太后起身,牵起小皇帝的手,“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去看看左相到底想干什么?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将皇室放在眼里!
右相看了一眼太后的身影,抬腿跟了上去。他越走越心惊,因为,这是往皇帝后宫的方向走。
皇上虽然没有正式理政,但已经早早地立了后,还有几位嫔妃。虽然未曾宠幸,但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一行人来到一间屋子里,太后走到门前站住了脚,眼神凌厉地看向左相。
右相不动声色的跟在太后身后,看见屋子里的情况眼皮一跳。
屋里一个女子头发散乱,惊慌地用被子裹着自己,眼神涣散。床上的被子上,一大滩红色蔓延在上面,分外刺眼。
而这床上还有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刚刚离去休息的振国将军。他垂着头靠坐在床边,他的脚下似乎是女刺客,却躺着一动不动。
那是——皇后?萧裕迅速地在心里思量着。只是皇帝尚且年幼,未满12岁,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但即使如此,那也是皇后!
太后的心中涌起强烈的怒火,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把皇室的脸面拿来这样践踏!她可以想象,今天不管她怎么处置傅宁玉,皇室必将成为整个丰都的笑料。
“你——”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傅宁玉笑着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女子,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他是被一阵杀机惊醒的,醒来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举起匕首要向他刺过来,他顺势一掌就挥了过去,那个女人就死了。死得如此轻易,就像是来送死一样。可不是来送死吗?傅宁玉轻飘飘地看了左相一眼。
“臣冤枉。”傅宁玉单膝跪在太后的面前,抬头看着太后,目光灼灼。
太后看着眼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少年,她何曾不知道他冤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交刑部彻查。”
交给刑部彻查,必定会弄得天下皆知。但若不交给刑部彻查,她连宽恕他的理由都没有。太后艰难地抉择着,皇室不能让忠臣流血又流泪。
俞行越眼里闪过一丝讽刺的笑容。
“太后。”萧裕站了出来,“臣可以证明振国将军无辜。”
太后楞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说。”
“他不举。”萧裕淡定地扔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