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手中接过。这木球孩童拳头大小,就像是路边老头手中随处可见的把玩用的圆球,带着一股奇异而熟悉的香味。
他接着说:“我当时怕是什么骗子,就没有理她,结果等我回了北京,才发现它出现在我的背包里。我想着反正过了机场安检,想也不会是炸弹什么的,就摆在桌上当装饰。”
我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他把眼睛垂下,从睫毛下面偷偷看我的脸色,像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害羞小孩。他弯起手指,轻轻挠了挠眼角的一颗痣,道:“从我有一天从你这里路过,看见你那天开始。”
我问:“……现在不叫我医生了?”
他无辜微笑。
我把玩着这木球,来回翻看。
说实话,我的理性告诉我不要相信这番说辞,实在是太扯淡了。这真的就是一个特别特别普通的木球,也没有什么神秘的花纹啊,暗藏着什么机关啊,除了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之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我问:“这是什么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