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即将愈演愈烈的腥风血雨不过才刚刚开了个头,连个人都还没死,赵承淡定得很。
纪桓坐在赵承旁边的案子后头,给自己倒了盏茶,那玉杯里热气蒸腾起来,看得赵承都觉得热。纪延年葬礼后纪桓大病了一场,最近才能刚出门,瘦得恨不得只剩了一把骨头。他对赵承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淡淡地说了句:“改得仔细点,好容易写对几个字,可别一并涂了。”
赵承:“……”
纪桓大病一场后,真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眼角眉梢的fēng_liú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都沉静了不少,同赵承印象中的先生已有了八分相似。
除了他有时候说话实在太……不招人喜欢。
其实朝堂上出的这许多事,纪桓是真往心里去了。父亲临终的嘱托和世父沉重的告诫,如同两座大山一样压在纪桓心里,让他时时忧心恐慌。世父让他远离长安,父亲让他照顾赵承,其实都很简单——只要常山王就国,他作为王太傅理所当然要随行的。
常山王就国,就表示他永远与储君之位无缘,上头斗得你死我活的那些人,自然顾不上他们两只山高水远的小虾米。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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