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抬起头,又道:“好惨啊,还好我还有妈咪疼我……有了!齐之侃,要不你叫我的妈咪为妈咪吧,我不介意的。”
“诶,你不要不开心了嘛,刚刚那个人不是好心通知了你的身世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了。”
箫声缓缓,丝丝入耳。抑扬不一的小调磨得人心怅然,空落落地难以入眠。倒不是吹奏的难听,而是赏识曲子的人,懂曲中意,知吹曲人心事忧愁,不免为此辗转难眠。
风声渐近,忽又止。
“少主。”
翻窗而入,阔步走近屋里,面对竖起洞箫吹曲人的背影,庚辰恭恭敬敬地垂首。
曲声立歇。
“送到了?”
“信已被属下亲手交给了齐之侃。”
“很好,那他说了什么?”
庚辰沉默了片刻,联系适才所见,他面露难色。
“齐侍卫没有说什么……只是齐侍卫今晚奇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