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得像狗一样伸长舌头喘气,车轮陷在细沙里举步维艰。
苏喻嫌我慢,忽地跳下车,把我连人带车推到海浪里。
那浪花一浪一浪打我身上,拍得我都没有力气站起来,吃了好几口咸苦还带着沙子的海水。
苏喻站在边上捂着嘴咯咯地笑,“你吾识泳水咩?”
她把狼狈的我捞上来,还是咯咯地笑,弯弯的眼,清秀的五官。
有时候我也会一肚子坏水地挖好一个坑,故意趁他不备,把她推坑里,大把大把刨着沙子要把她活埋,他啊地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挣扎,“吾好!吾好!”然后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挂在我脖子上,未了,一撩我脚踝把我放倒在沙滩上。
我自有办法惩罚他,翻身把她压沙滩上,挠她肚子: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她笑到气绝,不,不,敢了……
我们也去爬山,爬白云山。
清早跟一群晨练的老年人一起进的公园,白云山不高,经常爬山的人两三个小时就到顶了。我和苏喻走走停停,去鸣春谷看鸟,去能仁寺祈福。她怂恿我去笨猪跳(蹦极),我不肯,她再哄,我只好喝口水壮壮胆,过了检查,绑了绳子在腰间,眼一闭,脚下踏空,一路下坠。
从高处坠落有明显的失重的感,我吓得手脚乱蹬却无处借力,心里很是害怕,要是绳子断了怎么办?要是我死了怎么办?
短短六七秒的坠落过程让我觉得像经历了一次沧海桑田。
绳子吊着我,荡了几个大来回,我睁开眼看看颠倒的天空与山林,一阵眩晕,食物哇哇从食道涌出,吐了自己一脸。
提上去的时候,我是软趴趴的,跟旧时用一根稻草绑了块肥猪肉一般儿。